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扔入蠆盆
燕清歌周身緊繃,雙手攥成拳頭,因爲長時間沒有修剪而過長的指甲生生被掰斷,血肉外翻,卻抵不上穿骨疼痛的十分之一。
整個汗水從她的額頭溢出,鮮血順着胸口滑下,一直流到腳底,形成一灘血水。
蔚祈然厭惡地蹙眉:“將她搓洗乾淨,送進房。”
琵琶骨被鎖之痛還未消下,燕清歌便被奴僕粗魯地從邢架上解開鎖鏈推了下來,跌到地上,粗糲的沙子磨破一絲不掛的身體,捲起一層血皮。
奴僕早已經見慣了這樣的畫面,眼中一絲情緒也無,直接提着她像拎雞崽一樣將他帶到大殿的浴室內,舀了水往她身上澆。
那血水混合着溫熱的水劃過她早已經被寒冷僵硬的肌膚,很快寒氣來襲,凍得她瑟瑟發抖。
猶如折磨般的一場搓洗過後,奴僕將身上隨身攜帶的藥粉撒到燕清歌的傷口處,不多時傷口的血便不再往下流,只是看着依舊滲人可怖。
這藥原本該是止血消疼的藥,可是蔚祈然爲的就是讓她狠狠地記住這疼痛,所以他特意命人將消疼的成分祛除。
換上白色的寢衣,順便也遮掩住了那醜陋的傷痕以及琵琶骨上的鐵鉤,燕清歌被送到了正殿門口。
站在門口,她深呼了幾口氣,這才緩緩地推開門。
門一打開,一陣熱氣湧來,大殿兩邊的爐鍾正發出咕咚咕咚的水聲,與外面不同的溫暖,讓燕清歌有些恍惚。
曾經,她最怕冷,如今,冷着冷着便習慣了。
還未從恍惚中回神,滿面緋紅的男人已經一把將她甩到牀上,扣住她的雙手將她摁倒,男人手握的地方正是她的痛楚,剎那間,痛不欲生。
然而,此刻的男人神色不同平常,猩紅的眼看不清身下的人,循着本能的欲.望撕開她的衣衫,直接挺入,兇殘地開始掠奪。
燕清歌痛的整張臉都在扭曲,對於男人來說的紓解,對於她來說卻堪比酷刑。
蔚祈然身中合.歡蠱,衆人皆知須的合.歡才能解毒,卻不知道,這不過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將毒素傳遞到另一人身上。
傳毒過程中,另一方如同萬千蟲蟻叮咬下體,燕清歌忍耐不住發出痛苦的嘶叫,直接昏死過去。
覆在他身上的男人沒有半點意識,只是機械地運作着,面容上的脣角表明他此刻的享受,這場痛到極致的歡愛一直持續到天空泛白,男人這才暈倒在牀側。
燕清歌緩緩地睜開眸子,身心俱疲,然而心中卻彷彿鬆了口氣般,終於,最後一次,禾歡蠱終於解了,她的愛人,也終於可以活下來了。
這麼想着,她輕輕偏過身子,目光眷戀地望着男人饜足之後的睡顏,依舊是那般的清風朗月,令人深陷。
燕清歌緩緩地低下身子,忍着劇痛,虔誠地觸及男人的脣.瓣。
“祈然哥哥,若是我死了,你會傷心嗎?”燕清歌小聲地問道,悽悽切切,像手上的小雀一般無助。
突然,身下的男人睜開了眼眸,察覺到自己的脣瓣上面還有一絲剛纔的溫度,原本柔和的眉目一剎那間銳利無比,一伸手便將燕清歌掀飛了出去。
燕清歌重重地撞到地面,鎖鏈被移了位,原本止住的血液洶湧而下。
蔚祈然望着地面上,滿是傷口的身體上有着數不清的青青紫紫,想到自己昨夜就是不受控制地在這具身體之上百般膜拜親吻,胸腔中便忍不住一陣噁心。
“來人,將她給我扔進蠆盆!”蔚祈然毫無情感地說道,說出的話,彷彿就好似再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