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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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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誰呀?啊,是老疙瘩呀”郝利接過媽媽遞來的電話,聽到了電話裏是把兄弟老四全江打來的。

“是我,二哥,我想跟你說點事”全江停頓了一下然後說。

“甚麼事?你說吧,老疙瘩”郝利對全江說,郝利的媽媽轉過頭來看着郝利。

“是這樣,我老丈母孃要辦退休,需要點錢,我想向你借一萬塊錢”全江說出了他打電話的真正原因。

“啊,你要借多少,是一萬嗎?”此刻電視裏播放的二人轉正是大家鼓掌叫好的時候聲音有點高,郝利有點沒太聽清,他是確認一下數目。

“怎麼回事?”郝利的媽媽聽到郝利的電話有些奇怪,她趕緊把電視按到了暫停。

“我跟你說老疙瘩,你二哥在塞浦路斯也沒幹滿三年,也沒掙回來多少錢,他馬上還要結婚的還要用的,其實這點錢也不多……”聽說郝利的把兄弟要借錢,媽媽從郝利的手裏搶過來電話說了起來,說完也沒聽對方說甚麼就把電話又還給了郝利。

“喂,喂……”全江已經掛了電話,郝利無奈地笑着看了看媽媽。

“我跟你說兒子,你掙回來這點錢不容易也不多,東扯西扯的就不好往回收了,你馬上還要結婚的,誰都不能借,包括你這些舅舅們”媽媽堅決地對郝利說。

“我知道了媽媽,再說我想借給人家也不行啊,存摺不是在你老人家手裏呢嘛,哈哈”郝利笑了,他知道媽媽做這一切都是爲了自己好。

“我和你爸都沒甚麼能力,走到今天你也知道,你要是不出國掙這點錢,指着我們給你結婚準備點錢那是多難的事,所以你這錢先放在媽媽這裏,甚麼時候你開始準備結婚了,我再給你”媽媽有些傷感地說的都是實話。

“行,我知道了,媽媽,但是我待會兒還要給老疙瘩打個電話說一聲,好吧?”郝利徵求着媽媽的意見。

“可以,你就告訴他,錢在我的手裏呢,我不同意”媽媽對郝利說。

“擦皮鞋,擦皮鞋,大家都來擦皮鞋,你說亮不亮,南來的北往的,山東的湖廣的,四平的吉林的,通化延邊圖們的,白城的長春的,黑龍江省哈爾濱的”媽媽又把影碟機打開了裏面還是擦皮鞋。

“媽媽,我不想看這個了,現在這二人轉都沒甚麼意思了,我還想看看《劉老根》”郝利對媽媽說。

“好啊,你願意看啥就看啥吧”媽媽對郝利說。

“媽,我三舅來了”郝利剛要去換影碟,看見他三舅來了,趕緊去開門。

“大外甥,感冒好啦?”三舅看着郝利說。

“好了,好了,給你煙,三舅”郝利從櫃蓋上摸起煙遞給了三舅。

“看啥呢,看二人轉呢”三舅看了一眼電視。

“啊,擦皮鞋”郝利說。

“我老姐夫呢?”郝利的三舅又回頭問他的姐姐。

“誰知道出去幹啥去了”郝利的媽媽說。

“大外甥我來想和你借點錢,給你老弟買一臺電腦,要不他天天去網吧瞎混”三舅看着郝利開門見山地說,郝利看了看自己的媽媽。

“三舅,這,我做不了主啊,哈哈,你問你姐姐吧”郝利有些無奈地笑着對三舅說,又看了看自己的媽媽,看樣子媽媽也是爲難的但是她的臉上卻有着爲兒子捍衛一切的堅定。

“那,三舅,你和我媽說吧,我正好要打個電話”郝利拿起自己的電話去了另外的房間。

“擦皮鞋,擦皮鞋,大家都來擦皮鞋,你說亮不亮,我瞅瞅東瞅瞅西,不是哥們吹牛皮,我打過腰提過氣,原來我是個有錢的……”郝利還沒來得及換影碟三舅就來了,電視裏又傳來了擦皮鞋的俏皮話,聽到這裏郝利笑了。

郝利笑了,心想我現在還真成了個有錢的了,誰都來借錢了,其實關於借錢可不只是把兄弟老疙瘩和三舅兩個人,聽妹妹說,那天郝利剛回來,大家喝酒的時候,私底下老舅也問過媽媽,也被媽媽拒絕了。

“老疙瘩,你聽我說,是這樣,錢現在不在我手裏,都在我媽的手裏呢,現在我是要不出來的,就連我的舅舅來借錢都是不行的”郝利撥通了把兄弟老四的電話,並和他解釋着。

“沒事,沒事的,二哥,我理解”全江很痛快地說。

“我現在兜裏也沒多少錢,也就幾百塊錢,要不這樣吧,我再到小妹那借點,也就能給你湊個兩三千塊吧,然後給你郵過去吧”郝利說。

“不用了,二哥,再說了我老丈母孃辦退休的事需要的可不是萬八千的事,得需要幾萬呢,我也算盡力了”全江似乎也是無奈地說。

“那,你別生二哥的氣,也別生我媽的氣”郝利說。

“不會的,二哥,我不能生姨的氣的,她這樣做我是完全理解的”全江很開通地說,郝利也真的沒有辦法。

“那,二哥,你甚麼時候回綏化呀,回綏化我給你接風”全江這樣說讓郝利的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過些天吧,這幾天感冒了,還沒好利索呢”郝利說。

“那你這是離家太久了,家鄉和你都不親了,這是給你的下馬威,哈哈”全江哈哈一笑,又變回了以往的玩世不恭的樣子,這讓郝利很高興。

“那這下馬威也太厲害了吧,簡單意思意思就行了唄,還給我來了個重感冒,上吐下瀉,咳嗽發燒,甚麼感冒症狀都不落下的”全江的一句話立馬讓郝利找回了兄弟間的調皮的默契。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和不親那是不對的,應該是和你太親了,哈哈”全江笑着不懷好意地說着。

“哎呀,親的我太難受啦,你二哥我20多年來從沒打過點滴,這回也用上了”郝利說。

“這多好啊,這是好事呀,二哥,你從來沒打過,你就不知道打點滴是甚麼滋味,這下嚐到了吧,哈哈”全江笑着說。

“這滋味有甚麼好嘗的,你小子,不慰問,慰問你二哥,還一個勁在那說好啊,還笑呢”郝利假裝地訓斥着他。

“那我不笑咋整?我也不能見到你就哭啊,哈哈”全江還是笑着說。

“哎呀,不行了,有哭的了,我兒子哭了,我不哄你了,我得去哄他了,哈哈,再見,二哥”全江說。

“去吧,去吧”郝利掛了電話。

“擦皮鞋,擦皮鞋,親戚朋友都來擦皮鞋,你說亮不亮,說告別家鄉和爹孃,辛苦打工在異鄉,有朝一日回家轉,親朋好友來沾光,各個實在不用裝,伸手借錢不思量,郝利愁的頭髮掉光光,幸好能理解的兄弟叫全江,感動的郝利淚汪汪啊淚汪汪……當地各當地個當地各當,當地各當地個當地個當,再說說好漢武二郎……”郝利自己編的擦皮鞋最後還變成了快板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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