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暫把悲傷收入懷,皇城神羽面前開
刀已入鞘,我將這把刀放在箱子裏抬頭看着車上兩個已經目瞪口呆的雪國人道:“這把刀的年代很久遠,殺氣非常強,而且我估計是由於曾經它殺過太多的人甚至惡魔,導致它已經對血液產生了很強的慾望,一般人不可能駕馭。你們是怎麼得到這把刀的?”
啊喬定了定神,把箱子蓋上後,整理了一下思緒對我說道:“果然是人家大少主,這麼強的殺氣經可以如此鎮定。當時我拿着這把刀時差點走火入魔。”他與恢復鎮定的太子對視一眼似乎都在回憶拿到黑刀時的恐怖情景。
太子接着說道:“這把刀是當時刺殺我的人留下的。”我皺了皺眉表示詫異。啊喬道:“當時我已經感到有人帶着殺氣在接近太子的房間,急忙趕到太子門前時,那刺客正準備進去。他看到我來了,先衝我甩了幾個飛鏢,手法比較刁鑽應該是個老手。被我躲過後就扔過來一個包裹轉身逃走了。我擔心太子安危就沒有追他,不過看他的速度我即使是全力追擊都不一定能追上,絕對是個高手。。。”
他還想繼續說那個刺客就被太子打斷了:“包裹裏就是這把刀,我打開刀鞘是腦袋就蒙了,看到誰都想殺,被啊喬奪走了刀後,啊喬站在原地一陣後竟吐了一口血,然後立刻將刀插如刀鞘,昏倒在地。今天上午才醒來索性沒有受重傷。這也是剛纔我們看到你拔刀沒有事那麼驚訝的原因。”
我知道他是想問我這把刀的細節和我爲甚麼沒事的,我並不想與他們廢話,因爲這把刀我並沒有聽說過,但從剛纔的情況來看,這件事絕非幾個國家之間的政治戰爭這麼簡單。能夠擁有這把刀的人的能力已絕不會將帝王將相放在眼裏。
他們倆看我沉思良久面帶寒霜也不敢叫我,就在那裏回憶着估計是作業拔刀的感覺吧。我思考着,單數雪國皇室裏實力強過啊喬的人應該很少,而且即使是強過啊喬也不會強多少,應該都是當時跟着我爸去北方遠孤山的那一批人。
所以這把刀應該不是給他們的,放在他們那裏反而會對他們造成極大的傷害。我也見過許多武器、殺器甚至神兵利器,這把刀在我見過的裏面也不算差的了,所以這把刀原來的主人也一定不會就這樣放棄這把刀,他的意圖我現在不清楚,但他一定會再回來取這把刀,而他就算不是整個事情的主謀,也應該與磨坊森林有極大的聯繫。想通之後,我決定將這把刀拿走。
“啊喬,這把刀你們無法駕馭的,我需要拿走這把刀。”我看着他倆認真地說道。我看他倆很是猶豫又加了一句:“如果我硬拿的話也只不過是把你們都殺了而已。”他倆見我眼中已有了殺意,腦門都已經冒出了汗:“大少主,這刀您要就給您拿去,但希望您能記住雪國的情誼。”太子恭敬的一邊說一邊將箱子奉到我身前。
“好!”我一伸手直接拿過箱子,右手直接從箱子蓋插了進去,一提勁,刀已拿出,箱子也支離破碎在車廂中。推開車門,我回身對他倆說道:“你們不能明白我這樣其實是幫了你們。但也無所謂,就當我欠你們雪國一個情,以後我若想起來再說吧。告辭了。”說完,我已竄向黑夜當空的那輪嗜血紅月,握緊手中的刀,夜風正緊,將與帝都初見。
“神羽城!”
此時我站在這萬國之都帝都神羽城正門神羽門之下,整個神羽城就像是一座山一樣穩穩地端坐在東方海岸上,爲萬國所敬仰,爲萬皇所推崇。
在我看來,這三層磚石堆疊起來的神羽城甚至比我家那座山還要高大不少,整個城戰時絕對是一個超大的堡壘,平時絕對是世人所見最宏偉壯大的雕塑。
這是一座雕塑,一座岩石雕成的大山,一座大山變成的皇城。當然只有第二層才叫做皇城,第一層是平民百姓的城區,有多大我沒有這個概念因爲我並沒有見過別的城,我第一個見得就是神羽城,所以我只能說很大,因爲此時我已經走了半個時辰了纔剛剛走進第一層的街市,整條街摺疊着向上通向第二層,現在是早晨,正是早市最熱鬧的時候。街市以賣早點爲主,各種麪食麪點應接不暇,我此時真是大開眼界了。
每一個早點鋪都坐滿了人,喝湯吃麪竟有如此大的魅力?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人,雖然有很多在我身邊擠來擠去的讓我很不爽,但街市也許就是如此,尤其是每個人都在這擁擠的環境裏散發着各自的或滿足或失落,或興奮或疲憊的情緒時,讓我不禁感慨道:“原來這就是街市。”
“當然這就是街市,每個城都有街市,但只有神羽城的街市纔是真正的街市。”這是我身邊一個長相猥瑣的小夥子這樣告訴我的。
聽他說完我看了他一眼表示不想理他。他似乎沒有感覺到我厭惡的表情,滿臉堆笑的擠到我身前一弓腰道:“我叫阿祥,可是咱這神羽城裏的老戶了,看大爺您衣着不凡,應該不是本地人吧。”他說完,周圍有幾個人向我這看了過來,隨機立刻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然後急匆匆想要離我遠點。沒有兩眨眼的時間,我身旁就只剩阿祥了。
“他們爲甚麼這樣?”我一把抓住阿祥的脖子問道。“您沒穿上衣,這是很不文明的行爲。”阿祥見我伸手腦袋一縮,但他當然是躲不過的。“你想騙我東西吧,告訴你吧,我甚麼都沒有就這一把刀。但你若是帶我到皇城,我可是大大的有賞。”
我給他看了一樣手上的短刀,稍稍釋放了一下刀的殺氣,一瞬間阿祥滿身都被汗浸溼了。他看起來很緊張,不停地點頭,我住這他的脖子他還能點頭,仔細看了一眼他的脖子,感覺比常人至少長了一半。這一看還看到了他臉上的麻子,因爲緊張,他臉上的麻子像是要逃離蓮蓬的蓮子。爲了不讓他因爲畏懼而暈倒,我鬆開了手讓他在前面帶路。
剛纔那釋放了一下刀中的殺氣後,周圍的人見到我們都紛紛避讓。我們往前走着,反而感覺阿祥的腰是越走越直。也許他這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這麼“風光”過,如果這是風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