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口的美男子
那個人輕而易舉地把她帶到水面,她的頭仰起,深吸了一口氣,對方鬆開了她正要離開,但她此刻慾火焚身,哪裏會放過?
手纏上男子的身軀,用力往水中一帶,兩人一起往深處沉去。
迷亂混沌中,她吻上男人的脣,熱烈地輾轉着,小手瘋狂地撫過男人的每一寸肌膚,不顧一切,水聲淹沒了她越來越急促的喘息。
韌實的,溫涼的觸感,猶如一塊質地上乘的美玉,在她的索取中溫度逐漸升高。
雖然只是默不作聲的動作,可卻是極其的撩人,沈言模糊不清的視線,隱約捕捉到一雙黑曜石般的風眸,似乎壓抑着很深的渴求。
男人眉頭微皺,墨髮舞動,經過他呼吸的水流帶着一絲暖意。
沈言的腹部被甚麼硌得生疼,而此時,情藥的發作已經到了臨界點,她雙腿一抬,盤上男人的腰際。
男人的手扣緊了她,喉嚨間逸出一聲悶哼,胸膛急促地起伏,緊貼着的質感,讓沈言有一種要瘋的衝動。
他們相擁着,順着湍流翻轉、纏綿,盡情地釋放着、發泄着,男子一開始的理智蕩然無存,扣着沈言柔軟溫燙的身體,不斷地衝擊索要,在她身子上殘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亂流中,沈言始終瞧不清他的模樣,只覺得他身體很美好,味道很可口。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抵達激情的高峰,體內所有的情慾都盡數散去,沈言身子疲乏無比,闔上眼,沉沉昏睡在男人的懷中。
她隱約感到,男人在給她渡入氣息,哪怕在翻湧的河水裏,她依然沒有甚麼不適感。
楚翊聽稟報說沈言跳河死了,眼皮也沒有抬一下,淡然自若地飲下一口茶。
死在河裏好,省得收拾。
“巧兒,今後你便是太子府的太子妃,唯一的女主人。”
沈巧兒守得雲開見月明,也只不過是用了兩個月的時間。
太子府從此更喜慶了,往後,都是沈巧兒和楚翊琴瑟和諧,歌舞昇平。
半個月不到,門口的守衛跌跌撞撞地跑到水榭樓臺,一張臉慘白無比。
戲臺子上,沈巧兒膩在楚翊的懷中,楚翊好看修美的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移動,兩人目光款款,燃燒着熾熱的火焰,曖昧的氣溫在升高。
看到守衛見了鬼的模樣,楚翊蓄起來的熱情一下子消散了幾分,沉下了臉。
“太子,前太子妃回,回來了……”
沈巧兒一怔,訓道,“你莫不是眼睛花了,前太子妃已經跳河身亡,哪裏回得來?”
守衛急切地道,“小的沒有看錯,的確是前太子妃,小人當時嚇壞了,忘記了阻攔,眼睜睜地前太子妃回到了她的院子裏,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若是不信,可以前去驗證。”
看守衛不像是在說假話,沈巧兒心中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沈言負手,打量着蕭索的院子,微微搖頭。
原主怎麼也是太子妃,可是卻住這樣又小又破落的地兒,院門口的牆角還有屎尿。
“你啊你,怎麼就這樣不長眼,看上壞得流膿的渣男呀!”
楚翊走進院子,正好聽到這樣不屑的話,而且,是沈言的聲音。
他看到沈言立在院子裏頭,大紅色的衣袂在風中微微展動,一頭青絲盡散於肩背,容色清冷,脣角藏着一縷看不透的笑意。
他瞳孔一縮,意外又憎惡,“沈言,你怎麼還沒有死?”
“死?爲甚麼要死?”沈言眉梢一挑,“這太子府大半是我的功勞,死了,豈不是便宜你楚翊和沈巧兒了?”
楚翊一愣,他沒想到,沈言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來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你現在需要做兩件事。”
沈言向他伸出兩個指頭。
“第一件,我沈言是皇上賜婚的太子妃,這個院子配不起我的身份,至於我要甚麼樣的院子,如果你沒個數,參照以前的太子爲太子妃安排的住處。”
“第二件事,雖說我是太子妃,可你我還沒有舉行大婚,上一次你迎娶沈巧兒,她雖是一個側妃,可場面盛大奢華,既然太子府這麼耗得起,我要你爲我補一場大婚,規格比迎娶沈巧兒高三等,不然,說不過去。”
楚翊額頭青筋隱隱跳動,眼眸黑得嚇人,“沈言,你是在開玩笑?”
明知他厭惡她,還敢在他面前提這些條件,這個女人是腦子進水了?
沈言打了一個哈哈,“玩笑倒不至於,如果太子覺得我無理取鬧,我們大可到皇上面前說理,我既是欽定的太子妃,若皇上知道我大婚之禮也無,住的也蕭條,徒徒頂個虛名,會不會以欺君之罪治治太子?”
楚翊盯毒了沈言,“你以爲這樣,本宮就會重視你了?錯,在本宮的眼裏,你永遠低賤卑微,卑鄙無恥,及不上巧兒萬分之一。”
沈言打了一個哈哈,完全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楚翊,你未免高看了你,我沈言不過是要我應得的,至於你怎麼看待我,我完全不感興趣,我只要問問你,這兩件事你打算甚麼時候辦?”
楚翊拳頭緩緩收緊,一個字比一個字陰冷,“撿回一條命,囂張了?你既然有第一次不測,就會有第二次,今日你回來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若發生甚麼,也激不起任何波瀾。”
“嘖,”沈言不怕反笑,“你放心,我回來之前,先去了宮中一趟,又去了將軍府一趟,我騎馬過街,百姓也都看到了。整個京城上下,都知道我沈言,錦華國聲名赫赫的女將軍,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楚翊,你賭得起嗎?”
楚翊眸子掠過一絲S意,頃刻出手,掐住她的頸部,“大膽,沈言,你……”
脖子傳來一陣生疼,沈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我會讓你知道,你烹不了我,也藏不得我。記好了,若是太子妃的大婚不如區區一個側妃,不僅皇上會怪罪,你楚翊也會被人戳着脊樑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