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施針解藥
“沒事吧?”
夏修辰聲音平淡,眉頭卻不由的皺了起來。
“貧血嚴重,頭暈眼花的,等我緩一下,馬上就好。”
說着,林雲萱眨了眨眼,伸手揉着自己發暈的頭,很快眼前就恢復了清明。
“好!”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開口,一個簡單的字,讓林雲萱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整個人也徹底放鬆了下來。
給她機會就好了,只要一套銀針,她保準讓男人的火氣全消!
還沒等她說話,就感覺腳下一空,一陣鑽骨的冷風襲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伸手抱緊自己,努力往後面暖和的胸膛上靠,只顧着冷了,腳下騰空都來不及去看。
夏修辰看着林雲萱,不由的皺眉,他本身就已經有些壓不住藥效了,這人還死命的往他懷裏湊,這不是在逼着他失控嗎?
“別亂動!”
勉強壓制住的火焰眼看着有些突破的趨勢,夏修辰不由的冷聲呵斥。
“我……我冷!”
林雲萱瑟縮着,委屈的不行,她穿着本就單薄的不行,還被人帶着飛奔,她生怕自己到不了地方就會被凍死。
夏修辰點頭看了眼林雲萱的穿着,抱着林雲萱腰身的手微微動了動,不由的皺眉,這衣服果然是單薄的很,沒被凍死確實命大。
“你是侯府的甚麼人?”
他記得,他府上最低等的雜役,都沒有穿着這麼單薄的,難不成這丫頭是侯府的甚麼罪人不成?
“林雲萱……”
她哆嗦着,上下牙齒忍不住的打顫,真的太冷了!
“侯府大小姐?”
夏修辰愕然的挑了挑眉,說話的這會兒功夫,他們已經到地方了,他從半空中落下,體內藥性使然,他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
林雲萱就沒那麼幸運了,她本來就還沒站穩,夏修辰鬆開了抱着她的手,還這麼一壓,直接跪到了地上,膝蓋狠狠的刻在石板地面,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主子!”
一個黑衣男子迎了過來,看到狼狽的林雲萱,眉眼間閃過幾分詫異。
“拿銀針過來!”
說完,夏修辰就提着林雲萱的後衣領,把人提進了房間。
房間裏面暖和的多,林雲萱揉着自己的膝蓋,夏修辰坐在牀榻上,閉眸壓着體內燃燒的火焰,當黑衣男子把銀針拿過來時,林雲萱也終於緩了過來。
她心中無數怨恨,卻甚麼都不敢做,只能心中暗罵眼前的人,面上還是乖巧的拿起銀針準備給眼前的男子泄火。
“把衣服脫了。”
還沒離開的男子,聽到這話登時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林雲萱,隨即變成了同情,然後默哀。
跟他們主子說這話,那不就是找死嗎?
果然,夏修辰陡然睜開了眼睛,目光森寒的看着林雲萱,那目光好似要S人!
林雲萱打了個寒顫,好不容易纔暖和下來,這瞬間就又回到開始的狀態,她搓了搓汗毛直豎的胳膊,有些想要罵人。
但……抬眸對上夏修辰森寒的目光,她縮了縮脖子,放棄了這個念頭,而是老實巴交的解釋。
“不然,銀針隔着衣服怎麼扎?”
她揚了揚手裏的銀針,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不是傻子,銀針隔着衣服可能會扎不準,尤其現在是冬天,這銀針能不能穿過厚厚的衣服都難說,更別說準確的扎進穴道了。
“那你看着辦吧,要是不脫了上衣,我也沒辦法幫你啊。”
林雲萱低着頭嘆了口氣,神色落寞而悲涼,也不強求。
想她現代千金難求,被人捧着供着的神醫,到這地方後,種種天差地別的處境,頗有種落難鳳凰不如雞的悲哀。
沉默了一會兒,夏修辰壓抑的聲音,帶着幾分暴躁的響起,“出去!”
顯然,他的理智已經在喪失的邊緣了,林雲萱抬眸看了眼夏修辰,不意外的嘆了口氣,應道,“是,我這就出去。”
她剛轉身,就見之前的侍衛已經出門了,甚至還關上了房門?
布料被撕碎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林雲萱愕然回頭,就見夏修辰上衣已經變成了碎布,他就這麼躺在牀上,頭偏向裏面,看不清表情。
林雲萱目光下移,只見夏修辰胸膛上皮膚雖然白皙,但肌肉勻稱中透着一股爆發力!
因爲中了藥的緣故,皮膚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健碩有力的胸膛起伏不定,看上去,竟然有一股……別樣的魅惑力!
林雲萱人不住吞了吞口水,她身爲醫生,看過的身體數不勝數,還是第一次覺得,哪個人的身體竟然這麼好看!
“你在愣甚麼?”
藥力逐漸壓不住,夏修辰的聲音也越發暴躁。
“哦!馬上!”
林雲萱瞬間回過神來,拿着銀針快步走了過去,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
走到牀邊坐下,取出第一根銀針,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集中注意力,動作乾脆利落,銀針一根根落下,夏修辰的狀態也逐漸好轉,而她施針的速度也逐漸變慢了下來。
感覺身上的溫度逐漸褪去,夏修辰才轉過頭來,看向林雲萱。
林雲萱身形消瘦,臉頰微微凹陷了進去,頭髮更是乾燥枯黃,身着破舊不堪的衣服,一眼看過,可不比路邊的小乞丐好多少!
不停的施針下,她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慘白的沒有絲毫血色,額頭細密的汗珠,沾溼了額前的碎髮,模樣有幾分狼狽。
可那雙清澈的眼睛,卻認真而堅毅,定定的看着銀針,連餘光都沒有分他一點兒。
“呼!終於好了!”
林雲萱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把最後一根銀針收了回來,擦了把臉上的汗水。
夏修辰陡然回神,眼神閃了閃,只覺得耳朵有些發燙,不知不覺間,他竟然盯着林雲萱看了這麼久。
此時,林雲萱完全沒精力注意夏修辰的心情,這具身體太過瘦小無力,以前很輕鬆的事情,愣是差點沒完成!
她揉着自己發酸的手腕,站了起來,結果眼前一黑,暗道不好,可甚麼都看不到,只能任由自己摔了。
突然,腰間一緊,往前摔成了往後倒,緊接着,就落入了一個溫暖又結實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