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錢人,玩的花
三天後,陰雨綿綿。
江城公墓。
公墓門口,楚天策按照葬禮要求,換上了白襯衣、黑西裝,胸口還彆着一朵白花;身後正在舉辦葬禮,傳來陳小漁撕心裂肺的哭聲。
烏雲堆積,隱隱雷鳴。
楚天策昂起頭:
“天劫真的快來了。”
“萬幸玲瓏玉碎片可以相互感應,有了第一塊,剩下六塊不是大問題……”
緊握着陳小漁給的那塊玲瓏玉。
他感應到,第二塊玲瓏玉碎片就在江城。
這時,一把傘撐在頭頂。
“大哥,你演一演好不好。”
“天上下着雨,你站在雨中,雨都繞着你跑!”
陳小漁握着傘柄,戴着一副黑色墨鏡,“我知道你厲害,但出門在外,人多眼雜,稍微收斂收斂。”
楚天策轉頭一看,嘴角揚起:
“總裁小姐,你倒是演技很好,哭的感天動地,不知道的真以爲你爸死了。”
“少廢話!一會兒人都過來了,你盯緊點!”
陳小漁站在楚天策身旁,胳膊一動不動爲他撐着傘。
別提心裏多憋屈——哼!我堂堂集團總裁,碰上雨天,都是保鏢給我撐傘;也就是遇上你!居然讓本總裁親自撐傘!
片刻。
五花八門的車開了過來。
一衆陳氏集團的高管率先到場。
“小姐,節哀順變,董事長一去,集團就靠你一個人支撐了。”
“福伯,你也照顧好自己,江城市的領導們,還要靠你打點。”
“小姐放心,我肯定全力以赴輔佐你!”
福伯離去。
楚天策瞧着他的背影,忽然開口:
“大額頭,塌鼻樑,表面忠厚,實際兩面三刀,這個人不可重用。”
“他不久前,應該和其他集團密謀過,這兩天要挖空你的集團,趁早開了他。”
“不是吧?!福伯在公司幹了30多年,不可能吃裏扒外!”
“嘴可以說謊,面相可不會,你信我還是信他?”
陳小漁攥緊拳頭。
低頭悶聲說了句:“信你。”
公司高管一一走過。
楚天策逐一看面相。
誰忠誰奸,誰可重用,誰要辭退,事無鉅細說了出來。
陳小漁連連點頭,記在心裏。
赫然意識到,這傢伙當人事部面試官多好???
等陳氏集團的高管離開。
遠遠的,開來一輛紅旗轎車,走下來三個人。
陳小漁抬起胳膊肘,戳了戳楚天策:
“來了來了。這是宏運集團的人,又矮又胖的老傢伙,是集團老總張鴻運;挽着他的年輕女人,是他新娶的小老婆;跟在後面白白淨淨的年輕人,是他兒子張不凡——有看出甚麼嗎?”
楚天策眯起眼,突然“嘖”了一聲。
“不是,你‘嘖’甚麼?張家是害我父親的兇手嗎?”
楚天策搖搖頭。
陳小漁更加疑惑:
“那你‘嘖’甚麼?”
“你確定要聽?”
“聽啊。”陳小漁湊近,悄悄講:“有甚麼小祕密,快講給我聽聽~”
“那女的……是張鴻運小老婆,可是她又和那張不凡不清不楚……”
“啊?你是說,張不凡和他小媽搞上了?”
“是,但不準確。”
陳小漁急了——我都要聽到節骨眼兒了,你說話還他媽雲裏霧裏!
“喂,楚天策,你說清楚,不然我咬死你!”
“額……他們父子,和那個女人,三個人在牀上玩兒很開心。”
“噗——”
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結局?!
還有倫理嗎?
還有道德嗎?
之前還覺得這張不凡白白淨淨、溫文爾雅,是個不錯的男人,沒成想背地裏這麼……噁心!
陳小漁一陣鄙夷。
然而,楚天策接下來的話,讓她頓時炸了。
楚天策轉過頭,眼神清澈,嘴脣張開,問了一句:
“總裁小姐,你們有錢人……玩兒的都這麼花?”
陳小漁頓時急頭白臉,想把楚天策拖到牆角,按着頭暴揍一頓——前提是,楚天策不還手,自願捱打!不然誰弄得過他?
還沒開口辯駁。
張家父子,還有那“一女侍兩夫”的女人走了過來。
“陳小姐,節哀順變。”
“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你父親的事,伯父也感到痛心。”
陳小漁一下不會說話了。
知道了這種見不得人的祕密,怎麼面對這張鴻運???
萬般無奈,只好低頭捂嘴,生怕笑出聲來……
等張鴻運領着小老婆離開。
兒子張不凡,卻留在公墓門口,一副暖男形象,遞出一張紙巾:
“小漁,別哭了,我現在特別擔心你。”
“陳先生走後,你那兩個哥哥,肯定要你趕出陳家。”
“不如……你嫁給我吧。”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們可以不真結婚,靠着宏運集團,至少你能有個保障。”
聽聽?這話又深情、又暖男!
若是以前的陳小漁,保不齊還真感動了。
“小漁……”
眼看時機成熟。
張不凡張開雙臂,想用男人的魄力,緊緊抱住陳小漁,給她男人的安全感!
陳小漁心裏罵了句“臥槽”!
你和你爹能幹出那種事兒!
你最好死遠遠的!千萬別挨着我!
陳小漁靈機一動,轉身一頭扎進楚天策懷裏。
緊緊摟着楚天策,裝模作樣哭起來。
楚天策依舊波瀾不驚。
好像知道自己要被抱住。
這下,換張不凡愣住了!
“小……小漁,你身邊這男的面生啊,誰啊?”
陳小漁順勢挽住楚天策,裝模作樣抹抹眼淚:
“哦,這位是楚天策,我……未婚夫。”
“未婚夫?”
張小凡一愣,當下臉色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