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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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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噁心的味道自雲之良的口中散發出來,被他碰觸過的每一寸皮膚都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江月的雙手與嘴脣被束縛住,身體也被雲之良龐大的身軀緊緊壓住,她只能做無用的掙扎,一雙美目終是露出驚駭之色。

  她早該想到的,回軍帳的過程中沒有一個哨兵,回到軍帳之中兩個宮女也不在,她就應該有所警覺,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雲之良再不濟也是常年征戰沙場的魁梧漢子,在路凌風的手下,從不養無用之人。

  江月一個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柔弱女子,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幾個轉瞬,江月身上本就單薄的長衫衣襟大開,胸半露,脖頸處還有可疑的晶瑩,身體的力量被一絲絲抽走。

  那隻緊緊捂住江月小嘴的大手一直沒鬆開,此刻她感到有些缺氧,頭暈目眩。

  大帳中的一切好似一出無聲的恐怖啞劇,營帳外卻也沒有一絲動靜,這讓江月恍然大悟:這個畜生是早有準備的!

  “小娘子,別掙扎了,外面老子早打點好了,你就是叫出來也沒有人會理你的。這皮膚還真是滑膩,便宜了路凌風那小子佔有了第一次。”雲之良一臉獰笑道。

  “噝”的一聲,江月下身的襲褲已被一把撕下。

  一雙渾圓袖長的大腿暴露在月光的洗禮下。

  “唔唔唔……”江月因爲過度恐懼不自禁眼角溢出淚珠,她眼角的晶瑩無疑更加刺激雲之良的獸-欲。

  常年征戰,他孃的已經好幾個月沒碰過女人了,尤其還是這麼甜美、嬌嫩的美人兒。

  怎麼辦?誰來救救她!

  絕望,隨着身體越來越弱的反抗而無盡的延伸着……

  江月停止了反抗,她也實在是無力再抗拒了。

  她不再看身上喘着粗氣的惡魔,眼神空洞,放空了大腦。

  如果今日之事無可避免,縱然明日下地獄,也不可能便宜了這個畜生!

  “噝”又一聲猛烈的布帛撕裂聲響起。

  江月身下最後一片遮羞布也被這個惡魔骯髒的大手扯掉。

  她整個人毫無遮掩地暴露在雲之良面前。

  而此人正半騎在她身上,藉着月光欣賞着自己的傑作,一隻手已經在撤去自己的褲子。

  江月對於這一切置若罔聞,目光定定地看着上空不知名處。雲之良獰笑着埋下頭準備做最後一步攻城略地。

  “呃!”一陣悶哼之聲突然響起。

  江月回過神來,就感到雲之良的身體忽然一陣顫抖,隨後一股熱流灑了自己滿身滿臉。

  一股刺鼻的腥味隨之而至,然後身上一輕。

  江月驀地睜開雙眼,雲之良瞪大雙眼直直倒在地上。

  黑暗之中一個身影正騎在雲之良身上,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的刺入他的心臟。

  藉着月光,江月看到黑影身着大臻士兵的衣服。

  匕首刺了數十下這才停手,黑影喘着粗氣轉向江月,始終低垂着頭,跪在江月牀邊。

  “末將救駕來此,罪該萬死!”黑影壓低了聲音重重的叩頭。

  江月這才反應過來逃得一劫,忙扯過一堆衣衫擋住身體,茫然無措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男人。

  “你,你又是誰?”江月的聲音假裝堅強。

  “公主,是我!”那人好似如遭雷劈一般猛然抬頭,一雙英氣勃發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江月,眸光內隱隱有一絲失落。

  可是在看到江月衣不蔽體、梨花帶雨的模樣後,他臉上神色複雜,眸光內帶着無盡的悔恨、痛心以及憤怒。

  “該死!”他又轉過身,舉起匕首刺了地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好幾下才罷休。

  江月此刻回過了神,嚇得趕緊胡亂撿起幾件衣服披上,手忙腳亂地繫好帶子。

  “公主,對不起……”那人又一臉悲痛地看過來。

  “我不認識你。”江月一臉茫然,如實回答道。

  男人突然哽咽着說道:“月兒,是我不好,我不該丟下你,你氣我也好,打我也好,是我來得太遲了。我辜負了你的託付,大王我沒有保住,好不容易苟延殘喘從戰場上回到塞北,卻聽聞你已被抓爲戰俘。”

  接着這個始終沒有說出自己姓名的男人講述了自己聽聞慕月被抓,又如何混入大臻軍隊裏面,好不容易找到江月的過程全部述說了出來。

  江月感嘆,想不到這慕月還有如此忠實的粉絲,幸好他過來了,否則今天自己就真的要死在這兒了。而且聽他方纔自稱末將,應該是北涼的某個年輕將軍吧。

  “月兒,我想過了,今日我就要帶你S出去,哪怕拼了我的命,也不會再讓他們傷你分毫。”

  “帶我走?怎麼走?軍帳之外就是大臻的幾萬軍隊,稍有動靜,就算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他們S的。”

  “我……”

  “我也想走,可是不是現在。”江月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不少,冷冷地掃了一眼地上冰冷的屍體,道,“雲之良死了,這在軍隊裏面可不是小事,他們要是發現我這裏沒有任何動靜,肯定要闖進來,要是看到你就完了。你趕緊走。”

  “我走了你怎麼辦?我穆沉諳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區區幾萬人我還不放在眼中。”穆沉諳眼中滿是不屑道。

  不過他也確實有資格說這句話。

  北涼驃騎大將軍穆沉諳可是戰場上的神話,只是年少無朝政經驗才被奸人所害,在北涼王面前失去信任,否則北涼即使要亡也不可能亡這麼快。

  當然這些都是江月後來才知道的。

  “你要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今北涼只剩下你我二人,有我王室的血脈在,便有復國的希望,切不可意氣用事。”江月接着一臉義正言辭道,“你先繼續混入軍隊,在我身邊就好,剩下的事情讓我來做。”

  穆沉諳不說話,似乎被江月這番大道理忽悠得有些動容,那張英氣俊逸的臉上帶着沉重之色。

  江月緩和了下語氣,繼續勸道:“沉諳,別讓我失去你,快走!”

