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驚弓之鳥
敬完酒後,夏雪幾乎虛脫了。
都說世界很小,可她沒想到這麼小,一轉身居然就能遇到四年前給她做手術的婦科大夫,而這人偏偏又是陳子墨的小舅舅!
夏雪這個人,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可自從經歷過懷孕的事情後,就如驚弓之鳥,深怕再遭遇到那樣的事情。
現,再遇謝言琛,像是揭開曾經的傷疤、鮮血淋漓。
一想到這,夏雪趕緊拉着陳子墨,問:“你愛我嗎?”
這個問題,是她第一次問陳子墨。
陳子墨給她的回答是:“甚麼愛不愛的,你快二十四歲了,我都二十六歲了,談甚麼情愛,真的是。”
是啊,談甚麼情愛呢?
不就是到了年紀,兩個人一起過日子嗎?
夏雪不失落,她失望,失望於這段婚姻,這是建立在合適的基礎上,而不是相愛的基礎上。
不是有的人一生下來就可以很幸運的遇到自己的摯愛,有些人兜兜轉轉一圈、還是孑然一身。
很明顯,對於陳子墨這個回答,讓夏雪十分失望。
訂婚宴後,雙方父母給夏雪和陳子墨在林市買了一套二手房子。
傍晚時分,陳子墨給她發語音:“你直接搬到我們市區的房子住唄,我們也培養培養感情。”
夏雪猶疑片刻:“可是我們還沒結婚,等結婚的時候再說吧?”
“我們現在已經是未婚夫妻了,我現在命令你立刻搬到我們的房子來,立刻!”
陳子墨的語氣很不耐煩,夾雜着一絲怒氣。
夏雪看着手機屏幕發呆,幾分鐘過去,也就不回了。
可沒想到,幾個小時後,陳子墨竟親自來接人。
面對着父母,夏雪也不好生氣,也就跟着陳子墨去。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開口,夏雪餘光打量陳子墨,見他側臉冷漠,帶着怒氣。
車程約莫一個小時,到了市區的房子後,夏雪剛想說話,陳子墨就從身後抱住了她:“夏雪,我們,已經算是夫妻了,也該做做夫妻之間的事吧?”
夏雪一愣,猛地緩過神來,用力的推搡陳子墨:“你幹甚麼,放開我!”
她的敏感、她的舉動,就像是一隻豎起尖刺的刺蝟一樣,令陳子墨很不滿。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怎麼,我碰你不可以?”
夏雪擰着眉頭,下意識的噁心這種舉止,可是面對陳子墨的言辭,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反抗。
夫妻房事,天經地義,陳子墨沒有說錯。
那麼錯在哪裏了?
夏雪想了半天,才說:“我們是夫妻不錯,但是我們還沒結婚,你不能這樣。”
“有甚麼不能的,我告訴你夏雪,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很久了,你以爲我爲甚麼看上你?不就是看上你這張臉嗎!”陳子墨如同餓狼一樣,朝着夏雪撲了過來:“夏雪,我們在一起吧,你別動!”
夏雪尖叫着,拼命的反抗。
陳子墨的舉動,讓她不由得想起之前的經歷,那如同噩夢一般的經歷。
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一腳踹在了陳子墨的腹部,力氣之大,當場就將陳子墨給踹倒在地。
陳子墨被夏雪給踹傻了,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等意識清醒了,陳子墨也就迸發出暴怒的氣息,他猛地站起身來,雙目猩紅,怒斥:“夏雪,你這個賤人,老子碰你,你居然敢打我!?讓你打我!讓你打我!”
陳子墨抓着夏雪的頭髮,壓着她在牀上,拼命的打她。
夏雪不是不懂反抗,而是那次經歷告訴她,男人跟女人的力氣懸殊真的太大了,即便她用腳狠狠踹了陳子墨、用利器捶打他的背部,可還是被陳子墨打的奄奄一息。
直到夏雪噴出了一口鮮血,噴灑在陳子墨臉上時,他猩紅的雙目才微怔。
瀕臨死亡的感覺是怎樣?
大概就是腦子一片空白,眼前視線模糊、呼吸短促,覺得下一秒可能就要失去意識、離開這個世界。
此時此刻,陳子墨才如夢初醒,匆匆的撥打救護車。
送到醫院的時候,很不湊巧,沒有醫生值班,陳子墨也害怕事情抖露出去,便叫來了謝言琛給她看病。
三次遇謝言琛,都是如此狼狽不堪。
“跟誰打架,打成這樣?”謝言琛微微眯起雙手:“你妻子,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打架還不錯?”
這句話,是揶揄還是嘲諷?
夏雪躺在病牀上,右腳出血,雙目浮腫,耀眼的燈光下,她只能聽見謝言琛的聲音,而看不清他的人。。
坐在身側的陳子墨,面露哀怨的神色,充滿着悲傷和心痛:“不知道啊,別人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去的時候,就她一個人躺在馬路邊,小舅舅,這件事,你可得給我保密,別讓家裏人知道了,對夏雪名聲不好。”
謝言琛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只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夏雪,你挺厲害的,跟普通女孩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