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包露露
“咱們兩清了,請讓開。”
作爲正經商人,孫芷柔真不想跟亡命之徒摻和,徑直步入電梯。
哪裏想李天龍也跟了進來。
這要換成其他人,孫芷柔早訓了,大地房產大廈她是王,但李天龍......
她深吸一口長氣,寒聲道:“我剛纔說了,你不能乘這部電梯。”
“爲甚麼?”李天龍一臉不解。
指着電梯指示燈上方諾大的警告語,孫芷柔淡淡言道:“這裏有示警,電梯外也有示警。”
李天龍打眼一看——總裁辦職員專用。
“字太大,沒看清。”李天龍一本正經的解釋。
太不要臉了!孫芷柔張張紅脣,又將話嚥了回去。
李天龍輕咳一聲,趁着電梯上升的當口湊到孫芷柔面前繼續推銷。
“妹紙,就昨天你那身裝扮我都想犯罪......呃,別用嫌棄的眼神瞥我,哥雖然正氣凜然剛正不阿,也是男人,對你有想法正常!”
孫芷柔斜瞅着李天龍,意思是你不要臉可以,難道連層皮都不捨得掛?
“那幾個傢伙呢?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磨嘰老半天沒行動,肯定另有所圖,所以,你最近得罪甚麼人列個名單給我,我不僅幫你查的清清楚楚,還能一個一個幫你擺平,至於收費方面嘛......”
李天龍看孫芷柔的目光跟看財神爺差不多:“咱們是同事,給你打八折,怎麼樣?”
孫芷柔閉上眼睛,闡明自己的立場:“你想多了,我也不想惹麻煩,十六樓到了。”
李天龍當然不會讓發財的機會白白溜走,出電梯的時候還不忘提醒:“你再考慮考慮,這年頭有錢也請不到我這樣的好手。”
就是考慮了纔要跟你撇清關係,昨晚你都涉嫌搶劫犯罪了,跟你摻和就是想去監獄喫公家飯!
孫芷柔揉揉太陽穴,想到昨晚李天龍拿匕首朝綠毛手掌上捅的狠勁兒,身子骨又是一陣發毛。
十九層就是大地房產赫赫有名的娘子軍老巢——總裁辦。
穿過諾大的辦公區,孫芷柔發現自己的辦公室房門虛掩,臉上萬年不化的冰霜立即融化了。
剛將房門關上,滑膩的小手肆無忌憚的攀上山峯,魅惑的聲音就此響起:“幾天不見,好像又大了。”
孫芷柔打開放在胸前的手,佯怒道:“這是在公司不是家裏,沒個正行。”
瞟了眼身着藍色牛仔熱褲的玲瓏女子,孫芷柔繼續數落:“好歹也是副總,瞧這身打扮,襯衫的扣子再解開一個,就全露了。”
包露露水汪汪的大眼睛盡是幽怨:“露了別人還不一定看到雄偉的事業線,要跟你那樣掛的是保齡球,我肯定嚴絲合縫。”
孫芷柔雙腮抹過一絲紅暈:“狗嘴吐不出象牙!”
包露露趴在辦公桌上,一本正經的問道:“姐,我出差這幾天,你是不是去隆了?怎麼覺得咱倆的差距越來越大呢。”
孫芷柔將皮包朝桌子上一放:“甚麼隆了?一直都比你大,誰讓你不跟我一樣經常鍛鍊身體!”
“這玩意兒大小也能鍛煉出來,你當我文盲啊,”包露露敲敲桌子,義憤填膺,“做人要厚道!”
就你這樣的妖精也好意思說厚道?孫芷柔搖搖頭,將話題朝正道上引:“那邊怎麼說?”
包露露臉上的嫵媚不見了,眉宇掠過一絲疲態:“說這個項目太大還要考慮,達成合作的可能性非常小,實在不行走銀行,咱們直接吞。”
“我怕我們資金方面會出現問題。”孫芷柔從包裏掏出香菸,點燃後狠狠抽了一口,“下午開會討論討論吧,對了露露,你負責人事,將這兩天新進人員的詳細資料傳給我一份。”
“你要這個幹嘛?”包露露有點不明所以。
“別問那麼多,傳過來就是。”
包露露聳聳肩膀,表示無能爲力。
孫芷柔點點桌子:“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包露露砸給孫芷柔一個大大的衛生球,“這兩天人事部招聘的是保潔員,人員要上崗後纔會有詳細的資料。”
那貨就一保潔員?剛剛引燃的香菸啪嗒一聲,從孫芷柔櫻脣滑落。
她懵逼了。
保潔員在大地房產屬於薪酬最低的崗位,一般應聘的都是中老年婦女,李天龍正值壯年身手又好,按理說應聘保安都比做保潔員靠譜。
孫芷柔不知道李天龍的打算,更不會知道李天龍對這份工作有多在意。
報道後,這貨臉上掛着無比燦爛的笑容,非常勤奮的將十七層拖得一塵不染。
包露露看着電腦屏幕監控裏忙碌的身影,美麗的大眼睛不停眨巴。
不順眼?這麼能幹的保潔員,我瞅着很順眼啊。
她掏出手機,準備跟孫芷柔說說真實情況,想想孫芷柔無比堅決的態度,又放下了手機。
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分機號碼,道:“讓十七樓保潔員到我辦公室來一躺。”
李天龍敲開包露露的房門,看看四下,這辦公室很乾淨啊,還要打掃?
“不用看了,不要你打掃,坐。”包露露面帶笑意,朝辦公桌前的椅子努努嘴。
李天龍哦了一聲,偷偷掃了眼包露露,嚥了口唾沫。
這個包總真OPPEN啊,短褲再短點,甚麼都露了,還有那兩條長腿,比女主播美多了。
最勁爆的是襯衫,再解開一個釦子,徹頭徹尾的春光大泄。
包露露臉上的笑容越發嫵媚,趴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傾,笑問道:“你叫李天龍?”
按照常理,李天龍心裏早吐槽了——你桌子上有簡歷,那麼大眼睛,瞎啊。
現在他沒有,而是趕緊點頭,至於原因......那麼大的領口,絕佳的角度,不看白不看,沒功夫吐槽。
包露露盯着李天龍略有些發直的眼睛,吐氣如蘭:“我穿的是甚麼顏色?”
“黑色。”李天龍吐出兩個字後,發現不對頭。
哥就一保潔員啊,對面坐着的可是副總,人家即便發春也春不到自個兒身上。
他趕緊用手搓了搓辦公桌,很是認真的嘀咕:“這桌子太黑了,我還以爲潑了墨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