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良心賣家
陳清秀看着跟着出來的老陳家的金疙瘩:“阿瑾,你回去看書,別把你曬壞了。”
陳瑾道:“冬天的太陽曬不壞人。”
“哼~阿瑾你這是怕我欺負你這小媳婦兒吧!”陳清秀有些不高興。
李小丫聽到陳清秀的話回神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陳瑾,還拉住他的手問:“清秀姐姐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我就是在屋子裏呆久了,出來活動活動。”陳瑾嫌棄的甩開李小丫的手,哪有人這麼直白的問話的。
他奶奶給他娶了個傻媳婦兒,陳瑾覺得自己往後餘生一片黑暗。
陳清雨看到李小丫這樣,更是嫌棄了,覺得自家奶奶肯定是老糊塗了。
冬天最缺的就是柴火,這樣的大晴天,很多人家的小孩子都在外面割草,近處的草都隔得差不多了,到處都是光禿禿的,要割草就只能去遠一點的坡上。
李小丫割了一會兒草,神神祕祕的將陳瑾拉到一邊:“阿瑾,我有個祕密想要告訴你。”
陳瑾道:“我並不想知道。”
李小丫像是沒有聽到陳瑾的話,抓起陳瑾的手就扒開自己的棉衣把陳瑾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確切的說是自己貼着的暖寶寶上。
這暖寶寶是她剛剛偷偷貼上去的。
陳瑾被李小丫這流氓的行爲直接給整懵了,以至於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暖寶寶,懵了一瞬之後就要把手往外抽。
李小丫常年做活兒,年紀雖然小,但力氣卻比陳瑾還大些,她把陳瑾的手按在她的肚皮上,陳瑾竟然還掙不脫。
她小聲問陳瑾:“阿瑾,你摸到這個暖呼呼的東西了嗎?”
陳瑾這才冷靜下來摸了摸,觸感有些奇怪,也不是人體的正常溫度:“這是甚麼?”
李小丫道:“我也不知道這是甚麼,這個是我無意中發現的,在小北坡的山洞裏頭,你說如果我們把這個拿到縣城去賣,能賣到錢嗎?”
陳瑾也不知道,但家裏現在的確缺錢:“你先帶我過去看看。”
李小丫乖巧的點頭。
陳瑾問她:“你以前爲甚麼沒有跟你爹孃說,說了或許你爹孃就不會賣你了。”
李小丫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躲過了這次,以後呢?”
陳瑾心裏清楚,躲過了這次,肯定還有下一次,他也聽到過很多李老三一家虐待李小丫的事情。
陳瑾去拎了一個空揹簍,同陳清秀道:“大姐,我跟李小丫去小北坡那邊割草。”
陳清秀連忙道:“你讓她割就好了,可不要自己動手。”
“好。”
李小丫立即道:“清秀姐姐你放心,我不會讓阿瑾割草的,阿瑾的手是拿來寫字的。”
陳清秀,哼~
還算懂事。
等陳瑾和李小丫走了,陳清雨不高興的道:“那李小丫八成就是想偷懶,或者是讓阿瑾幫她。”
她剛剛都看到了,李小丫把阿瑾拉到一邊說了會兒話,阿瑾纔要去小北坡的。
陳清秀道:“她要是敢讓阿瑾幫她割草,我們就去跟奶奶告狀。”奶奶可寶貝阿瑾了。
小北坡有一個山洞,李小丫帶着陳瑾到了山洞,越是往裏走就越窄,她跟陳瑾道:“阿瑾,你就在這裏等着,我去把東西拿出來就好了。”
陳瑾看着裏頭窄得不行,也不想去打擠,點頭道:“你小心點,我在這裏給你接。”
“嗯。”
李小丫走到最裏頭那個有坑的地方,弓着個身子,背對着陳瑾,同7988道:“7988,我先買一百個。”
李小丫看着後臺的並沒有甚麼變化的積分,再一次感嘆:“良心賣家啊!”
7988很想說,這暖寶寶在他們那個時代都是淘汰了的東西,當時李小丫差點被凍死,爲了找一個能給她保暖但又不會被發現的東西,它也是很不容易的在商城的垃圾堆裏頭找到的,但還是不說出來打擊李小丫了。
李小丫分幾次把暖寶寶分幾次拿出來遞給陳瑾,陳瑾將這些奇奇怪怪的一片一片的東西放進揹簍,二人走到洞口,他忍不住問李小丫:“爲甚麼這些不是暖和的?”
李小丫道:“要貼在身上,過一會兒就會暖和了,我冬天就是靠這個活命的。”
陳瑾就想到先前李小丫穿得那單薄的秋衣。
李小丫叮囑陳瑾:“這個事情,你不要跟除了爹孃之外的其他人說哦,要是讓我以前的爹孃知道了,我肯定會捱揍的。”
陳瑾道:“你放心,我不會跟其他人說。”
過了一會兒又道:“你現在是陳家的人了,我們都會護着你,不讓你捱打的。”
李小丫喜滋滋的笑了,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割了一些草放在揹簍上把暖寶寶遮住,二人就抬着揹簍回去。
卻在山腳下遇到了正在偷別人家蘿蔔的李長生和李長貴,李長生和李長貴是李小丫的大哥和二哥。
李小丫以前經常被二人欺負,看到二人下意識的就縮了縮身體,但想到甚麼又站直了身體。
她現在已經不是李家的人了,不用再被他們打了。
陳瑾尤其看不來這些偷雞摸狗的,他道:“李長生、李長貴,把金花嬸家的蘿蔔放下。”
他以前就聽家裏的姐妹們說過,李長生和李長貴很喜歡偷東西。
李長生和李長貴被人發現了,半點都不害怕,二人趾高氣揚的拎着蘿蔔,大搖大擺的從金花嬸的地裏出來:“書呆子,賤秧子,不要多管閒事,不然我揍你們。”
李長貴也在李長生身邊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
李長生今年十歲了,李長貴八歲,二人長得高高壯壯的,看着很是不好惹。兄弟兩個在村裏還有一個聞名事件,就是把比他們大三歲的牛蛋腦袋打出血了,去了縣城裏的醫館才醫好,所以村裏的小孩子看到他們都是敬而遠之。
李小丫被兄弟兩個罵賤秧子罵慣了,也不覺得有甚麼,但聽到他們罵陳瑾書呆子她就不樂意了。
她忍着內心對二人的恐懼,兇狠的道:“不許你們罵阿瑾。”她心裏雖然想明白了,但身體經常被打,對李長生和李長貴還是有最原始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