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哦,你是說醫療衛生系統的那個張煊副局首?”顧光豪問。
“是的,劉峯是他的女婿,呵呵,只是今天以後就不再是了。”
“梁院長,這是甚麼意思?”顧嫣然好奇地問。
梁院長嘆息道:“據說今天上午,劉峯已經和張煊的女兒離婚了。”
頓時,顧光豪和顧嫣然都對視了一眼。
“具體甚麼原因離的婚,我就不知道了。”梁毅中抬手看了看腕錶,“好了,我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嗯,謝謝你啊。”
等梁毅中離開了病房,顧光豪說:“嫣然,你去學校查證下是不是有個劉峯,週一我們再去學校。”
“好的,爺爺,這件事我來辦。”
第二天是週六,學校裏沒有甚麼事。
劉峯起牀後,胡亂地喫過早餐,就騎着電瓶車出去給母親抓藥。
他今天要準備給母親治病。
藥房的工作人員很快就把所需中藥配齊,刷卡後正準備騎車回城中村。
這時,他包裏的手機就響了。
顯示的是母親宋慧蘭,剛剛按下接聽鍵。
耳邊就傳來母親焦急的聲音,“小峯,小峯,你快回來,馬小波又來找小蘭催債了!”
頓時,劉峯的眉毛就皺成了川字形。
“媽,現在離月底還早,他們這麼早就過來幹甚麼?”
“小峯啊,肯定是張玲在背後搞的鬼,你快點回來吧。”宋慧蘭着急地說:“他們這次來勢洶洶,揚言要搬空家裏的東西。”
“媽,你不要着急,我馬上就過來。”
劉峯握了握拳頭,眼睛中閃過一絲憤怒。
馬軍忽然撕毀協議,毫無疑問,肯定是張玲找了她的閨蜜呂香如。
因爲張玲知道,劉峯身上沒有甚麼錢,更不會見死不救。
而馬小波是馬軍的堂弟,一個混社會的小混混。
在城中村的杜鵑家中,宋慧蘭和杜鵑、羅蘭正對峙五六個小混混。
“羅蘭!我哥說現在手頭很緊張,要你提前還債。”一個挺着啤酒肚的混混陰陽怪氣地大喊。
這人就是馬軍的堂弟馬小波。
“馬小波,我們當初不是說好了的嗎?怎麼說變就變!”
“你看看我女兒,都被你們害成這樣了,你們還想怎麼樣!”杜鵑指着對方,氣得手發抖。
每次想到女兒的殘疾,杜鵑就充滿內疚。
好在昨天經過劉峯的初步治療,有了恢復的希望。
馬小波點燃一支香菸,美美地吸了一口,又噴出大團的煙霧。
“欠債還錢,白紙黑字,不是我們要逼你,而是我哥現在手頭緊張,這是不可抗拒的外力呀。”
羅蘭強忍住心中的憤怒。
“馬小波,你回去告訴馬軍,我現在暫時沒有錢還他,不要把人逼急了,不然我還要去告他!”
誰知,馬小波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是無比囂張地大笑。
“哦,還想告我哥,你已經告過一次了,有甚麼用呢?法律講究的是證據,如果你不嫌累,那請繼續告好了。”
“我哥說了,今天是必須還錢,還不上就用東西抵押!”
“你休想!”羅蘭恨得咬牙切齒。
“嘿嘿,那就對不起了,兄弟們,先搬值錢的東西!”
馬小波一聲令下,幾個小混混嗷嗷叫着就要衝進屋子中。
“你們別過來!”
這時,宋慧蘭和杜鵑都提着掃帚,胡亂地揮舞着,試圖阻止這幫小混混。
“老不死的,快讓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有個小混混躲閃着。
“媽的,你還給她講甚麼道理!”
另有個小混混伸手就抓住掃帚,猛地一推。
宋慧蘭身子本就弱,當即就是幾個踉蹌,一屁股坐在地上。
緊跟着,杜鵑也步入後塵。
“馬小波,我給你們拼了!”羅蘭咬牙切齒。
她從輪椅上站起來,搖搖晃晃邁步向前,可剛走了幾步,就跌倒在地。
“哈哈哈,你都是一個廢人,還想和我們拼命。”
“來呀…來呀!”
