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訓極品,關門放個爹
木流觴冷眼掃去,殘留在原主身體裏的記憶賦於她準確無誤的判斷,這是原主的堂妹李葉兒。
李葉兒翻眼冷哼,輕視之情溢於言表,“今天可是是二皇子和你堂妹的訂婚宴,你以爲你穿着嫁衣就能當新娘嗎?哼,給我十塊靈石,我帶你去。”
“滾!”木流觴涼涼地道。
“甚麼?”這話就在她屁股下炸了鞭炮似的,一下子讓黑胖糰子嗖的彈跳了起來,她瞪圓了眼睛,伸手從背後抽出一根兩端包着玄鐵的黑色短木棍,動作粗魯地戮過來,“你不是瘋了吧,你敢這樣和我說話,你這個不要臉的野種。”
“我是野種我爹多啊,比不了別的就比爹,我隨便關門放個爹出來都能把你爹搞死。”木流觴擁有一部分原主的記憶,對於原主的不負責的渣爹賤娘毫無敬意。
隨便放出一個爹來?
李葉兒呆了一呆,爹還能這樣比嗎?
那不是誰的爹越多越厲害。
小姑娘的世界觀一片混亂。
李葉兒氣得不知所措,棍子指着她的臉,罵人都不利落了,“你還要不要臉了。”
“我怎麼不要臉了。”
“你有兩個爹,你還敢這樣笑出來……我回頭就叫奶奶把你嫁給村口的一羣無賴漢,讓你的孩子也有好多爹。”
木流觴挑眉,笑眸如刀,櫻脣輕快,“就算我有八個爹,那也是我娘有魅力,怎麼,你嫉妒啊,嫉妒了叫你娘也去多睡幾個爹啊。如果你娘當時睡個有本事的爹,現在你就和我一樣身份高貴了,如果你娘當時睡個漂亮的爹,說不定你就和我生得一樣美貌動人,你的一切悲劇就在於你娘沒給你睡個好爹啊!”
說的好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
沒想過以前驕傲而沉默堂妹怎麼突然畫風大變了,她一時倒有些詞窮了,“你……你果然不要臉!你敢罵我的娘,你這個沒人要的小賤種,你是不是想找死!”
木流觴欺身上前,伸手就捏住小姑娘的下巴,指尖用力,目光如刃,上下打量了下:“嘖嘖,就這長相,鎮宅避孕,就這皮子,粗黑鍋底,就這腰身,一胎能生七隻,長得這麼有創意,還堅強的活到這麼大,你可真是太不要臉了。你怎麼有勇氣活下來的,你難道都不照鏡子的嗎?”
李葉兒嘴裏“嗚嗚”兩聲,用力也沒有擺脫那一隻纖細的手。
“你娘是有多恨你,把你生成這樣,你出生的時候被驢踩過臉嗎?”木流觴縮回手,在裙子上嫌棄地擦了一下手指。
李葉兒驚恐的看着對方,好象看到某個春天裏,這個嬌媚的女孩子坐在鞦韆之上,一雙綴了珍珠的繡花鞋在裙下晃悠着,斜着桃花般明媚的眼睛笑道:“你就是我的大堂妹麼,你想要甚麼?”
好象只要她想,美麗的少女就能隨手賜給予她。
沒想到美如仙子般的小姑娘也有一天會蒼白憔悴,布衣荊釵,淪落到她家中,成爲可以被她隨意打罵的野種廢物。
那時候,她有多忌妒,後來,她就有多開心。
可現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有一種危險之極的東西,她說不出來,但本能的恐懼着。
“小賤種,你等着,我要告訴二叔,說你欺負我,讓他來把你打死。”李葉兒退了兩步,色厲內荏的罵了一聲就迅速的跑掉了。
木流觴的性子本就邪肆異常,嘻笑怒罵,皆隨心所欲,李葉兒在她眼中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隨手戲弄就丟開了。
她盤坐內視,魂識居然還能保持着上輩子一半的水準,只是異能跌回初級了。木流觴的異能是極少見的具現化,具現化,又名幻想具現術,是一種神祕系異能,具體表現爲腦中的幻想變成現實。
有了這個能力,她可以對外僞裝成任何一系的異能。不過相對應的,這種異能比別種異能更難以提高。
具現化異能者在具現化某種物質之前必須熟悉其特性,初級具現化需要大量的材料做媒介,比如,人類的血液裏本就自帶大量療傷因子,她就可以速度具現化出速傷藥粉。
中級具現化只需要材料分子就舉行,可以了,這種能力升到高級,甚至可以憑空製造飛機大炮。不過那當然是存在於神話和傳說之中。
“小賤種,誰給你的膽子欺負你堂妹。”黑瘦婦人豎眉而立,她的身後,滾着一顆揚眉吐氣的黑肉球。
這就原主後爹的嫂子翟氏!
