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喜了
天闌王朝京都瑞安
六月的瑞安天氣異常躁熱，太陽似要把大地烘乾，片刻也不停歇釋放出毒辣日光，這響午時辰的瑞安熱鬧大街行人寥寥，平日裏歡樂扯着大嗓門各種叫賣的小商小販也全都不知所蹤。
這天，熱得人垂頭喪氣，連狗兒都趴在地上伸出舌頭喘個不停，比以往更暴動的焦躁不安。
這樣的情景在瑞安已經不是一兩天，而是幾個月時間了，在這麼幹旱下去遲早要出大事。
朝中人心早已經動盪不安，整個王朝岌岌可危，當朝皇上赫連胤熙決定讓冰清玉潔的聖女清靈月做法求雨。
翌日
瑞安早已經乾涸的漓湖邊，清靈月正求法，清麗脫俗臉上已被汗水浸滿，整張臉都呈着異常紫紅色。
只見她兩方白色圓袖在妖嬈舞動身子裏，宛如仙女，上下翻飛，飄柔出一道道美妙絕倫的炫光。
從晨間一直求到響午，她整個人看上去無比虛脫。
一邊站着，同樣一身飄逸白衣飄飄的束髮俊美男子正焦急望向那道憔悴倩影，礙於她的身份，他只能纂緊拳頭不敢打擾。
“噗！”一聲驚響。
半空飛舞的白色衣袖染上觸目驚心血紅，清靈月在吐出血後搖搖欲墜，無力疲軟倒地，臉色如紙白的凋零花瓣，不復明媚動人，一片死氣煞白。
“月兒。”白色長袍男人在也忍不住上前一把將倒地的清靈月抱入懷。
“國師放肆！她是我天闌朝冰清玉潔的聖女，你怎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此玷污她。還不快快放開！”一聲威嚴怒吼，那白衣男子已被盔甲裝備的禁衛軍包圍住，那威嚴出聲，一身金黃色的冰冷俊美男人正是當朝皇帝。——赫連胤熙。
“傳御醫！”赫連胤熙大手一揮，不一會就有御醫提着藥箱趕到清靈月身邊。
“我不需要，你趕走他。”
清靈月輕柔俯在白衣男人耳邊，很輕的聲音，卻帶着決然堅持。
白衣男子乃天闌國國師墨千，聽到清靈月要求的他抿脣不語，目光交匯，片刻後朝她重重點頭，也把御醫的手推離他們身邊，不悅淺眉。
“國師請注重你們的身份和顏面。”皇帝腳踏龍鞋，站在相擁抱兩人面前厲聲訓訴。
今天是求雨的日子，此等大事想不到竟然出現這令他都意外的事情。
墨千恭敬點頭，應道：“回皇上，她已經也無力在求法，臣懇請皇上放過她吧。”
“放了她？那朕的子民怎麼辦？朕的錦繡江山怎麼辦？除非她現在就斷氣，否則這法就給我繼續做下去。”皇上一甩明黃衣袖，聲音是憤怒的，莫名憤怒，冠冕堂皇的藉口。
“皇上，明天在求可以嗎？”清靈月緊皺着兩道細細柳眉。無聲哀求。
“不！朕等不了了，朕不能眼睜睜看着朕的子民多受一天苦。”
如此大明至上的話，清靈月眼底痛苦閃現，微微頷首不在多說，從墨千懷裏緩緩站起來，“好，既然聖上這麼體恤廣大子民，我便求了就是！”
人羣靜默，天際浮雲暗沉聚於人羣上方，久久也未曾散去。
清靈月才驅動陣法身子已然喫不消，兩眼一閉，如一葉花瓣凋零飄落雲泥，一身潔白衣裳點點鮮血斑駁……
“傳御醫！”皇上臉色一緊，不威自怒。
御醫一過來便被墨千喝退。
“墨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違抗朕的命令，來人！把他給我拉開。”
墨千臉色一凜，卻忽然被懷裏的清靈月緊了緊手，他望着她，她痛苦雙眸裏，冷清而堅持，手背青筋暴漲，他幽幽嘆息，深鎖雙瞳似怨似哀，了了她的意鬆開手，順從被禁衛軍拉開。
御醫的手巍巍顫抖替清靈月把脈。
這一把，嚇得御醫不可置信，目瞪口呆面呈癡呆。
“怎麼？”這兩聲怒吼來自那兩個男人。
“她……聖女她有喜了。”御醫的話才道完衆人一片譁然，皇上更是臉色發紫。
他堂堂一國冰清聖潔聖女，未婚竟然有喜了，還有甚麼事比得上這等侮辱之事嗎？不處罰交他如何樹立威信！
“明日處死，萬箭穿心，祭天。”
冷冷丟下話，那身明黃身影決然甩手離開這片毒辣之地。
不過半個時日，冰清玉潔聖女與人通姦有喜的消息便傳遍整個瑞安城，誰人不知聖女是皇上命定的皇后，竟敢……
震驚之餘衆說紛紜，其意皆指聖女不守婦道，私自做出此等不潔之事觸犯了老天，纔會連着幾月一滴雨水也未下起，所有莫有罪名全都扣到了清靈月頭上。
是夜，陰森冰冷地牢。
那銅牆鐵壁上的暗燈一閃一閃，微弱得似要滅掉。
“撲通！”一陣重物倒地的聲音傳來，陰風隨之佛入地牢，把清靈月激得一陣冷意顫抖，迅速睜開眼。
“呵！聖女別來無恙。”冷，這嘲諷聲音像是夾雜着冰雹，一出就讓人渾身寒氣流竄。
“你是誰？能如此出入地牢的人，想必不是無名小卒吧。”
“都這麼落魄了口氣還如此冷清，你還以爲你是高高在上的聖女嗎？別忘了你現在不過是一個人人口中不守婦道的下賤女人。”男人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臉也是蒙了起來，這笑，卻讓清靈月熟悉又陌生。
“既已被傳，多辯亦無用，你若是想看我落魄的狼狽，那現在就可放心滾了。”
“啪！”清靈月話未盡臉上已着了火辣辣一巴掌，輕嗤，她看也不看來人。
四肢全被鐵鎖住，白天做法事已耗盡了她所有力氣，她現在，毫無反抗能力。
“還真是冰清玉潔呀，我看你能裝多久。”男人陰險大笑，一手狠狠捏起清靈月小臉，嘴角那殷紅血絲在暗光之中誘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動人色澤。
男人忽然逼近，清靈月心裏一緊，那噁心的舌尖已舔去她脣邊的血絲。
“滾！”話音落下，尾音消失在冰冷脣裏，她眼一睜待要看清來人臉色，那壁燈已被他一掌拍滅。整個地牢陷入一片森黑之中。
“讓我來嚐嚐聖女的身子是何等美妙！”男人邪惡大笑，大手已經用力，衣服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