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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自毀雙目,還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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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輩子,秦懷英來少帥府求他出手援助秦家。

  他當時帶着秦南汐到了公館的頂層,拿武器指着秦懷英。

  要秦南汐做選擇。

  用她的一雙眼睛換他救秦家的一個機會。

  司少洲抬眼望着秦南汐,看着那雙明亮的眼睛,脣瓣發白。

  秦南汐也想到了這不愉快的事。

  她轉身欲走。

  司少洲拿起刀,傭人一聲驚懼的喊聲。

  秦南汐猛地回頭,便見司少洲滿眼是血。

  從左至右一道刀痕綻開。

  秦南汐臉色煞白。

  “司少洲!”

  司少洲被送進了醫院。

  醫院一個特別有經驗的醫生是他的主治醫生。

  所有人都覺得司少洲是受了暗算,只有家裏的傭人清楚的看到,司少洲用刀子劃瞎了自己的眼睛。

  而除了秦南汐,沒有人知道他爲何要這樣。

  他在急救室,醫生來來回回的忙活。

  秦南汐等在外面。

  那位醫生告訴她,這種情況很怕眼睛感染,如果感染了,恐怕連命都要丟掉。

  “他還能復明麼?”秦南汐開口,嗓子都是澀的。

  醫生嘆氣,“難說,除非有人願意捐眼角膜。”

  醫生欲言又止,“你知道傷他的人是誰麼?”

  能闖進司公館動手傷人,這人定不一般。

  畢竟司公館守衛嚴密。

  秦南汐搖頭,“不是別人。”

  醫生愣了下,眼神看向她。

  其實隱有傳聞,秦家這位小姐,心慕陳家大公子陳昂。

  與司少洲這婚是司少洲自己劫來的。

  如果倆人發生爭執,她動手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她是最方便動手的人。

  司少洲的眼睛上被蒙了紗布,轉入病房。

  司少洲的父母得知消息後都趕來。

  司少洲還這麼年輕,正是鮮衣怒馬時,如今傷了眼,面對甚麼可想而知。

  他所有的成就,前功盡棄。

  想要更進一步,難上加難。

  一個瞎子……

  司少洲的父親司司令嘆了口氣。

  司少洲的母親伏在牀前哭,她就這麼一個兒子。

  這個兒子是她的驕傲。

  她聽傭人說了,是秦南汐和司少洲在一起的時候,司少洲自己劃瞎了自己。

  司少洲的母親驀然起身,走向秦南汐,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司少洲蜷在牀上的手指動了動,開口道:“與她無關。”

  “少洲!”司少洲的母親吼他。

  司少洲擺了擺手,“你們回去吧。”

  他看不見,怕秦南汐也走,伸出手抬向一個方向。

  他以爲自己指的會是秦南汐的方向,可是卻指的很偏。

  秦南汐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南汐,你別走。”他道。

  秦南汐走過來,握住他的手,道:“我不走。”

  司司令和司夫人離開後。

  病房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秦南汐問:“你疼不疼?”

  司少洲搖頭。

  手順着她的胳膊向上,一路摸索到她的臉。

  “你疼不疼?”

  他是指剛纔被司夫人打的那一下。

  秦南汐搖頭。

  他的手感受到了她的動作,向下摸到了她的腰,另外一隻手也環上來。

  從牀上坐起,抱住了秦南汐,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秦南汐閉了閉眼。

  司少洲如今瞎了眼。

  手頭的事務便全部都要交給別人。

  這個天之驕子,從傷了眼的那一刻,前途就被判了死刑。

  司少洲的身體素質比較強,所以恢復的比一般人快。

  醫生告訴他,再住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司少洲腦子一轉,這可不行。

  手頭的事務他已經交給了別人,出院他也沒事幹。

  秦南汐照常來送飯,這兩天肉眼可見身體狀況好轉的男人,臉色有點蒼白。

  聽見她的聲音,司少洲轉頭。

  “南汐……”他聲音虛弱,“我好像有點難受。”

  司少洲鮮少示弱。

  秦南汐走過去。

  手摸了把他的頭。

  燙得嚇人。

  秦南汐急的去找醫生。

  醫生過來檢查,發現司少洲的傷口發炎了。

  晚上,秦南汐留在病房陪牀。

  司少洲高大的一團縮在被子裏。

  他露出半張臉在被子外。

  一隻骨骼分明的手伸出被窩,胡亂的招了招,“南汐。”

  秦南汐正在地上鋪被子,準備入睡,聞言抓住他的手。

  司少洲回握,道:“我冷。”

  秦南汐摸摸他的頭,不熱了。

  已經退燒了。

  她看了下自己的被子,想了想,蓋在了司少洲身上。

  司少洲:“……”

  要熱死了。

  他動了動,道:“沉,喘不上氣。”

  他偏頭,道:“要不你上來睡吧,我覺得我不行了。”

  “你瞎說甚麼呢!”

  他怎麼大晚上的亂說。

  司少洲委屈,“我怕我一覺睡醒就見閻王了。”

  說完,他不吭聲了。

  秦南汐想了想,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她背對着司少洲,躺在牀邊。

  司少洲脣角勾了勾。

  又道:“我冷。”

  秦南汐扭頭,咬牙切齒。

  “你這是咎由自取!”

  司少洲點頭,“對,我活該。”

  見他團成一團的樣子,秦南汐心下不忍,轉身將他往懷裏一攬。

  司少洲心安理得的窩在她的懷裏,鼻息全是她的氣息,他安心極了。

  司少洲又賴着住了一個月的院。

  終於在被秦南汐發現他拔掉輸液管,全將藥液滴進枕頭下的牀墊上爲終止。

  秦南汐表示自己從未見過這種人。

  他甚麼也看不見,到底是怎麼把針管又戳回去的。

  其實這對司少洲來說並不是甚麼難事。

  他又不是第一次瞎,他已經完全適應,除了失明的硬性傷害外,他幾乎能辦一切事情。

  回家的車上,秦南汐冷着臉一句話都不說。

  司少洲知道她生氣了。

  思前想後許久。

  終於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手捧住臉,然後往秦南汐那邊靠。

  秦南汐一回頭對上他這副模樣,沒差點氣笑。

  他做這個一點都不可愛好嗎!

  車子一到司公館。

  秦南汐就下車往前走。

  走了一段後發現司少洲沒跟上來。

  她回頭,就見司少洲維持着一個要抱抱的姿勢在車裏等她。

  秦南汐眼神一轉,笑着走向他,溫聲道:“要我扶?”

  司少洲猛地點頭。

  “行啊。”秦南汐示意司機噤聲,然後讓司機下車。

  她今日正好換了個包背,裏面裝着一瓶她常用的香水,她往司機身上噴了兩下,小聲道:“你扶少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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