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我不值,還是你有病
“你誤會了,我跟江澈哥......啊......”她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男人掐住。
窒息感襲來,她面容蒼白。
“江澈哥?叫的挺親密啊。”
項雲庭一字一句似是從齒縫裏擠出,沉聲警告她:“阮瑟,我告訴你,若是膽敢給我戴綠帽,後果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他一鬆手,阮瑟脫力般倒在了地上,渾身都在發涼。
望着男人走遠欣長的背影,她手下意識放在平坦的小腹裏,臉上閃過一抹自嘲悲慼。
本以爲早已經麻木,原來,還是會痛的啊?!
壓下那些苦澀,阮瑟沒有跟上項雲庭,自己起身離開醫院。
......
回到家的時候,項雲庭並沒有回來。
阮瑟也不在意。
若從前還抱有一絲希望,認爲她的愛可以感化他,他終有一天會相信阮琴琴的死跟她沒有關係,能夠愛上她。
這兩年難以啓齒的失敗婚姻,早已經磨滅了她所有的天真幻想。
相比於兩看相厭,互相折磨。
他不回來,興許會更好!
晚飯阮瑟沒有下樓喫。
許是藥效還沒完全過去,回了臥室躺下就睡了過去。
深夜,她是被一陣痛意給痛醒的。
“別動。”
明明是做着夫妻間最親密的事,男人沙啞的聲音卻冷酷的宛如十八層地獄的酷刑。
阮瑟緊咬着粉脣,還是忍不住渾身發抖,求他:“輕點,我疼。”
項雲庭一身酒氣,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後掐着她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話陰鷙十足:“你疼?有我痛嗎?阮瑟,你就不該喊疼,你該死,該給她陪葬!”
咬牙切齒的話滿是陰霾恨意。
阮瑟絲毫不懷疑,這一剎那,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沒有停下的動作,愈發粗暴,如同刀剜着她的心臟。
深知道項雲庭喫軟不喫硬,她越反抗,他就越不留情。
怕他會傷害到腹中還沒成型的小寶寶,她忍着所有的屈辱,如同往日裏,一一順從......
恍惚間,她想起了初次見他的時候。
少年穿着簡單地白襯衫,清俊矜貴,溫和的笑彷彿能融化冬日裏的冰雪,那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笑容,最漂亮的眼睛。
“你就是瑟瑟?經常聽琴琴提起你......”回憶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便是八年後他充滿怒意的鳳眸。
沒有愛,沒有善意,只有恨,蝕骨的恨!
過了不知道多久,男人總算消停了下來。
她滿是淚痕趴在牀裏一動不動。
啪嗒一聲,打火機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裏響起,顯得格外清晰。
醉意還沒有完全散去,項雲庭捏着眉心,從地上撿起錢包,隨手拿了一沓鈔票,劈頭蓋臉砸在阮瑟的身上。
“一次一萬,就你這種死魚,還真不值。”
男人吸着煙,明明是極其悅耳動聽的聲音,說出的話,永遠比刀子還傷人。
即便心裏清楚,他就是爲了羞辱她,爲了讓他心裏好受。
整整兩年,阮瑟都還是做不到平靜!
淚霧不知不覺氤氳了她的眼眸,阮瑟牽動着嘴角,嗓音都在沙啞。
“究竟是我不值,還是你有病!”
空氣彷彿一瞬凝固。
“阮瑟!”
項雲庭厲聲喝了一句。
阮瑟手撐着牀單半坐起身,看着落在身旁的紅鈔票,俏麗的臉蛋滿是嘲諷:“我有說錯嗎?花錢睡自己老婆,項雲庭你難道不是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