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不會讓女兒認別人做爸爸
唐厲川被罵得脾氣更大，拽着她就出去，扔她上車，然後把車開到酒店樓下。
“唐厲川，你要幹甚麼！”沈之晴一路上都在掙扎，可唐厲川卻鐵青着臉，不容反抗！
沈之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唐厲川噝了聲，沈之晴像只泥鰍一樣，然後就疾步逃到路邊，隨手攔了輛出租，走了……
唐厲川看着牙齒印，突然被氣笑了。
這是多大仇？
他真就這麼可怕？
……
他當然可怕！
沈之晴坐在出租車裏，好久都沒緩過氣來，到了公寓樓下，正好遇見回來的溫聽商。
“沈之晴？”看她臉色不對，溫聽商眉頭皺了皺。
沈之晴臉頰泛紅，不敢看他的視線，“你回來了？”
“嗯，你去哪兒了？”
“沒，沒去哪兒。”
她不願意說，溫聽商也不再多問，倆人進電梯，溫聽商告訴她一個好消息：“我去拜訪了當初作證的路人，對方說，其實當時他只看到兩輛車撞起來，並不能確定是你撞上去的。”
沈之晴不解的問：“那她當時爲甚麼要做僞證？”
“當時他妻子生病很缺錢，正好唐厲川找到他，他知道唐厲川很有錢，所以便答應，只要唐厲川給他十萬，他就願意作證。”
溫聽商視線晃了晃，其實還有一些，他沒告訴沈之晴。
算他自私吧。
他沒告訴沈之晴，證人說，其實當初車禍剛發生的時候，唐厲川就找過他，但瞭解完，卻只是給錢讓他不要說出去。
直到五年前，才又找他出來作證。
溫聽商猜想，十年前車禍發生時，唐厲川沒打算把沈之晴送進監獄吧。
可如果這個事實告訴沈之晴……
他看向沈之晴落寞的側臉，他不想告訴沈之晴。
如果她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對唐厲川還心存幻想？
他不想像十年前一樣，明明知道她的選擇是錯的，還是任由她去。
他以爲，他是成全，可那幾年她過得甚麼日子？
如果早知道是那樣，就算她將他推出方圓十里，他也不會離開。
到門口，開門進屋。
沈之晴自己上樓去了，溫聽商看出她心情抑鬱。
心裏也不是滋味。
沈之晴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難受。
雖然她知道唐厲川當初想將她送進監獄，可是……當知道他寧願讓人做僞證，也要送她進監獄時。
那種難受的感覺，又再次湧上來。
溫聽商說，如果想要翻案，就必須先曝光自己，但是這樣的話，她可能有一段時間都會在監獄裏度過。
因爲這場官司，是個持久戰。
但溫聽商向她保證，一定會贏。
……
沈之晴在去警局自首前，想再去看看莘莘，因爲接下來會有好長時間，她連遠遠看她一眼都不可能了。
只是，這一次，沈之晴已經不甘心於只是遠遠看一眼，她想跟莘莘說句話。
想摸摸她的小臉，想給她買很多好喫的，想看她笑。
這天，沈之晴早早就在幼兒園門口等着。
這段時間，她發現莘莘放學前，家裏的司機就已經早早守着，她想跟莘莘說上話，很難。
不過幸好，她已經跟門口守門的老爺爺打好關係，老爺爺心善，聽說她的遭遇，答應讓她去裏面等着，但是不能帶孩子走。
莘莘出來的時候，沈之晴一眼就看見了。
她緊張的迎上前，“莘莘？”
小丫頭停下，仰頭看她。
沈之晴害怕她以爲自己是人販子，儘量表現得溫柔一些，她蹲下來，跟她視線持平，“莘莘不要怕，我是……”
“媽媽！”
誰料，沈之晴還沒自我介紹，唐莘已經興奮的喊出來！
沈之晴愣住，她原本是想說，自己是她媽媽的好朋友……
唐莘跳着摟住她的脖子，一聲一聲甜甜的叫她：“媽媽，媽媽……”
沈之晴的眼淚一下子漫出來，她想聽這兩個字，想了五年……
心裏又難受，又歡喜，激動的抱住她，緊緊的抱住……
“莘莘，媽媽的寶貝。”沈之晴哽咽着，眼睛酸澀極了。
唐莘拽着沈之晴的手，走出幼兒園，小丫頭很有禮貌的跟司機叔叔說：“我要跟媽媽待一會兒，可以嗎？”
司機打量着沈之晴，雖然沒見過人，但幾年前的風波，沈之晴可是傭人私下的談資。
自然是認得模樣的。
但司機很爲難，因爲唐先生交代了，在莘莘的問題上，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不好意思，我真的太久沒見孩子了，就半小時，行嗎？”沈之晴商量着。
司機也不忍心，便點頭。
跟着她們到一家快餐店，在門口等着。
沈之晴看着對面的小丫頭，像個小大人一樣，乖巧懂事，自己的嘴角忍不住的笑。
“媽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唐莘高興極了。
一邊喫東西，一邊手舞足蹈的跟她說話。
沈之晴的眼睛裏只有小丫頭，這眉眼跟自己真像，小嘴喫飯的時候一鼓一鼓的，真可愛。
“莘莘，對不起哦。”沈之晴眼睛酸了酸，“媽媽應該早點回來的。”
話剛說完，一陣冷風席捲而來，唐厲川滿臉泛黑，“沈之晴，你敢拐賣我女兒？”
拐賣？
“甚麼叫拐賣？她也是我女兒！”
沈之晴自覺語氣不好，不想讓莘莘看見他們吵架，沈之晴平心靜氣的說：“我只是想看看她。”
唐厲川將小丫頭抱起來，冷臉：“休想！”
“唐厲川！”
他怎麼這麼不講理？
“我纔不會讓我的女兒，認別人做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