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潦草結案
聽到賀啓雄的聲音，賀妍立馬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對着賀啓與秦氏盈盈一拜，回道：“女兒不知犯了何罪，還請父親明示。”
“不知道？昨晚你房中大火，可是爲何你與你的丫頭小若逃出來了，而房間裏卻出現了兩具屍體？”
賀啓雄是今早才收到了管家的消息，說是在賀妍已經燒燬的房間裏發現了兩具男屍。事關女兒家的清白，管家不知要如何處置，就只能將此事告訴了賀啓雄，請他定奪。
“兩具屍體？女兒不知是怎麼回事。”賀妍無辜地說道，提到屍體時臉上有些許害怕的表情。賀啓雄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做出殺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於是接着說道：“你把昨晚的事情細細道來，若此事與你無關，我自然會爲你做主的。”
“是，女兒知道了。”接着，賀妍就將當日晚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賀啓雄聽完也是一陣疑惑，他問道：“你是說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醒來的時候火就已經着起來了，是小若將你叫醒的？”
“是的父親，等我醒來時候火就已經着起來了，慌忙之中小若帶我逃了出來，妍兒並不知道自己的房間中有那兩個人的存在，妍兒也很奇怪，爲甚麼那兩個人會出現在我的房中。”賀妍跪在下面，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賀啓雄接着說道：“昨晚在你房中值夜的那丫鬟呢？叫她上來回話。”
小若聽到賀啓雄的話便從後面走了出來，跪下低着頭。“你這丫鬟好生無禮，竟然不開口請安，我看這府上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秦氏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不陰不陽地說道。
小若覺得自己給自家小姐添了麻煩，着急地想要開口說話，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父親，母親，您們有所不知這丫頭因爲小時候生了病，鬧壞了嗓子，所以是個不會說話的。”賀妍對賀啓和秦氏解釋着。
“你身邊怎的跟着個啞巴？夫人，你改日再給妍兒挑兩個丫鬟送到房裏去，這小丫鬟不會說話，若總是跟在妍兒的身邊，憑白讓人看了我尚書府的笑話。
秦氏正愁沒辦法把人安插在賀妍的身邊呢，此時有了機會根本就不會拒絕。連忙應下：“是老爺，一會下去我馬上操辦。”
“父親，妍兒有一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且說來。”
賀妍點了點頭，接着說道：“父親，妍兒院子裏的這場大火着得實在是詭異，好端端地我的院子怎麼會着火呢？妍兒與姨娘剛回府不久，應該不會與甚麼人結怨的。不如就先調查一下那兩個小廝的身份，看看從這上面找到甚麼突破口。您覺得如何？”
賀啓雄點了點頭說道：“妍兒所言極是，不如就調查一下那兩個人的身份。王管家，你去調查一下那兩個人的身份，再查一下府上是否少了甚麼人，看看是不是府上的小廝。”
王管家上前對賀啓雄說道：“老爺，二小姐房中死的那兩個小廝的身份已經知曉了。是三小姐房中的小廝。而且就說放火一事已經有了些眉目，奴才在那二人的房間中搜到了許多小姐們佩戴的收拾和金銀珠寶，想來他們是在小姐們的房間偷盜來的。”
“哦？還有這等事？將那些東西拿過來我看看。”
王管家將在寶來和福來房間裏搜到了東西帶了上來。賀啓雄打開了袋子，看見裏面有很多女孩子家的首飾，和一些散碎銀兩。其中有幾件他在三丫頭那裏看見過，還有幾件似乎是大丫頭的東西。
“王管家，你的意思是說這二人到妍兒的房間是爲了偷東西？”
“回王爺，我覺得非常有這個可能，那二人在府上時也十分不老實。想來是早就動了偷東西的心思了。只是沒有被別人發現而已。想來他們昨晚是去二小姐的房中偷東西，不小心碰倒了燭臺，讓火燒了起來。二小姐和丫鬟小若幸運逃了出來，而那二人卻是自食惡果，死在了裏面。”
王管家的眼中閃過了精光，夫人交代的事情他已經全都辦到了，想來自己那兒子自此也能脫了奴籍，到時候好好做學問，考取個公明，也是給祖宗增光的事情。
王管家的表情全都落進了賀妍的眼中，這王管家大概是受了秦氏指使，纔想到了這樣栽贓的餓主意，怕是秦氏許了他甚麼好處。不愧是掌管尚書府中饋多年的尚書府夫人，當真是黑的也能說成是白的。
賀妍對秦氏如此顛倒是非的本事非常佩服。只是若是賀啓雄真的相信王管家的說辭的話，這次的計劃就不能波及到賀蘭雪了。真是遺憾。
“既然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那你們就各自散去吧。對了夫人，妍兒的院子已經燒了，修繕怕是要花上許多時間，可是她又不能總是住在客房，不如就直接給她換個院子吧。我覺得南邊那個閒置的院子就不錯，裏面的景色也不錯，不如就讓妍兒搬到那裏去啊。”
秦氏保護賀蘭雪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此時對賀啓雄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應。她立刻點了點頭說道：“妾身也正想跟老爺說這件事情呢，既然老爺都已經考量好了，那一會妾身就讓人下去準備了。老爺昨晚勞累了許久，今日又要上早朝，想來已經累壞了，不如一會去歇息一會，睡個回籠覺，也能清醒些。”
聽到秦氏的建議，賀啓雄揉了揉額角說道：“還是夫人懂我的心，那爲夫先去歇息一會。”朝中的事情繁多，而且皇上已經很久都沒有上朝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甚麼事情。他一邊想着一邊走到一處偏廳。
賀啓雄走了以後，秦氏也遣散了衆人，她昨晚和今天早上都在忙碌，沒有休息好，此時也頭痛地厲害，也回房休息去了。
賀妍見此次沒有懲罰到賀蘭雪，有些悻悻的。正當她要離去的時候，卻被賀蘭雪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