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登徒子上門
怎麼剛死過一回又要死了呢?
還一穿越就在水裏跟男人糾纏!
荷年猛然驚醒,就發覺自己身處在湍急的河水中,身體也一點點的往下沉。
慌亂之中,她雙手雙腳急忙攀附於眼前的男人身上,牢牢的貼着。
嘩啦一聲,整個人被他帶出了水面。
荷年甩了甩臉上的水漬,感覺到能正常呼吸後,開始打量起周圍的一切。
眼下他們處在河中間,湍急的河水迅猛地往下流去,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沖走。
荷年看着面前的男人,此刻她整個人像只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
這男人戴着黑色面具,完全將整張臉都給遮住了,身上透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祕感。
要是他不動,都能與黑夜融爲一體。
荷年緩緩道:“閣下,我們能活着出去嗎?”
雖然她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敵是友,也不知道他們倆何會在水下相遇。
但是同樣都是困在這水中,算是同病相憐吧!
男人沒有回答,繼續拖着她的身體遊着。
荷年也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害怕掉下去。
她這瘦削的身體要是沉落下去,只怕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沖走了。
而且眼下她半個身子都浸在這冰冷的河水中,冰冷刺骨。
可奇怪的是這男人的身體像個暖爐,暖和極了,她都不捨得離開。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一塊岩石旁,男人託着她的身體,輕鬆往上一提,她便坐在岩石凸起的地方。
荷年驚呼一聲,這男人似乎一點都不緊張,而且在這寒冷的水中,他仍舊是精力充沛。
她看着他,剛想表示一下感謝,那人冷冷道:“不想死就別出聲!”
荷年識趣的閉上了嘴,往寂靜得有些可怕的四周張望了一下。
她似乎聽見了打鬥聲,還有兵器相互碰撞的聲音。
難道這岸上正在發生甚麼廝S麼?
荷年緊捂着嘴,腦海裏回憶起自己印象中廝S中的場面,血流成河,浮屍千里。
片刻後,她就感受到一股窒息感,腦子忽然嗡嗡亂叫。
她本就處在這狹縫中,又聯想起那些血腥的場面,神經一下子就緊繃起來了,連呼吸都急促了。
而且這男人好像......一直往她身前擠着,讓本就狹隘的空間更封閉了。
荷年試着調整坐姿,卻發現身後是岩石。
“那個......你往後退一些,我快......不能呼吸了!”
荷年撇撇嘴道,真不是她矯情,呼吸不暢真的很難受!
她剛吐槽完,岸邊傳來一聲驚呼聲。
“河裏好像有人說話!”
糟了!
荷年猛然一驚,腦海裏又瞬間浮現出那些可怕的畫面。
天哪,剛纔她爲何多嘴問這一句!
這不就是給岸上的人指路啊!
黑夜中,荷年豎起耳朵,聽到有人下水的聲音,淌水的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
“快看,那裏有塊大岩石,先去那找找!”
荷年雙手緊緊扭在一起,指關節都攥的發白。
該死不死,怎麼一下子就發現了這邊的岩石呢?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似乎一點都不緊張。
敵人都S到家門口了!
他怎麼還不醒醒?
罷了,靠男人還不如靠自己。
荷年掃視了一眼自己全身上下,看看有沒有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一眼就掃到了腰間的玉佩。
先前沉水時,她就感受到腰間有甚麼東西咯着她了。
剛想伸手探去,忽然,腳底下觸碰到了甚麼滑滑的東西,惹得她腳一縮,整個人都高度緊張起來,差點叫出聲音來。
不會是水裏的蟲子吧!
一想到這些,她反應更大了,只能緊咬着牙不發出一絲動靜。
眼看着那倆人往他們的位置靠近,她的心也跟着一緊,下意識的伸手想抓住男人的衣裳,卻發現身旁的男人也不知道去向何處。
“啊!甚麼東西!”
忽然那兩個下水的男人中,有一人驚呼道。
緊接着另外一人也不知道碰到了甚麼,也嚇得竄了起來。
“這河裏面有髒東西,我們還是別找了,快走吧!”
“而且聽說......這河裏面之前死過人......算了,我們還是別找了!”
倆人立即不敢再處逗留,屁顛屁顛的往岸上跑。
荷年聽到那男人的話,心也跟着一提,浸在河水中的雙腳立即抬了起來。
她都感覺自己此刻被甚麼髒東西染上了,渾身都不自在了。
水底下,男人將手中多餘的河草扔掉,而後緩緩沉入水底,遊向岩石旁。
一出水,耳邊就傳來了疑惑聲。
“你說這河裏面不會真的有......甚麼東西吧!”
