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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的是意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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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說話,坐起身的同時已經衣冠整齊了。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蓋上被子,驚恐又心有不甘的問道:“你是鬼?”

  如果真的是這樣好看的鬼,好像也挺不錯的。

  我轉頭又呸了一口,這會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從他身上傳來的壓迫感覺,讓我有窒息的感覺。

  他淡淡的眼眸一閃,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垂頭喪氣的低下頭,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有一種冰冷的窒息感。

  第二天一早,客戶打電話讓我去看工程。我是一夜無眠,匆匆起身洗漱整理一下,就開車去了。

  客戶叫楊苑,是個富二代,買了一棟樓做辦公室,很是土豪。

  她坐在餐廳,我詢問她道:“這麼早就來看樓,是項目很急嗎?”

  她是標準的鵝蛋臉,一雙丹鳳眼斜斜上翹,說不清的婉轉憂愁,脣紅齒白的樣子有點古代美女的氣質,可是面上卻掛着濃濃的愁容。

  見我來了只是勾起一個疲憊的笑容,搖頭說道:“沒有,睡不着,大樓出事了,我想過來看看。”

  我點了點頭,她的公司還沒有起步,人手也都不齊全,約我做伴也正常。

  我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昨天我請了兩個保安來大樓守夜,可一點多的時候,卻被警察傳喚了,那兩個保安,都離奇死亡了,我做完筆錄,在這裏坐到天亮,心裏不安,只好約你過來聊聊,你……不會介意吧?”

  我搖頭,當然不能介意,這個單子很大,我也已經簽了合同,遂擺出任憑差遣的表情安撫她:“世事無常,理解的。”

  我們兩人步行上了樓,一攤血跡刺眼的鋪在光裸的地面,屍體已然被警察帶走,警戒線橫陳在地。

  我極力忽視那一大片血紅,拿出紙筆開始描摹樓層框架,楊苑眼神無光的看着我,靠在牆邊。

  “你說,是不是我父母得罪了太多人?所以,有人報復?”她喃喃道。

  我邊畫圖邊裝作輕鬆的樣子:“別想太多,這是意外而已。”

  她沒說話,我也沒有問那兩個保安怎麼死的,其實這個我無關,我的事,就夠我離譜去的了。

  走到窗邊,探頭看下去,有微量的血跡蔓延在角落,一直到樓底,又是一攤刺眼的紅色,另一個保安,想必是墜樓而死。

  我回過神,繼續描摹我的畫,楊苑一直很安靜,撇去一眼,她靠在牆上幾乎睡着。

  畫完這一層的大致框架,我拉着楊苑一同上樓,可手觸碰到她的一剎那,居然冰冷刺骨。

  三伏天,即使大樓光線不足,也不至於冷到這種地步,我握住她的手擺動:“楊苑?”

  她回神一樣睜開眼睛,瞳孔大睜,是恐懼至極的樣子,她一把推開我,伴隨一聲驚叫。

  “砰”的一聲,我被推得摔倒在地,疼痛伴隨疑惑的看她。她卻支支吾吾:“有……有鬼!”

  她顫抖着把話說全,我猛地轉身,卻甚麼都沒有見到。

  與此同時窗外明亮的白日突然暗淡下來,直到一片漆黑,耳邊寂靜無聲,我轉動幾圈喊着:“楊小姐?你在哪裏?”

  她沒有回答我,有呼呼的風聲從窗口灌進來,寒冷刺骨。

  “楊……楊小姐……”我感覺自己的聲音已經破碎不堪,伴隨着顫抖的音色,被風攪擾的如同鬼哭。

  “咔嚓咔嚓……”

  有奇怪的聲音朝着我傳來,楊苑?我伸出手,在黑暗裏摸索,一個冰冷的物體觸碰到我的手,伴有有粘液,隱約摸到一個人的臉的輪廓,還有……還有精短的頭髮!

  這不是一個女人的標誌,他不是楊苑。

  我猛地退後:“誰……誰在那裏!”

  “咔嚓咔嚓”

  聲音又出現了,有東西靠近了我。

  “天火貫日,水月退讓……”

  清冷的男性嗓音傳來,外面的陽光突然亮起來,我照亮了面前的一幕。

  一個男人擋在我的身前,手裏一把深色桃木劍,長衫及膝,後腦勺留着一些尾發紮成辮子,看身形很好。

  伸出右手一看,居然有一大片血跡,這時候已經有些乾涸,粘糊糊的塗了一手。

  看不清楚他的動作,好像在攻擊甚麼,沒幾下,他收回手,轉過身來,這時候看清他的長相,着實嚇了我一跳,原來一個修行的人,也能這樣帥氣,高挺鼻樑,一雙無慾無求的雙眼和涼薄的脣。

  我突然有些緊張,不復方纔的恐懼,嚥了口吐沫,他走過來,徑直越過我,轉身看去,他扶起了地上躺着的楊苑,楊苑臉色煞白,衣服上有很多血,分不清是哪裏的傷口。

  我驚呼着過去想看看情況,他清冷卻帶着疏離的眼神看來:“你,站住。”

  我停住腳步,他又說:“陰氣太重,不是常人,退後。”

  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木珠,在手裏揉搓幾下變成了粉末,灑在楊苑的額頭,不一會兒,她就開始悠悠轉醒。

  “楊總!”門口有人衝了進來,是一個看樣子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女孩,穿着幹練簡潔的衣服,有些像職場白領。

  她蹲在男人身邊,焦急問他:“楊總怎麼樣了?唐師傅!”

  他站起身:“沒事,以後,不要輕易來此,更不要……”他看着我說:“和陰氣慎重的人太近,命再好,也經不起煞氣太重。”

  他說完離開,楊苑起身安撫女孩:“我沒事,陳助理。”

  楊苑身上的血並不是自己的,在場的人身上,沒有人受傷,這件事詭異的很,我們三個人匆匆告別離開,拿着手上的圖紙,我上了車,此時才注意到,圖紙上不知甚麼時候多了一攤血跡。

  我揉成一團,嫌晦氣便隨手丟棄了。

  回到家的時候,匆匆洗了手上的血,拿出手機想要找秦錦訴說,沒想到幾個電話打下來,居然沒有任何回應,再打,關機,微信和QQ也顯示不在線的狀態,自從紀念館回來,我就再也沒有聯繫到她。

  此時纔開始害怕,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一樣,遇到了可怕的事。

  一個人在家總覺得十分不自在,總覺得暗處有人看着我,不論做甚麼,都覺得恐懼和恍惚。

  身後有腳步聲,我猛然回頭,雙眼大睜,卻發現是那個男鬼,他打量我一眼,冷漠的樣子不包含關心的問:“恩?”

  我鬆了口氣,卻又陷入另一種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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