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在院外按了許久的門鈴,一箇中年婦女般的身影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溫小姐?你不是出國......”鳳姨委婉的說着,沒有刺到溫情的痛楚。
溫情笑了笑,解釋道:“阿姨,我是溫悅,我找四爺有點事,他在嗎?”
鳳姨恍然大悟,趕緊把門打開:“先生五年前就不在這裏住了,一直沒有回來過,溫小姐有事找他的話給他打電話試試吧。”
溫情心裏一片苦澀,她要是還有司墨寒的電話,又何必來這裏呢。
“我把我們先生號碼給你吧。”鳳姨看出了溫情的難處。
“謝謝。”溫情忙道謝。
拿到號碼,溫情坐在車上,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按了撥號鍵。
對面的忙音傳了一會,隨後傳來一個“無人接聽”的機械女聲。
連續撥打了好幾個,回答她的依舊只有無人接聽。
溫情不想放棄,可是司墨寒似是認出了她的號碼就是不肯接。
又打了好幾個,司墨寒才破天荒的接通了電話。
“喂,我是溫情。”
“嘟嘟......”
話音一落,電話再次被掛斷。
溫情氣猛拍方向盤。
“不接我電話是吧,老孃轟炸到你手機報廢爲止!”溫情憤怒的再次撥打過去。
響了好幾聲,司墨寒才慢悠悠接通了電話。
“你別掛,我有事找你。”溫情怕他掛斷電話,忙開口,“是你讓人明天爆我的新聞對嗎?”
司墨寒輕笑一聲:“so?”
“司墨寒你能不能放過我?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不是溫悅的事說出去會給我帶來甚麼代價,我就算成爲溫悅每天出現在電視上也礙不到你的眼睛吧。”溫情憤怒道。
“與我何干?”司墨寒再次反問。
溫情扶了扶額頭,和他當然無關,和他有關的話他倒不會這麼做了。
“你在哪?我去找你。”溫情無奈道。
“我的時間不是浪費在你這種人身上。”司墨寒直截了當道。
電話再次被掛斷。
但是溫情在最後一刻聽到了司墨寒晚上九點要去星點酒吧的重要情報。
“星點酒吧是吧?我今天一定會找到你的。”
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八點多了,如果她快些去的話,一定會趕上的。
溫情繫好安全帶,車子以每小時一百二十邁的速度向着星點酒吧飛馳而去。
現在她已經顧不得司墨寒在酒吧幹些甚麼,只要這件事不敗露出去,要她怎麼樣她都不在乎。
司墨寒知道以溫情的智商,她一定會找來星點酒吧,於是他儘快解決完工作,爭取在溫情找來之前離開。
看見前方星點酒吧的牌子,溫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把車停在了旁邊,溫情便跑步前進。
還沒有跑到地方,她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從酒吧裏出來。
他腿長步子大,溫情還是趕不上他的步伐,眼看着司墨寒就要上車,溫情用最後的力氣終於趕上了。
她拍打着司墨寒的保時捷,想讓司墨寒能聽她說話。
司墨寒也注意到了溫情,可是他並不打算理會她,依舊自顧自的發動着車子。
車子啓動的聲音響起,溫情非但沒有躲開還不停的拍打着司墨寒的車。
“找死!”
司墨寒自言自語的說着,油門一踩,車子一溜煙的躥了出去,由於慣性,溫情被司墨寒的車蹭到,一下子摔到了地上,頓時她的左手感覺火辣辣的,不敢動彈。
感覺到了自己蹭到了溫情,司墨寒停車,從車裏走了出來。
“你找死?要死的話滾遠點,別髒了我的車。”
“你只要答應我不把這件事暴露出去,我現在立刻就滾。”
“你還配跟我談條件?你憑甚麼要我答應你?現在立刻就滾,我多看你一分鐘都會覺得噁心。”
說罷司墨寒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車裏,連個眼神都沒有留給溫情。
溫情知道,司墨寒恨她,所以現在司墨寒對她怎麼樣她都接受,但是現在這件事情必須要司墨寒壓下去,否則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溫情強忍着身體的疼痛,一溜煙的鑽進了司墨寒的車裏。
“滾下去!”
