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人五衰
就在韓易苦修的同時,玉清天宮,此刻七大峯主已經全部聚齊。
青嵐宗的掌教天機真人,盤坐在蒲團上面,他的手上捏着玉清蓮花真決,面色淡金,卻是透着一絲凝重。
青嵐宗的七大峯主,幾乎都是人如其名。
比如唯一的女峯主紫萱真人,一身淡紫色的道袍,盤着高冠似的髮髻,面容如玉,黛眉如絲,氣質看上去十分的高貴。
不過,這個紫萱真人在青嵐宗,那是出名的冰山美人,尋常的人根本不敢招惹她。
披散頭髮的道人,叫做帝青,正是帝青峯的峯主。
除此之外,還有其餘四大峯主,個人特色明顯,不過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法力無邊修煉出了聖尊的絕頂高手。
而在天機掌教左手順位,排在第一的男子正是玉虛真人,陽神修爲。
這個玉虛真人,乃是七大峯主當中,唯一一個修煉到陽神境界的長老王,而且主管青嵐宗的刑罰,生殺予奪大權,因此威嚴極重。
七大峯主齊聲對天機真人道:“見過掌教師兄!”
“諸位師弟不必多禮。”天機真人點了點頭,開門見山道:“此次,本教召喚諸位前來,乃是爲了一件大事。”
“不知道掌教師兄所爲何事?”赤火峯的峯主性情比較急躁。
“浩劫,紀元浩劫!”天機真人一臉的深沉。
“甚麼!”聽到這話,在座的七大峯主一個個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不知道諸位師弟,可還記得《無生天書》不?”
天機真人看大殿一片嘈雜,雙手虛空一按,頓時打了個響雷,七大峯主瞬間安靜了下去。
“當然,那《無生天書》乃是我歸藏大陸,第一奇書,天書裏面預言古今,這十數萬年來,天書裏面的預言,無一不中......”玉虛真人聲音鏗鏘,字字金戈:“掌教師兄,莫非天書上面預言的末法浩劫,紀元之災,天人五衰,已經出現?”
無生天書可以說是歸藏大陸的一本奇書,傳說是先天孕育而成。
這本天書,歷史恆古,就算是天機真人也沒見過。
不過,天書裏面的預言卻是流傳極廣,作爲青嵐宗的高層,他們對預言的內容都有聽過。
末法浩劫,天人五衰!
無生天書裏面,就曾記載着這麼的一個典故,這天人五衰,簡直就是滅世的災劫,尤其是對於修仙者來說,浩劫一出,怕是整個歸藏大陸的生靈都要隕落一半。
“極有可能,因爲方纔我感應到了預言中的景象。”
天機真人臉色凝重的點頭道。
紫萱真人終於開口,聲音恬靜:“掌教師兄,你修煉了我青嵐宗的至尊道典《玉清蓮花真決》,裏面有天衍大道,可以推算天機,既然掌教師兄你感應到了末法的徵兆,看來不會出錯,只是不知,師兄你有沒有甚麼辦法,可以釋厄!”
“末法浩劫乃是天劫,非我一人之力可以釋厄。”
天機真人苦笑了下,搖了搖頭。
“掌教師兄,此事事關重大,要不咱們聯名奏請始祖他出馬?”
玉虛真人濃眉一挑道。
“不行!”天機真人斷然拒絕:“老祖正在閉關,追求天人不衰,不能打擾,而且這個事情老祖即便是知道了怕也無力迴天。”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掌教師兄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赤火峯主急道。
天機道人的眼睛半眯着,爾後長嘆道:“唯今之計也只好順應天道,讓門下弟子多出外歷練,斬殺妖魔,廣佈恩德,積攢功德,功德越高,氣運也就越是昌隆。除此之外,還需要儘可能的提升門下弟子的道行修爲,再過十天,便是三年一度的內閣選拔,而且這一批的內閣弟子,正好可以趕上選舉候補真傳,傳我法旨,這界鬥法大會,但凡入選弟子皆可得到一卷‘靈’級上品功法,另外賞賜,增加十倍。”
“謹遵師兄法旨!”七大峯主領命之後,紛紛離去。
七大峯主都爲天機真人的這次大手筆,感到震驚,這是返回山峯,面授機宜去了。
“唉!天人五衰,末法浩劫的徵兆,怎麼會出現在我青嵐宗?”
天機真人在衆人離去之後,目光深邃:“是福,是禍?”
紫竹林,薰香閣內。
韓易正在吐納呼吸,運轉靈根,這幾天裏,他已將五行帝道修煉入門,不過修煉的同時,他也發現了這‘五行帝道’的一個弊端。
五行帝道的確是曠世罕見的功法,可以壯大靈根。
不過,在壯大靈根的同時,需要對五行靈根的資質,要求極高,換句話說,想要五行帝道的威力越大,那麼修煉者的靈根點數,也就需要越高。
“我是五行全系靈根修士不假,可正是五行靈根,反而拉低了我的靈根靈性!”
韓易輕輕的感嘆了一聲。
這世上有些靈丹妙藥,倒是可以增加修仙者的靈根屬性,只不過那些丹藥,可遇而不可求,就算是有,也是十分的罕見,比如‘火靈丹’,那可是從地脈之火,千年才能形成的火元精魄,祭煉而成,即便是陽神高手,一次性最多也就祭煉那麼七八枚,一枚火靈丹,只能增加一滴火系靈根屬性,卻是比的上一件中品靈器的價值。
而那地脈之火,可是有不少妖獸看守地元精魄,聖靈期修士進入裏面,也是凶多吉少。
“韓易哥哥!”就在他沉思之際,一道清脆可人的聲音響起。
“哦?是柔兒你,有甚麼事嗎?”韓易問道。
似乎聽到韓易叫自己柔兒,燻柔兒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可是很快,她那粉嫩的小嘴兒便撅了起來:“韓易哥哥,方纔我收到了玉虛師伯的靈鶴傳信,說是靈鷲閣有貴客到來,師伯正在玉鼎峯的玉鼎大殿,接待貴客,叫你前去。”
“靈鷲閣的貴客?玉虛師伯爲甚麼叫我?”韓易一頭霧水。
“哼,還不是那個小妖精林舞媚。”燻柔兒皺了皺精緻的鼻子,哼哼了下,酒窩翹的拖油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