原主的記憶她是沒有完全接受,【開玩笑,她才穿越,魂識不穩,瞬間接受別人的一生的記憶,那是在找死】不過最主要的一些親戚關係還是有印象的。
原主的母親是丹王慕容青衝的嫡長女,無靈根的廢物一隻,和軒轅王府的庶子和離後,招了自己的侍衛長李長空爲夫,七月產女慕容流觴,二年後生下次女李斯年,現在全族住在慕容王府的鳳爪六山的山腰的一間洞府裏。李家的祠堂也只在洞府邊背陰的偏靜處起的一座簡陋幾間石屋。
原主娘性格嬌氣耳根軟,明明是慕容家的靈山別院硬是住成了李家族地。一羣下人也只認李長空和李斯年,倒把真正的主子放在一邊。
特別是李老太太,大伯母和奶孃幾人,仗着自己輩份高人粗壯,對原主肆意漫罵,推搡堵截,要是被原主告到人前,又會自打嘴巴說自己鄉下來的不懂禮儀,說髒字是嘴是粗慣了的,並不是真正罵人,每次李長空都會出面和稀泥,倒讓這些人越發的囂張了。
面對以親情要脅的傷害,這個內心驕傲的小少女無能爲力,只能用沉默以待。
木流觴彎脣冷笑!她可不會慣着這些東西!
果然女承母訓,張嘴賤人,閉嘴野種。
“小賤種罵誰啊。”
“小賤種就罵你,又怎樣?”翟氏得意地道。
“你自己都承認了你是賤種,我能怎樣?”
翟氏氣歪了鼻子,尖叫道,“你敢罵我?你是不是想死!你看看你,還穿着新嫁衣,想着發浪給男人看麼?可惜你就算是跪在二皇子面前,人家也不帶要你的!”
跟在孃親身後狗仗人勢的李葉兒看到翟氏的氣勢,又滿血復活了,“哼,一定要讓她把那套點鳳玉釵給我纔行!”
大伯母翟氏點頭,欣然同意道:“那是當然,你要是識相拿出來,以後我會讓葉姐兒多照顧你一點。”
她的臉上一副我是爲你好,替你着想的模樣,好象是給了木流觴多大的恩賜似的,完全忽略了木流觴那含笑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冷冽之色。
原主有時候爲了耳根子清靜,會捨出一些東西來維護這虛假的和平,倒是縱的這些人胃口大了。
木流觴冷笑,“我若是不願意又如何呢?”
翟氏四下看了看,祠堂邊人跡罕見,正是做壞事的好地方。
她伸手摸出一根和她女兒一模一樣的玄鐵黑棍,“嗚”的一聲,惡狠狠地向着木流觴抽了過去。
這一棍子要是打實了,能把木流觴腦袋打開花。
木流觴側身,伸手微微朝着那木棍子按了過去,似乎只是圍着那木棍劃了個圈,那木棍好象突然失了準頭,向着一邊傾斜過去,連帶的讓大伯母翟氏的身體也一併倒下,“轟”得一聲,臉朝下趴在地上。
大伯母翟氏完全沒的反應過來,只是雙手撐地,抬頭尖叫一聲:“小賤種,你敢還手!呸!”順便“呸”掉啃進嘴裏的黃土。
掃了一眼幽暗恐怖的祠堂,密密麻麻的黑色祖宗牌位無風自顫,大伯母翟氏心生懷疑,“小賤種,你莫不是中了邪,居然連我都敢打?”
李葉兒跳過去,手拿着棍子朝着木流觴抽了過來,聲音顫抖,“你住手,放開我娘,讓我來!”
木流觴側身躲過,上前一腳,將對方踢翻在地,一腳跺在黑胖團的手上讓她鬆開棍子,腳尖輕輕一挑,將棍子接住,順手對着腳下肥大的屁股狂抽下去。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咱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嗷嗷……屁股要壞了,屁股要裂開了,嗚嗚……我再也不敢了。”李葉兒母女被她抽得如同滾地葫蘆,鬼哭狼嚎,披頭散髮,東奔西竄。
木流觴畢竟身體弱,打了十幾下,就柱着棍子喘,“我這個人呢,最喜歡和人講道理!一般我打不過的人我都是以德服人。可是呢,遇到象你們這樣我打得過的,一般都會打到你服爲止。”
又是一棒子下去:“你現在服了嗎?”
李葉兒哀號,“服了服了,我服了,放開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嗚,對方怎麼會變得如此恐怖。
大伯母翟氏本就不是甚麼膽大的人,又覺得這裏鬼氣森森的,心裏越發的疑惑木流觴鬼上身了。
木流觴感嘆道:“我一直忍耐着,也想過和你們好好相處的,誰知道你們這羣人,不愛講道理!非要做得這麼過份呢?我每次看到象你們這樣蠻不講理的人都很難過呢,還有沒有點家教?這讓別人怎麼看你們李家?”
“是,是,是我們的錯。”大伯母翟氏扶起女兒半退着身子,身子顫抖的象風中落葉,嘴裏佯裝道歉,向着大門退過去。
遠遠的李葉兒回頭丟下一句狠話,“你,你等着,回頭讓老太太打死你。”
老太太打人可疼,可陰着呢?而且誰敢還手!
這小賤人遇上老太太,也只有以德服人的份兒!哼~
木流觴脣角微微翹起:有意思!
從堂妹到大伯母再到奶奶,居然和遊戲打BOSS一樣,還帶升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