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比比方見真章
衆人複雜的眸光中，錢老伯笑呵呵地向衆人介紹了秦凡。
那些醫生陪着笑臉打完招呼後，錢老伯就要帶着秦凡去走走熟悉一下環境。
可秦凡卻沒忘在醫務大廳等着自己的林青如。
他叫住了錢老伯，猶豫半天終於說出了打算。
“錢老伯，要不你先忙你的？我還有個病人在大廳等我，能不能等我治好了她的病，再去找你逛醫院？”
“你的病人？你小子不是還沒入職嗎？”
錢老伯有些驚訝，但很快地兩眼就冒出了光。
“你小子就是可以，還沒入職都想着爲我們醫院發光發熱了。”
“哈哈，走，我跟你一起看看。”
“剛好見識見識你現在的水平！”
他哈哈大笑，勾搭着秦凡的肩膀就朝醫務大廳走去，獨留下身後的一衆醫生面面相覷。
但沒過多時，也紛紛追了上去。
踏踏踏。。。
幾分鐘後，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從遠至近傳來。
正在座椅上的林青如有些好奇的抬起頭來，向聲音的源頭看去。
一羣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簇擁着秦凡和一個小老頭，浩浩蕩蕩朝她走來，那陣勢看得林青如不由得心中暗驚：
“這。。。秦凡這麼厲害的嗎？”
她看着C位的秦凡，紅脣微張，面色有些驚訝。
和她同樣反應的還有護士臺的幾個年輕護士。
這一羣護士也正暗暗喫驚。
要知道秦凡身後的醫生哪個都不簡單，有各類科室的領導，有資深的主刀教授，甚至還有學歷高深的博士研究生。
總之，每個人身價斐然。
如今卻都不約地把一個初來乍到的‘實習’醫生如衆星捧月般圍在中間。
這人是誰啊？
甚麼來頭？
難不成這個小帥哥是錢國醫的徒弟？
一時間，幾個小護士瘋狂腦補秦凡的背景，目光被他牢牢吸引。
。。。。。。
“秦凡，這就是你的病人嗎？”
當浩浩蕩蕩的一羣人來到林青如面前時，錢老伯打量着林青如率先開口問。
“沒錯，這是林青如，她幫我付了面錢，我答應了給她治病。歸根結底，這算是我下山後的第一個病人。”
秦凡對着錢老伯笑了笑，開口解釋。
林青如則是有些緊張。
她聽說過這位錢國醫的大名。
不過這位國手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她曾讓家裏約過數次，可都無緣相見。
今天這真是沾了秦凡的光，一想到自己的病情，林青如的心裏又充滿了希望。
而這時，錢老伯點了點頭，把視線從林青如的身上移開，忽然扭頭瞧了瞧身後烏泱泱的衆人，“諸位，你們跟着我不都是想在我面前露一手嘛？
老頭子現在有個提議，不如趁着這個機會，你們這羣西醫和秦凡這個中醫比比醫術，看看中醫西醫哪個技高一籌，如何？”
錢老伯笑呵呵提議，他的話卻讓身後站着的幾個醫生都不約地皺起了眉頭。
老院長這是甚麼意思？
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行業裏有頭有臉的名角？
讓他們自降身價和一個不知道甚麼來路的毛頭小子比醫術，這不是侮辱人嗎？
這有甚麼意思？
贏了也不光彩！
衆人暗自搖頭，都覺得老院長糊塗。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勸說老院長收回提議，秦凡卻是對他們環顧了一番，大大咧咧應了下來。
“行啊，這提議好，我也想看看他們西醫是怎麼看病治人的。”
秦凡輕點下頭，對此表露出濃重的興趣。
這話像是驚雷一樣在一衆西醫耳邊炸響。
你們西醫！？
幾乎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秦凡話裏的這個點。
“難道這個年輕人是個中醫？”
“錢院長怎麼把一箇中醫招來醫院了？”
“哎呀！糊塗啊！”
短暫安靜了幾秒，衆人竊竊私語。
此時，一名四十九多歲的中年人忍不住站了出來，“錢院長，你怎麼招了箇中醫。。。要知道這年頭。。。”
中年男子看着錢院長，終究還是沒說出“中醫都是騙子”這句話。
錢院長瞥了瞥中年男子，“小楊，你現在還不是院長，先把治病救人這一套搞清楚再說。”
被稱爲“小楊”的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這所醫院的副院長。
