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惹人厭惡
感受到賀啓雄身上的怒氣勃發，那人瑟瑟發抖，臉色發白的快速跑向秦氏所在的院子，同時吩咐人去叫醒二小姐，也派人去了寒山居。
老爺勃然大怒，只怕府裏要出大事，一定要請老夫人坐鎮，否則，只怕夫人和二小姐要遭殃了。
天色剛亮，尚書府內便是風聲鶴唳，各院的人早已動了起來，小若也趕緊將廖姨娘和賀妍叫起來。
聽到父親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讓秦氏和賀蘭雪去正廳，賀妍心中便有事了，只怕這次秦氏在劫難逃了，她得勢的日子，要到頭了。
想了想，賀妍猛地看向小若，“可派人通知祖母了？”
面子還是要做的，要不然會落下把柄給秦氏，被她倒打一耙可就糟了。
此時墨熠緩緩步入房門，“在賀尚書入府的時候，就已經有下人去了寒山居，想必現在賀老夫人正匆匆向正廳趕去。”
賀啓雄回府了，也是他離去之時。
不容賀妍多想，憤而起身，“走，咱們也看熱鬧去。”
“可老爺不是說，不許任何人前去嗎？”廖姨娘蹙緊眉頭，幽幽嘆息一聲，“現在你父親正是心煩意亂之際，你還是不要去添亂了。”
想到秦氏做的這些事，賀妍冷笑一聲，“此時心軟不得，若是這次讓秦氏矇混過關，免不得他日捲土重來，到那時，我們娘倆可就真沒命了。”
想到清風觀的事情，廖姨娘不由的一陣瑟縮，可不是嗎？那次事情太過驚險，但凡出了一點差錯，她們母女二人便沒了命。
咬了咬牙，廖姨娘緩緩起身，握緊手掌，“老爺剛回府，我們還是去看看爲好。”
還未到正廳，便看到賀老夫人在王媽媽的攙扶下匆匆而來，滿面的焦急之色，可見也是當真急了。
“老夫人。”
“祖母。”
“你們怎麼來了？”賀老夫人蹙眉看着母女二人。
賀妍嘆了口氣，上前握緊老夫人的手掌，“我聽聞父親一回府便喚母親還有二姐來正廳，想必是勃然大怒，便想着來求求情。”
“是啊，二小姐婚事在即，若是在此時鬧出了亂子，豈不是壞了我們與秦家的情分？”廖姨娘低眉順眼的說着，溫雅的嗓音頗有幾分寧靜淡雅的味道，“老夫人您也莫着急，夫人和二小姐定不會有事的。”
賀老夫人深沉的眸光望向廖姨娘二人，面容多了幾分的肅穆。
“進入之後要懂得，甚麼話該說甚麼話不該說，明白嗎？”
聽出弦外之音，賀妍恭敬的點着頭，“是祖母，孫女懂得。”
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且讓她看看，秦氏究竟會得到甚麼下場，不過，有老夫人的這番話在，她心底隱約浮現不好的預感，老夫人這是想要保下秦氏？
若真是如此，那麼之前她的舉動，是意欲何爲？
一時之間，賀妍竟猜不透老夫人的意圖，就在她失神的時候，賀老夫人早已踏入了正廳。
此時墨熠輕輕撞了一下她，“想甚麼？老夫人已經進去了。”
恍神的賀妍拉回思緒，抬頭望了一眼墨熠，心頭一怔，總覺得今日的他似是有些不同，可卻又說不上來了，若說與平日有不同的話，就是眼神了，今天他的眼神太過於深沉。
“你沒事吧？”
此話剛出口，賀妍便後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閒來無事關心他做甚麼？
賀妍關心的話教墨熠饒有趣味的挑眉，灼灼眸光機的緊盯着她紅透的臉頰，猛地逼近，脣畔揚起邪魅的笑容。
“你這可是在關心我？”
面對這雙富有深情的眼眸，賀妍咬緊牙關，死死守着怦然心動的心，猛地將人推開，“你給我起開。”猛地爬向大廳。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墨熠不由揚起詭異的笑容，伸手從胸前掏出翠竹荷包，眷戀的撫摸着。
她心底不見得比表面上有這般的淡然，墨熠很確定一件事，那就是，賀妍的心底已經有了自己的影子，只要假以時日，她定會愛上自己。
握緊荷包，墨熠揚起勢在必得的笑容，轉身離開院子，去往賀啓雄的書房等他。
是該有個瞭解的時候了。
一進入正廳，就看到賀啓雄結結實實給了秦氏一巴掌，整個人被打翻在地，望着趴在腳邊的秦氏，賀老夫人驚呼一聲。
被打趴在地的秦氏痛哭流涕，捂着腫起的半邊臉頰，悽楚的望向怒火沖沖的賀啓雄。
“老爺……”
“你都揹着我做了些甚麼！”勃然大怒的賀啓雄已然失去了理智，一個箭步衝到了秦氏的面前，雙目眥裂一把揪住秦氏的衣領，聲音之大震耳欲聾，“妍兒再如何也是我的女兒！你看看你都做了甚麼！妍兒若是沒了清白，此事傳出去，你以爲，希兒和雪兒就不會受到牽連嗎？一損俱損的道理你懂不懂！”
一把將秦氏推倒在地，賀啓雄隨後又指向跪在那裏瑟瑟發抖的賀蘭雪。
荷蘭寫顯然是被暴怒的賀啓雄給嚇着了，不知所措的跪在那裏，渾身瑟瑟發抖，從頭到尾不敢說一句話。
感受到父親的逼近，更是抖如篩笠，“父，父親……”
“你好大的膽子，敢和秦子鈺做出那種苟且之事？”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父親就饒了我吧。”賀蘭雪哭的不成樣子，跪在那裏不停扯着賀啓雄的袖子，“父親饒了我吧。”
衆目睽睽之下，賀啓雄一巴掌扇過去，那股狠勁連賀老夫人看了都心驚肉跳。
“我們賀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從未見過賀啓雄發如此大的火氣，果真是一鳴驚人，就連廖姨娘都被嚇着了，賀啓雄對她從來都是柔聲細氣，但今日的他，卻看着令人害怕。
正廳裏瞬間瀰漫着硝煙的味道，那些個丫頭更是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渾身瑟瑟發抖，被忽然爆發的老爺給嚇着了。
看到父親憤怒的看向母親，賀蘭希也被嚇得夠嗆，連忙擋在母親的身前。
“父親饒了母親這次吧，更何況，事情尚未發生，三妹也完好如初，父親，就算您有再大的火氣，也要顧忌秦家的顏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