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情的男人
月冉溪自己邁着悠閒的步子跟着燕乙去冷院。
一路上她瞧瞧王府裏的雕樑畫棟,摸摸這處摸摸那處,和遊山玩水一般,燕乙微微側眸,狹長的單眼皮裏帶着對王妃行爲的不解。
莫不是瘋了,王爺說此女心機深沉,萬萬不能小覷了她。
眨眼到了冷院,月冉溪瞧着好院子好門的就是院裏許久沒人打掃,雜草多了一些,她自覺得的走了過去。
在冷院門關上的一瞬間,芊芊玉手突然伸了出來。
“夫人,你不要爲難我辦差。”燕乙臉色一沉,門卻及時的打開沒有夾到月冉溪的手。
月冉溪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問一下,這裏管飯嗎?”
燕乙整個人震了震,王妃竟然和他說不好意思,他要趕緊去回稟王爺。
這女人是真的瘋了!
縱容是心裏翻江倒海,身爲一個合格的侍衛,面上也是不顯示的。
他冷着臉道,“一日三餐,皆有府中下人送來,王妃好好靜養就是。”
“成,關門吧。”月冉溪背手就進了冷院,這嘮啥子王府自然是比她末世的基地好的許多,既來之,則安之。
月冉溪在冷院裏找了一張藤椅,正晃悠着呢。
這時冷院門一開,突然丟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王妃,你的人我們就送到這兒了。”送來的小廝喚了一聲,關門上鎖的時候,還嘀咕道,“杖責了五十,真慘,瞧瞧這就是跟錯主子的下場。”
我的人?
月冉溪搜索了原主的記憶,自己陪嫁過來的人多着呢。
聞着熟悉的血腥味兒,月冉溪快步走了過去,只見是她的貼身丫鬟清蓉。
清蓉素來在府裏也是狐假虎威的,這回倒是成了原主的替罪羊,被慕容堇辰下令責打了五十大板,如今只剩下一口氣了。
這板子顯然是奔着要命去的,也是明晃晃的向月冉溪表示,即便動不了她,也能將她身邊的人一個個弄死。
這男人真狠,月冉溪不滿的皺了皺柳眉。
她看着掌心裏的黑點,將檢測儀對着清蓉。
“嘟嘟,臟腑出血九級,持續出血,病人必須馬上實行搶救。”
月冉溪再看向另一個黑點,藥箱已經在手上了,她打開藥箱拿出止血丸。
一瓶止血丸有十顆,她先前吃了一顆,但是竟然還有十顆,難不成這藥箱還是無限量的供給的。
月冉溪已經來不及思索太多,清蓉開始嘔血了。
她趕緊掰開清蓉的嘴,將止血丸丟了進去,這樣可以阻斷臟腑繼續出血。
這止血丸只能管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她必須給清蓉做手術,給她將內臟破損的位置給重新縫合修復。
止住出血的清蓉模模糊糊的有些意識了,看着月冉溪的臉,她厭惡的道,“我反正也要死了,不用你管……你辜負了娘娘的期望,我若是你……自當撞柱而死,給……給旁人騰,騰個位置。”
她心裏暗恨,皇后娘娘怎麼選了這麼個無用之人來當戰王妃。
可惜她馬上就要死了,不能再報答娘娘的恩情了……
“你想死還想勸我一起死?”月冉溪玩味的說着,從末世活下來的人最是珍愛生命了,她眯着眼看清蓉,言語錚錚,“有我在,你想死沒那麼容易。”
這可是自己的貼身丫鬟,沒想到背後還有主子。
偏生就不能讓她這麼死了!
清蓉驚恐的睜大眸子,看到月冉溪拿出一把刀已經對着她的肚皮劃開,她好像看到了她自己的心肝脾胃肺。
“啊——,啊——”她驚恐的叫了起來,她肯定是在地獄裏面
麻煩,還是全麻好!
月冉溪拿起快效麻醉針對着清蓉又紮了一下,這下世界清淨了。
用吸水軟膠將腹腔裏的血液都吸收完畢,月冉溪用針鉗將清蓉出血的脾臟給縫合了,再將她肚皮也縫合,一番操作下來僅僅一刻鐘。
月冉溪用消毒水洗了洗手,又將它放回了藥箱裏。
等再一次把藥箱喚出來的時候,消毒水是滿的,止血丸也是十顆。
果然是無限量的,月冉溪美眸一閃,不愧是老夥計啊,她珍愛的摸了摸藥箱和檢測儀,最後讓它們化爲掌心裏的兩顆黑痣。
“咔,噠。”不消一會兒,院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
“王爺快進去瞧瞧吧,我親眼看王妃打開了清蓉姑娘的肚子,好多血,人肉竟然是粉白色的,太可怕了,王妃S人……”這時外頭傳來了哆哆嗦嗦的告狀聲。
月冉溪擰着眉頭,她竟然忘了這裏是慕容堇辰的地盤,她一直被人窺視着。
這時,清蓉“哼哼”了一聲,顯然麻醉快要過了。
“快給我醒來,要不然我們兩個都要死。”月冉溪過去就給她來兩個巴掌,助她清醒。
清蓉睜開茫然的眸子,看着外頭刺目的日頭。
沒死啊……
“月冉溪,你竟然在本王府中S人,你眼中可還有本王。”勃然暴怒,慕容堇辰還是離了月冉溪三尺遠,燕乙在他身前護着,生怕他沾上了甚麼髒東西一般。
“敢問王爺,我S了何人?”月冉溪脣角上揚,淡笑着看着慕容堇辰。
她就這麼遠遠的站着,並未像往日一般粘過來。
身上依舊是那一件紅色的大片牡丹繡樣的外衫,裏面是潔白的寢衣,沒有沾上絲毫的血,恍然一看,雖然她抿着櫻脣微抬着下巴,一身清雅冷冽之氣讓人挪不開眼。
這都是假象,慕容堇辰眯了眯鳳眼,看來他的王妃又換了手段來對付自己。
“王……王爺,饒了奴婢吧……王妃所作所爲,奴婢真的不知曉啊。”這時,突然插進來清蓉的聲音。
慕容堇辰看向已經撐着胳膊坐起來的清蓉,詫異而危險的眸光掃向那報信的小廝,這像是被開了肚子的死人嘛?
那小廝哆嗦了一下跪倒在地,“王爺,我真不敢欺瞞您啊?”
慕容堇辰垂在寬袖底下的空拳緊握了起來,感覺被月冉溪戲耍了。
燕乙已經將那聒噪的小廝給丟了出去。
“王爺日理萬機,怕是你收了甚麼人的賄賂,非要引王爺來此處吧。”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月冉溪白了燕乙一眼,這戰王的貼身侍衛和他一樣的討厭。
看着他們煩人的很,月冉溪美眸一轉,靈機一動,道:“王爺莫不是覺得自己愛上了我,自導自演了這一齣戲藉機來看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