  這時候,房外稀稀疏疏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穆沉諳再生氣也知道江月說的沒有錯,此時衝動只可能導致更壞的結果,

  此刻,不容他多想,他人已迅速竄到窗戶處,暗道一聲珍重,身形一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時帳外的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

  江月“嚯”地從牀上跳了下來,隨手將衣服散亂扔掉,拿起雲之良隨身攜帶的匕首,忍住強烈的噁心,雙手用力插入那已經血肉模糊的身體。

  與此同時,大帳豁然被掀開,舉着火把的幾名侍衛魚貫而入。

  最後,路凌風面色凝重地走了進來。

  突然,他身形一震,大腦翁然炸開。

  衆人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舉着火把屏氣凝神以待。。

  江月此時只着了一件襲衣,胸半露,長長的頭髮披散開來,雙眼空洞,渾身是血的跪在地上,握着短匕的雙手一下又一下機械的插入雲之良的屍體。

  此情此景要多驚悚有多驚悚。

  一刻鐘前,路凌風聽聞親信報告,雲之良摒退了公主軍帳附近的哨崗。他隱隱察覺有些不對,便帶着親信趕過來。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竟然有力氣S了雲之良。

  此時,江月的神情悲切,目光空洞,嘴裏喃喃自語着甚麼,美麗的小臉一片慘白,一卡就知道遭受了重大打擊。

  在場的人無不爲之動容,除了路凌風恐怕沒有任何人懷疑雲之良的死。

  路凌風一步步走向江月,一把握住準備再一次刺入雲之良屍體的那雙手,聲音無比沉重。

  “夠了,他已經死了。”

  江月身體一顫,猛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此時她脖頸、胸前肌膚上的大片可疑痕跡展露無遺,將自己最爲難堪的一面曝光在一堆男人面前,即便是在開放的二十一世紀,也鮮少人會這麼做。

  此刻,江月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內心的恐懼和激動淋漓盡致般體現於臉上,喘着粗氣,大顆大顆的淚珠落了下來。

  路凌風脫了大氅輕輕披在江月的身上,臉色陰沉。

  “還不將雲之良的屍體擡出去掛在校場示衆!這就是大臻的軍紀?真是丟了大臻的臉!”路凌風重重的一聲呵斥讓所有人如夢初醒。

  幾個士兵趕緊行動起來,手忙腳亂的將屍體擡出去。

  雲之良一向好色成性,軍營之中無人不曉,想不到最後卻死在女人的手裏。

  待衆人退出後,路凌風靜靜看着眼前備受折辱的女子。她明顯失去了心志,不僅雙手在顫抖,連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他摒退了貼身護衛,走近前,突然一把將江月打橫抱起,而江月那雙空洞的眼眸瞬間神情戒備的望向自己。

  路凌風心裏一緊,若不是隔着一層面具,恐怕他那張倉皇的面容就暴露在這雙清麗的眸子面前。

  “我不會欺負你,你大可放心。”路凌風略顯侷促的解釋道。

  兩人一時相對無語。

  路凌風見江月沒有進一步過激的反應,這才環視一眼周圍的狼藉。

  整個軍帳都染滿了雲之良的鮮血,一時半會是收拾不好的了,他略一思索便抱起披着大氅的江月往自己的大帳走去。

  一路上,江月沒吭一聲。

  此前爲了避嫌,江月的軍帳本就距離路凌風軍帳頗遠。

  這一路走來,大半個軍營都看到了。

  而此刻雲之良血肉模糊光溜溜下半身的屍體已經被示衆,衆人心中的猜想也呼之欲出。

  江月被路凌風抱在懷裏時,她不小心瞄到身穿伙伕裝的穆沉諳,趕緊眼神示意自己沒事。

  當進入路凌風大帳的一瞬間,江月只聞得一陣凝神焚香,隨之心中莫名的安穩了許多。

  大帳的帳簾沒有合上,但地處開闊,倒也不擔心有人聽見。

  路凌風將江月放置牀榻,這才退到一旁的椅子上,一臉似笑非笑道:“要你除內奸是沒錯,你倒好,直接給我弄死了。”

  江月眼簾低垂,睫毛微顫,良久才道:“再怎麼說慕月與將軍分屬兩國,女子的清白向來比性命還重要。慕月不過使了一勞永逸的法子,沒人會懷疑到將軍的。”

  路凌風一滯,方纔這麼說也不過是想緩和這屋子裏沉重的氣氛,卻沒想這慕月如此倔,他倒有些不自在了。

  “你這女人真與別人不同,換做其他人已經一哭二鬧三上吊了,方纔我只不過是想……算了,你沒事便罷了。”

  江月微微一笑,抬起頭,臉上早已沒有方纔的那副失魂落魄:“慕月公主本就是獨一無二的。與別的女子比當然沒有意義。只是不知,將軍之前所言可還算數。”

  事已至此,江月也顧不得別的,投誠保命要緊。

  也就在同時,路凌風微微前傾身體,語氣緩慢且冰冷:“說出同夥,饒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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