荷年越說越怕了,身體不自覺的蜷縮在一起。
她這個人平常膽子還是很大的,但是這種詭異的事情還是讓她有些害怕。
男人剛出水,衣裳就被這女人拽住了,她一個用力,整個人又掛在了他身上。
荷年乖乖的躺在他懷裏,這才發現他身體燙的嚇人,瞬間反應過來了。
“你......是不是中毒了?!”
這冰冷的河水中,他的身體有源源不斷的熱氣往外直冒,這不是中毒了就是生病了!
不等他回答,眼前忽然一黑,那男人朝着她猛地撲了上來,滾燙的氣息直接覆蓋上來了。
剛剛是她自己主動抱着他的,可不要怪他!
荷年猛然一驚,毫無預料到這一步。
狗男人,還以爲是甚麼正人君子,竟然敢奪走她的初吻。
荷年憤恨,想一腳踹翻他,可沒想到這個男人緩緩往後退開了。
他凝望着她,面具下的眼神意猶未盡。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確實不錯!
荷年沒了禁錮後,使勁的擦拭着嘴角,憤恨的看着他,咬牙道:“少給我動手動腳,不要以爲你救了我就可以胡來,小心你毒發身亡!”
男人邪魅一笑,“有你在,我這毒很快就能解開!”
話落,荷年腦袋上頓時閃現一道閃電,她以爲岸上危險,可沒想到河裏更危險。
男人說完後,用力的抱緊她,想再次覆上來。
情急之下,荷年再次抬起腿,用力踹去。
這男人彷彿預料到了,靈敏的躲開了,而她卻因爲過於用力,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仰着。
男子再次環住了她的細腰,警告道:“不要亂動,否則我不會保證自己做甚麼更過分的事情!”
她憤恨,一個登徒子,說的還這麼冠冕堂皇,好像是她做錯了似的。
要不是她水性不好,非得宰了他!
荷年壓制着脾氣,問道:“那我們何時上岸?”
他們已經走了,這河水過於冰冷,她雙手雙腳都被凍的通紅。
黑夜中,男人臉上閃現出一抹壞笑,“現在走不了,這河水太急,必須得等它慢下來。”
是嗎?剛剛看他在水裏照樣不是身輕如燕麼?
她也不能說甚麼,抱怨道:“那你就不能好好的等着,非要不老實麼?”
還非得要抱着她等河水停下來纔行?不能單純一些?
“再說話我馬上拿你解毒!”男人訓斥道。
話落,荷年不滿的冷哼一聲,轉過身去,卻意外瞥到了男人腰帶上放着把匕首。
她眼神一轉,二話不說就搶了過來,閉着眼睛朝着他肩膀刺了下去。
她刺的快準狠,片刻之後,男人就感受到一股痛意。
見他老實了些,荷年才吞吞吐吐的威脅道:“我告訴你......我知道身體上的所有的穴位,你不想死的話,就,就給我老實些!”
說完後她能明顯的感知到男人的怒意,又立馬解釋了下,“我也不是很想害你,我也知道你也是遭人暗算,可是你不能將這個過錯遷移到我身上啊,所以,剛纔你對我動手動腳的事情,我不怪你!”
“哼!”男人輕斥一聲,這瞧不起人的語氣,實在是讓她有些不爽。
“你哼甚麼哼?你的命在我手上,而且我都說了給你解毒,你還不滿意?”
她都做了很大的讓步了,他怎麼還蹬鼻子上臉了?
想她在二十一世紀也是大名鼎鼎的醫學家,何時跟人家這樣低聲下氣了?都是別人上趕着來求她的?這人怎麼還得寸進尺了?
“聒噪!”
話落,她還未看清那人的反應,就看到他肩膀一抖,那水流便很有規律的往他身上打去,正好解開了她刺中的穴位,匕首也嗖地一下飛了出去。
荷年驚呆了,全然沒有了剛纔說話的底氣。
“你怎麼......”荷年目瞪口呆,說話都不利索了。
“怎麼不說話了?”男人邪笑着,一步步逼近她。
她感覺自己惹到大佬了,脖子處忽然傳來一陣涼意,“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你最好別亂來!”
她身後是岩石,沒有退路了,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剛想從他側邊,還沒走出半步,後衣領就被人拽住了,那人像拎小雞一樣拎着她脖子。
只要他一個用力,她脖子和身體就要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