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心裏只有徐清清
我迷迷瞪瞪的嚷嚷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要結束我25年的處女生涯……”
緊接着,那人似乎從房間裏出去了,過了一兩分鐘,一盆涼水澆到的臉上,嗆得我咳咳的睜開眼睛。
這纔看清楚,靳霆手裏端着一個盆,兩眼冒着火,用一種要S人的目光看着我!
我酒醒了一大半,面對着他那張猙獰的臉,居然有點做賊心虛的膽怯。
“行啊!時音音!”靳霆咬着牙,時花眼眯着:“長能耐了?”
我心虛的看着他,“你怎麼在這?”
“我在這,讓你很失望嗎?誤了你的春宵?”他狠狠的看着我,拳頭攥着,“真他嗎下賤!”
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喫軟不喫硬,他敢這麼罵我,我當然忍受不了,當即從牀上跳起來,指着他鼻子,“我記着我和你離婚了啊?我幹甚麼關你啥事?有能耐你再多生幾個兒子去啊?”
“兒子?”他愣了一下,當即沉着臉:“我他嗎是怕你得了艾滋!”
我聽他這麼說,心說還有幾分道理。
不過我嘴上不饒人,在牀上跳着腳,手指指着他鼻尖:“靳霆,我告兒你,得艾滋那是勞資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你趁早給我滾。”
“潑婦!”靳霆怒目瞧着我!
“你罵誰潑婦呢?”我一時氣急,走到牀邊,抬腳就給他一輪飛腳。
這些年他也沒老實過啊,三天兩頭就有外面的女人找到我,我說甚麼了?如今我們都離婚了,他還來我跟前叫囂個屁!
靳霆一閃身,躲過去我一輪飛腳,咬着牙,眼裏寒光畢露,猛地扯着我的腳踝一拽。
我本就喝了酒,直接讓他放躺了,緊接着他挺拔的身子撲到牀上,把我按在牀上,手捏着我下巴,惡狠狠的說:“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爲我喜歡管你的閒事?你死不死我都不在乎,現在離婚的消息還沒向外公佈,你給我小心點,捅出簍子,我可不保你!”
我瞪了他一眼,真是可笑,他在外面扯淡怎麼不覺得丟臉呢?
他起身,黑着臉整理了一下襯衫,然後萬分嫌棄的看了我一眼,“明天回家。”
“回家幹甚麼?”我驚愕的看着他,都離婚了,還回甚麼家?
“你的那一半財產不要了?不拿我的錢,你一個月都活不下去!”他很牛逼的,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瞥了我一眼。
之後又很牛逼的走了!
經過靳霆的這一折騰,我的酒也全醒了,就是頭疼的要命,是啊,我都忘了,離婚我還能拿他的一半財產。
只是,那一半財產,似乎對於我來說,也沒甚麼用了,我弟弟時陽,在我和靳霆結婚後的一個月就消失了!
他離開之前哭着指責我,罵我是狗漢奸,居然爲了好生活而嫁進了仇人家,他說他不會和我一起,過寄人籬下的日子。
我說姐姐這叫臥薪嚐膽,但他還是離開我了。
我想起時陽稚嫩的臉,心裏忽然一梗,眼眶發酸,我想,如果我能找到時陽就好了,我要告訴他,我不是狗漢奸,我真的是臥薪嚐膽。
我在酒店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回家去了,靳霆正在等我,他拿了一沓文件遞給我,叫我看看。
我一看,是靳氏百分之15的股份轉讓書,心裏一驚,百分之15啊!算一算,那起碼幾十億!
我驚的咋舌,驚恐的看着他。我爸去世時,公司的市值計算下來,也不過幾個億。
靳霆是瘋了麼?
“誘人麼?”他漠然的看着我:“喜歡麼?”
我瞧着他,心想這人是不是又想挖苦我糟踐我的人格啊?
他忽然一把奪過股份轉讓書,和我說道:“你拿到它,有一個前提!”
“甚麼前提?”我瞧着他,我就知道他不可能輕易給我那麼多錢。
“離婚的事情我暫時不會對外公佈,也不會告訴我父母,在外人面前,你還是演好你靳太太的身份,等年底我競標到L市港口海灣,你想怎樣就怎樣。”靳霆一字一句的說。
他想在年底競標L市港口碼頭?我忽然明白了,他想利用我和舅舅的關係得到港口碼頭的標!
我舅舅是L市的副市長,只不過,從我媽過世之後,我們聯繫的次數屈指可數。
呵呵~!我冷笑起來,看來我還有一些利用的價值。
我咬咬牙,說:“行,就這麼辦了!老孃也沒佔你便宜,嫁給你好幾年,多拿你點錢也是正常的。”
他瞪了我一眼,“別高興的太早,這大半年時間,我要你隨叫隨到,不許和我頂嘴,不許給我瞎扯淡!”
我揚揚臉頰,“沒問題!就半年時間,我能忍受!”
想了想,我又說:“但是上牀這事別叫我。”
我之所以這麼說,也不是隨便說的,三年前靳霆有次醉酒回來,一把就把我按在牀上,要睡我,要我給他生孩子!
當時沒把我嚇死!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毛骨悚然的。
“想和我上牀?”他蔑視的看着我:“你配麼?”
我被他噎了一句,剛想還嘴,他指了指股份轉讓合同,瞪着眼睛,“嗯?”
我立馬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在心裏叨叨着,你以爲你能配得上老孃啊?老孃心裏有喬宇辰,要上牀,也得和喬宇辰。
喬宇辰是我的初戀男友,在我和靳霆結婚之前,他悲傷的離開了我,他那麼陽光溫和的人,被我傷的體無完膚,負氣離開了L市。
每當我想起他那雙失望透頂的眼睛,心裏就攪着疼。
靳霆離開後,我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頭栽在沙發上,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我盼着今天盼了五年,可是今天,我卻沒感覺到太高興。
時光與青春,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我的愛情早都在五年前,被我親手扼S了!如今我拖着一副空蕩的軀殼,拿着那些股份,有甚麼用呢?
我正悲春悲秋中,於曉捷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沒好氣的接了起來,說了一句:“叛徒!”
於曉捷笑的十分無恥,問道:“親愛的,昨晚你遭到甚麼樣的懲罰?靳少有沒有和你滾?”
“滾你個大頭鬼!”我想起靳霆那一盆涼水,現在還渾身打着激靈,太涼了,太刺激了。
“還沒有滾?”於曉捷喫驚的嘆息,“你們都結婚五年了,如果我不是你閨蜜,我都不信你們到現在都沒滾過。”
“他心裏只有徐清清,估摸着和我結婚當天就後悔了。”我嘆息着。
我和靳霆從小一起長大,從小學到高中,一起做過的事太多太多,但大多數都是荒唐的事情,我一直認爲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如果沒有靳家強勢收購我爸的公司,我還以爲我們倆能一輩子都是好兄弟。
當初他的女朋友是徐清清,我知道他喜歡徐清清,和我結婚也只不過是因爲,我求他娶我,那也是我這輩子唯一求他的一件事兒。
結婚洞房那夜,我抱着靳霆哭,我說:“靳霆,喬宇辰生氣了,他走了,永遠都不會理我了!我真難過啊,你是不是也挺難過的?我真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