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九百七十六!”
“九百七十七!”
“九百七十八!”
烈日下,寧塵正在建築工地上,扛着一袋又一袋的水泥。
一袋水泥重一百斤,寧塵扛在肩上,壓得他雙腳直打顫。
這樣的動作,他已經重複了九百多次。
他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溼透,兩邊肩膀早已被水泥袋磨得血肉模糊,鑽心的劇痛不斷傳來。
但寧塵依舊在咬牙堅持着。
因爲這個開發商老闆的兒子王明峯,看上了寧塵的女朋友何琳,並想要用一百萬,叫寧塵把何琳讓給他。
寧塵自然是拒絕。
但王明峯卻威脅說,要抓走何琳,強行玷污。
寧塵本來要跟王明峯拼命,但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窮小子,就算拼命也很難阻止王明峯。
幸好王明峯又說跟寧塵打賭,如果寧塵在中午十二點以前扛完這一千袋水泥,他就再也不打何琳的主意。
並坐在旁邊的車裏,一邊計時,一邊等着。
寧塵爲了保護女友,不管怎麼樣,都要扛完這一千袋水泥!
“九百九十八!”
“九百九十九!”
“一千!”
十一點五十九分,寧塵終於扛完了一千袋水泥,累得渾身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他邁着顫抖的雙腿,走到一旁的寶馬車面前,敲了敲車窗,如釋重負的道:“王明峯,我已經扛完了一千袋水泥,以後請你再也不要打何琳的主意!”
滋……
寶馬車車窗緩緩降下,車裏的人卻並不是王明峯,而是王明峯的手下。
“寧塵,真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能扛完一千袋水泥,只可惜,你還是太晚了。”王明峯的手下帶着戲謔的嘲笑道。
“甚麼意思?我沒晚,明明現在還不到十二點!王明峯呢?他人呢?”寧塵一愣。
“呵呵,蠢貨,這無非是王少的計策而已,讓你苦哈哈的在這裏扛水泥,王少早就帶着人,去你女朋友家裏了!”
“你那個女朋友嬌滴滴的,怎麼可能擋得住王少?恐怕現在已經被王少強按着手腳……給那個了!”
“哈哈哈哈!”
王明峯的手下哈哈大笑。
四周其他的手下,也都一個個肆無忌憚的嘲笑起來。
原來,在寧塵扛這一千袋水泥的時候,王明峯早就偷偷走了!
“甚麼!!!”
“該死的王明峯,他要是敢動我女朋友一根頭髮,我就S了他!”
寧塵頓時目眥欲裂,怒吼一聲,拔腿就往回跑。
“別讓他走,別讓他去壞了王少的好事!”
“把這小子打殘了!”
王明峯的手下們全都衝了上來,對着寧塵就是一頓暴打。
寧塵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皮開肉綻。
“該死啊啊啊!”
“誰敢擋我,我就要誰死!”
但寧塵瘋狂大吼着,不要命的揮舞着手裏的磚頭,用腳踢,用拳頭打,用牙咬,用頭撞,竟是硬生生的從這些人裏S了出來,瘋狂的朝女友家跑去。
……
一個小時後,寧塵精疲力盡的跑到了女友家門口。
“琳琳!琳琳!你有沒有事?快開門啊!”
寧塵拼命的敲門,卻沒人來開,反而聽到裏面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動靜。
“王明峯,你敢碰我女朋友一下,我要你的命!”
寧塵瘋狂的撞開大門,朝着傳來聲音的臥室狂衝而去。
砰!
下一秒,寧塵一腳踹開臥室門,卻是楞在了原地。
因爲他看到,臥室大牀上,他的女朋友何琳,正趴在王明峯的身上!
王明峯正閉眼享受,絲毫沒有半點強迫何琳的動作!
“琳琳!”
寧塵怒吼一聲,衝上去一把將何琳拉下牀,心疼無比的道:“琳琳,是不是王明峯這個王八蛋威脅你?你不要怕,我這就打死他!”
寧塵說完,一拳朝牀上的王明峯打去。
王明峯正躺在牀上,躲閃不及,頓時就被打得‘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寧塵卻並不解恨,揮起拳頭再次狠狠朝王明峯臉上打去。
砰!
寧塵第二拳還在半空,卻突然覺得後腦一陣劇痛傳來。
艱難轉頭一看,竟是女朋友何琳,手裏正拿着一個酒瓶,打在他頭上!
“琳琳,你怎麼打到我了?”寧塵強忍劇痛,以爲何琳沒打準。
“你敢打王少?我打的就是你!”
砰!
何琳手裏的酒瓶又一次砸在寧塵腦袋上,鮮血流下。
寧塵頓時一陣眩暈,仰天倒在地上。
“瑪德,你這個臭垃圾,死窮鬼,竟然敢打我,老子要你死!”
王明峯趁機從牀上爬了起來,對着寧塵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很快就把寧塵打得奄奄一息,動彈不得。
“琳琳,這是……怎麼回事?”寧塵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痛苦的問道。
何琳慢條斯理的穿好了衣服,嗤笑一聲道:“寧塵,你一個窮鬼,還真想當我的男朋友啊?你沒錢沒勢,沒身份沒地位,你憑甚麼當我男朋友?”
“實話告訴你吧,我以前只不過拿你當一條聽話的舔狗而已。”
“但現在既然王少願意要我,那我也不需要你繼續當舔狗了!”
“我們分手吧,你滾蛋吧!”
王明峯也摟着何琳,嘲笑道:“嘿嘿,寧塵,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實話跟你說吧,琳琳昨天就已經做我的女人了,今天讓你扛水泥,只不過是逗你玩而已!一千袋水泥的滋味還不錯吧?哈哈哈!”
“你們這對姦夫銀婦!”
寧塵兩眼血紅,悲憤憋屈。
他爲了保護何琳,拒絕了一百萬,扛了一千袋水泥,又跟工地那羣人拼命,這才趕了回來……結果,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自己拼命守護,還沒碰過的女朋友何琳,竟然把自己當成是舔狗,還早就跟王明峯搞在了一起!
“傻叉!廢物!”
王明峯對着寧塵又是一頓痛打,最後一腳將寧塵踢出門外。
“滾蛋吧!垃圾!”
“對了,忘了告訴你,三天後,我跟琳琳就要在伊麗莎白號豪華遊輪上,舉辦盛大的婚禮,本來想到了那天再告訴你的,現在不妨提前告訴你,到時候來喝杯喜酒啊!”
嘭!
房門關上。
寧塵倒在路邊地上,仰望着天空,只覺得一陣眩暈,悲憤,憋屈,絕望,不甘……
寧塵沒注意到的是,他頭上的鮮血順着脖子,流到了胸前戴着的一塊龍形玉佩上。
那龍形玉佩微微發燙,隱隱發出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