司墨寒的聲音極低,溫情似乎已經感受到了車裏的溫度正在迅速下滑。
但是她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司墨寒不同意的話,她就一直纏着他。
“只要你把那條新聞撤下來,我保證我以後都不會糾纏,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每天都死纏爛打,噁心你!”
司墨寒沒有想到溫情竟然無恥到了這個地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溫情看,感覺像是要把溫情看穿一樣。
溫情也絲毫沒有懼怕他,回瞪了回去。
司墨寒只覺得現在的溫情讓人噁心,沒想到她是這樣一個無恥,不要臉的女人。
“你不下去是吧?好!”
司墨寒迅速的繫好安全帶,溫情見狀也跟着把安全帶繫好。
油門一踩,車子立刻飛馳了出去,車速比剛纔溫情開的還要快一倍。
溫情感覺到了窒息的感覺,她已經快要喘不上來氣了,臉色憋得通紅。
可是司墨寒絲毫不顧溫情的情況,依舊把車子當賽車開。
“喂,司墨寒,你幹甚麼?快點停車!快點停車啊!我受不了了!”
司墨寒依舊沒有理會溫情,車子在馬路上左拐右拐的,晃的溫情更加的難受了。
這時候溫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痛苦的閉上眼睛,讓自己感覺舒緩一些。
司墨寒感受到了溫情的異樣,看到了溫情煞白的臉色,他緩緩的把車停了下來。
感受到了飛馳中的車子停了下來,溫情剎時間睜開了眼睛,衝下了車去。
在路邊,溫情因爲暈車的緣故不停的作嘔,這讓司墨寒感覺有一絲絲的愧疚。
但是轉念一想,溫情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同情和愧疚,於是在溫情的注視之下,司墨寒無情的開車離開。
原本就覺得委屈的溫情在司墨寒丟下她一個人走之後,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司墨寒在後視鏡之中看到了這一幕,他以爲這又是溫情耍的把戲,並沒有在意。
溫情倒地之後,路邊圍過去了很多人,易之正好開車路過。
他以爲這就是一場交通事故,但是當他看到地上那把熟悉的鑰匙串之後,他的心緊了一下。
那是......溫情?
想到這,易之害怕了起來,下車,向着溫情的地方飛奔而去。
穿過了人羣,看到了地上那熟悉的小臉之後,易之的心更加疼了。
“溫情!你怎麼了溫情?”
叫了兩聲之後,溫情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易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溫情並沒有受傷,但是易之還是不放心,決定帶溫情去醫院檢查。
司墨寒將車開出去很遠心裏還在想着剛纔溫情暈倒的那一幕。
“爲甚麼會想那個女人?”
司墨寒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然後掉頭,飛馳回去。
就在快要到的時候,司墨寒看到了抱着溫情的易之。
他眼睜睜的看着溫情被易之抱進了易之的車裏。
這時他停了下來,臉色鐵青的看着前方。
易之把溫情送到了醫院,在醫院裏易之想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溫情還是溫悅。
溫情他了解,是絕對不會做這番打扮的,但是如果是溫悅的話,她怎麼會有溫情的鑰匙串呢?
醫生給溫情做了全面的檢查,得知溫情沒有事,只是受到了驚嚇,身體虛弱,靜養一段時間就會好,於是易之把溫情帶到了自己的家裏。
司墨寒回到家中腦海裏還一直迴盪着易之把溫情抱走的那一幕。
不知爲何,他本是恨透了溫情,但是看到溫情被別的男人帶走,他的心裏還是不痛快。
整個晚上他都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菸,到了很晚才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清晨的陽光照在了溫情的臉上,溫情被這縷柔和的陽光照射的很舒服。
她呢喃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卻是她不熟悉的環境,她立刻慌了坐了起來。
易之一直在溫情的牀邊守着溫情,溫情醒來發出聲音也驚醒了易之。
“易......易先生?”
溫情條件反射想要叫易之的大名,猛的想起來她現在的身份是溫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