錢院長雖然已經從中醫院退休了，但院長這一職位仍然空缺，楊副院長希望最大，不過，一日沒上位，就一日不能大權獨攬。
聽到錢院長敲打自己，楊副院長臉黑了下去，他搖了搖頭，沒有多說甚麼。
而此時，秦凡直接看向林青如，“林小姐，要是你不介意，就讓他們先看看吧？”
林青如聽到這提議，糾結了一陣子，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臉色黯淡對秦凡應道：
“也行，不過我是不抱希望的。”
“這裏我很早之前就來過，給我看病的醫生，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不過他們都說沒辦法。”
她攤了攤手，似乎不願配合。
“哦？”
聽完此言，錢院長立即皺起了眉頭。
“她的病有那麼難治嗎？”
錢院長嚴肅的臉上隱有不悅，掃視了一衆醫生，似在問責。
楊副院長神色一僵，趕忙上前一步辯解道：“怎麼可能？還有我們中醫院治不了的病？”
“一定是她記錯了，把別的醫院的無能算到了我們醫院頭上！”
林青如呼吸一頓，皺眉看向楊副院長，但楊副院長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掃了一眼大廳，對着前臺護士招了招手，“過來個人，帶這位姑娘去做檢查。”
很快，一名護士小跑了過來，拉住林青如要帶她下去檢查。
但林青如卻掙脫開來，一臉堅定再度搖了搖頭，“我真沒記錯，之前我來中醫院好幾次，每次都是先做一大堆檢查，隨後又被告知無法醫治。
雖然我不在意這些檢查費用，但懶得再花時間折騰，反正每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簡直不可理喻，不做就罷了，污衊我們醫院是甚麼意思！”
楊副院長有些惱怒，林青如三番兩次揭短，簡直讓醫院顏面掃地，他儼然把她看做是了仇敵一般。
此話一出，林青如眸中猛地竄起一股火氣。
一個副院長而已，多大的底氣敢衝她發飆？
更何況她說的本就沒錯，醫院無能，事實還不能說了？
可還沒來得及動怒，一邊的錢院長慢悠悠開了口：
“林姑娘且慢動怒，做個檢查又不妨事，他也是爲了你好，你的病情是時刻都在變化的，我們不可能拿以前的檢查報告，給現在的你診斷。
要不然一個差錯，就有可能導致病情出現問題。”
錢院長看雙方劍拔弩張，忙站出來解釋了一番。
說的話頓時讓氣氛緩和了許多。
不過，就在林青如要答應的時候，卻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你既然不願意廢這功夫，那不做也無妨，讓他們脫離所謂的科學儀器問診，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另類考驗。”
說着，又扭頭對着錢副院長再次吩咐道：
“既然這位小姑娘來我們這裏檢查許多次了，那你們去把以前的病歷單拿過來吧。”
“這姑娘叫林青如，快去，快去，別耽誤時間。”
幾分鐘後，一名護士拿着林青如最近的檢查報告來到大廳。
錢院長接過病歷單看了一番，轉身看向身後的這羣醫生，“林姑娘對我們醫院的醫療水平持懷疑態度，現在人家大度，願意再相信我們一次，這是個機會，你們要抓住。
一會兒治病都上點心，我允許你們互相討論，大家都動動腦子，集思廣益，能拿出一個合理的治療方案就行。”
那些醫生自然不敢怠慢了錢院長，從他手裏接過檢查報告後，就立即互相傳閱了起來。
很快，檢查報告轉了一圈，又回到了錢院長手裏。
他笑呵呵的看向秦凡，“秦凡，這些報告你要不要看？”
“錢老伯，這話就多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報告對我沒用。”
秦凡搖了搖頭，笑着說。
他學的中醫，中醫有望聞問切四字真言。
有這技藝傍身，何須要去借助外物？
不過，診斷報告不需要，有一物是一定不能缺的。
秦凡想了想，最終還是向錢老伯伸出了手，“這次下山走的急，傢伙事兒都忘記帶了，能叫人幫我弄樣東西？”
“哦？還有你小子要的？你要甚麼？我這就安排人去取。”
看着秦凡，錢老伯一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