幾個小混混猖狂地指着羅蘭嘲笑。
就在這時,劉峯衝了進來。
他見到宋慧蘭和杜鵑正從地上爬起來,羅蘭也跌倒在地,正無助地大哭。
他的血頓時湧向大腦,積壓在心中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撿起掃帚,就是一記橫掃。
砰的一聲,當即就有個小混混被打得踉蹌好幾步。
趁對方沒有回過神來,劉峯掄起掃帚的木棒一端,反手一戳,只聽見哎喲一聲,又有個小混混應聲倒下。
“他媽的,給我往死裏打!”馬小波氣得一扔菸頭。
剩餘的幾個小混混這纔回過神來,紛紛向劉峯圍攻過來。
可此時的劉峯已經S紅了眼。
他從五歲就跟着爺爺學習醫術,同時也學習過五禽戲、形意拳。
俗話說,嘴巴硬的怕耍橫的,耍橫的怕不要命的。
劉峯現在就是不要命的那一個。
一陣猛抽,打得幾人哭爹喊娘,沒幾下就坐在地上直喊疼。
他S氣騰騰,怒目圓睜,馬小波頓時就有些傻眼了。
“馬小波!”
劉峯盯着馬小波怒吼一聲。
“劉…劉峯,你想幹甚麼?我只是前來討債。”
“我看你是過來欺負人!”
劉峯一個跨步上前,抓住馬小波就是啪啪兩記耳光。
又一腳踹去,馬小波哎喲一聲應聲倒下。
不解氣的劉峯衝上去,抬腳就要踹,嚇得馬小波抱頭做了縮頭烏龜。
“小峯!你不要打了。”宋慧蘭急忙上前拉住劉峯。
劉峯狠狠地瞪着馬小波。
“滾!再過來搗亂,我見一次打一次!”
馬小波拖着肥胖的身子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指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眼睛中是無比怨毒。
他是好漢不喫眼前虧,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劉峯再次出聲。
馬小波肥胖的身子一頓,眼睛冰冷地看着劉峯。
“帶話給馬軍,我會盡快想辦法還給他,但不要逼人太甚!”
馬小波眼神像毒蛇一般,“你有種!”
便帶着一羣人作鳥獸散。
這時,宋慧蘭扶起輪椅,劉峯攙扶着羅蘭重新坐下來。
“媽、乾孃,你們沒事吧?”
宋慧蘭和杜鵑都搖搖頭,眼睛中全是焦慮。
“好啦,你們都不要擔心,我來想辦法。”劉峯安慰道。
宋慧蘭苦笑,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張報紙,拿在手中抖了抖上邊的灰塵。
剛纔被小混混掀翻在地上,還踩了兩個大腳印。
“媽,你還在每天買京華日報?”
“哦,習慣了。”宋慧蘭淡淡地說。
劉峯無奈地搖頭,從他懂事起,他就知道母親一直每天買京華日報,從沒間斷過。
即便是現在紙質報紙的發行量越來越少。
“好啦,我先給小蘭鍼灸。”劉峯拿出鍼灸盒,又說道:“乾孃,麻煩你把這劑中藥先泡15分鐘,再煎熬一下。”
杜鵑點點頭,拿了中藥就去煎藥。
劉峯依舊在昨天的穴位上給羅蘭鍼灸。
隨着行鍼得氣,羅蘭的雙腿感覺也越來越強烈,當鍼灸結束。
走出的步子比昨天要穩,更有力。
這種效果簡直是立竿見影。
但宋慧蘭的身體底子相對比較弱,患病的時間久。
劉峯很仔細地給宋慧蘭進行了望聞問切四診。
脈弦數,並且在胳膊處已經發現了紅色蜘蛛痣,眼睛的黃疸增加。
這些都是肝癌的臨牀表現。
不過,以劉峯的判斷,母親患上肝癌的主要原因是情志方面引起。
自從父親跳樓自S以後,母親就一直鬱鬱寡歡。
經常看着報紙莫名地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