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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你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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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明盛醫院全面封鎖,就因爲傅少的女人住在了醫院頂層。

豪華病房內靜的只能聽見儀器滴滴的聲音,牀上的女人面目蒼白,僅存了一點意識。

白若溪厭惡的看着牀上的人,“阮時初,你都這樣了,傅延席還想救你,你看看,名字都簽好了,他的心臟給你,呵呵,你也配?”

“哦,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得了甚麼病,心臟衰竭,沒有心臟你就會死。”白若溪笑的有些瘋狂。

牀上的人聽見外界的聲音,手指顫了顫。

白若溪上前直接把氧氣罩扯下來,“只要你死了,他就可以活下來了。”

阮時初沒了氧氣罩呼吸都有些困難,白若溪的話如同雷擊一般把她驚得徹底,這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啊,“你……”

可是她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說一句完整的話,一個字已經讓她的心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是,慢性毒藥是我放的,要不然好好的心臟怎麼會衰竭,只有你死了,傅延席才能是我的,所以你必須死。”白若溪的臉變得扭曲。

爲了徹底結束她的生命,白若溪提前準備好的針頭直直刺進阮時初的手臂。

“阮時初……”臨死前的一秒,阮時初好像聽見了傅延席在喊她。

病房裏一片混亂,傅延席如同地獄裏的修羅,“她要是醒不了了,你們都要陪葬。”

好想睜開眼睛,再看他一眼,可是黑暗襲來,徹底淹沒了她的意識。

阮時初掙扎着身體,驀然睜開了眼睛,不再是一片慘白,房間四周都是喜慶的紅色。

這是……他們的婚房?

阮時初不可置信的摸摸自己的心臟,沒有一絲的異樣,只有身體痠痛不已。

昨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阮時初不滿家裏的安排想逃婚,傅延席怒極,狠狠的要了她,可是半夜男人開車出去了,剩下她一個人。

現在如那天一摸一樣,所以,她重生了。

阮時初揉揉眼睛,確定這不是在做夢。

既然老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珍惜,前世眼瞎,各種作死,把自己老公推開,還把自己作沒了。

想想阮時初就覺得愚蠢,正在陷入自己的回憶中,門忽然打開了。

“啊。”阮時初完全是下意識喊了出來。

男人皺皺眉頭,果然她還是那麼恨自己,“阮時初,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不管你有甚麼想法趁早收起來,我不會放你離開。”

傅延席揉揉眉心,眉宇裏都是疲憊。

阮時初心裏吶喊:不走,不走,絕對不走。

重新看見傅延席,阮時初激動的眼淚掉了下來,還好,她還活着。

“你……”傅延席以爲她恨自己要了她,看見她的眼淚有些心疼,可是還是生硬的別開頭。

昨天那種情況他也是憤怒不已,纔有了夫妻之實。

“傅延席,你昨晚怎麼突然就離開了,你不知道我自己很害怕嗎?”阮時初直接跳下牀撲到了男人懷裏。

“嗚嗚嗚,新婚之夜你還讓我獨守婚房,你肯定不愛我。”阮時初繼續控訴。

可她知道,這個男人愛慘了她,要不然爲何簽了那個捐心臟的合同。

忽然的轉變讓傅延席錯愕不已,剛纔她哭是因爲自己沒陪她?

傅延席神色複雜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難道說那個還有改變人性格的作用?要是真的那樣,他不介意把人綁在牀上。

“阮時初,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讓我心軟,想離開我?不可能。”傅延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臉上一層薄冰始終也沒有散開。

阮時初又往懷裏擠了擠,男人的溫暖讓她忘記了恐懼,她知道前世作死,一時半會扭轉不了傅延席的想法,還是慢慢來吧。

“傅延席,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知道你的好,現在我是你的女人,就只是你的。”阮時初抬起頭,晶瑩的淚珠還掛在睫毛上。

忽閃忽閃,惹得男人的心都跟着柔軟起來。

忽然,阮時初身子騰空,被打橫抱起,“下次不能光着腳在地上走。”男人有些無奈,把人抱回牀上。

他不管阮時初究竟怎麼想的,只要她不離開他,他會縱容一切。

阮時初臉色一紅,她忽然想起上一世大姨媽也是這個時間造訪的,只不過她和傅延席慪氣,並沒有傅延席抱她這一情節。

可是眼下,紅色順着男人西服流了下來,阮時初大囧,“那個,你流血了。”

男人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有些咬牙切齒,“這是你的。”

“我也不知道它剛剛怎麼就、就來了,還不給我打招呼。”阮時初心裏打鼓,畢竟這個男人有潔癖她是知道的。

“坐好別動。”傅延席在大牀上放了一個軟被,把人放在上面,隨手丟了自己的外套,摔門就出去了。

“哎,傅延席……”阮時初有些懊惱,不會又把人得罪了吧。

沒辦法,阮時初只能先解決自己的問題,慢慢移着步子去了衛生間。

上一世是她直接摔門走了,碰巧看到了守在門口的白若溪,白若溪還好心的帶她回家,給她弄了紅糖水。

紅糖水……

阮時初瞳孔皺縮,原來早在那時候自己就陷入了一個局。

想到這裏她手腳冰涼,可是她沒有出去,也就是說傅延席會遇到白若溪,不行,她不能讓這兩個人有交集。

阮時初慌忙拿出手機,還好通訊錄裏面存了傅延席的電話。

“喂,傅延席,你在哪裏,我好難受。”她的聲音顫抖,她的恐懼一點點放大,上一世的慘死揮之不去。

“我馬上就到家,牀頭有止疼藥,算了,等我回去。”傅延席心頭一緊,趕緊加快了速度。

“傅少,好巧啊。”白若溪正想着給阮時初打電話讓她出來接,卻碰巧看到了傅延席,匆忙理了理頭髮,向下拉了拉自己的領口上前。

傅延席眉頭緊皺,眉眼間都是不耐煩。

“傅少,時初從小嬌慣,有些小脾氣你一定要多包容她。”白若溪見人不理,趕緊把話題轉到了阮時初身上。

“白小姐,初初是我的妻子,小脾氣我寵着,不勞您費心。”傅延席一臉的冷漠,唯獨說到初初二字時有一些緩和。

若不是眼前人是阮時初的朋友,他懶得理。

白若溪明顯被刺痛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把情緒壓了下去。

阮時初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機,正好把話都聽了進去。

“老公,你在和誰說話呀。”阮時初故意甜膩的喊了一聲,軟軟的聲音還帶了些虛弱。

傅延席明顯的一僵,棱角分明的臉上變化莫測,良久,才幹咳一聲,“問路的。”

“好,我等你。”阮時初舉着手機就是沒按下紅色鍵。

她可不想被某些人趁人之危了。

傅延席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徑直邁向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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