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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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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覺?

她不禁疑惑,她是怎麼了?

幻聽之後還有幻覺!

她順着氣味一路穿過花園,在假山的後面發現一個小路,她走進去,七拐八扭之後看到另一扇半開着的石s門,柳執初由於了一下,輕聲走了進去。

石門後面的路很窄,兩邊的石壁掛着水珠,她小心翼翼的通過。

空氣中的氣味越來越濃,她蹙了蹙眉,繼續往裏面走。

“赫連瑾?”

石室內,赫連瑾雙目緊閉的躺在冰牀之上,除了空氣中濃郁的氣味,柳執初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氣息。

柳執初快速走到病牀面前停住的腳步,伸手試探他的氣息,不知他是死是活。

微弱的呼吸,微弱的心跳,赫連瑾整個人猶如冰封一般。

“赫連瑾!”柳執初搖晃着他的身子,寒氣從指間傳來,她不禁哆嗦一下。

醫者本能,柳執初開始對赫連瑾進行搶救,可他的呼吸越來越弱,似乎有甚麼堵在他的胸口一樣。

柳執初跪在冰牀上,用力按壓着他的胸口,同時給他人工呼吸。

隨着柳執初的動作,赫連瑾的狀況逐漸好轉,就在她再次對他人工呼吸的時候,赫連瑾忽然睜開雙眼。

鷹眸充斥着S意,爆喝一聲,“你幹甚麼!”

柳執初嚇了一跳,整個人從冰牀上翻下來,跌坐在地上,不等她回過神,赫連瑾已經起身,抽出腰間軟劍,劍尖直逼柳執初的咽喉。

“赫連瑾,你瘋了!”柳執初大叫一聲,想要躲避,卻還是晚了一步,軟劍刺過她的肩膀,鮮血瞬間便染紅了她的衣袖。

“柳執初,誰派你來的?有何目的?”赫連瑾眉頭緊鎖,臉色依舊蒼白,卻多了一抹不容忽視的S意,這裏是他療傷的地方,除了他的親信沒有人能夠進來。

更何況柳執初的轉變實在太過蹊蹺,明明迷戀太子到投河的地步,醒來卻又一副要跟他過日子的樣子,很難令他不懷疑。

加之她剛剛的舉動,想跟他生米煮成熟飯?

不管怎麼想,柳執初都很讓他疑心,絕不能留!

“你沒事吧,赫連瑾。”柳執初捂住自己的胸口,怒視着赫連瑾,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好心救你,你居然要S我?”

赫連瑾沒有一絲動容,再次將劍尖指向她的喉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懶得跟你說。”柳執初迎着赫連瑾的劍站起來,劍尖劃破她的肌膚,她微微蹙了蹙眉,一陣眩暈襲來,她身子搖晃了幾下,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了昏迷。

看着昏迷的柳執初,赫連瑾沒有一絲猶豫,想要S了她。

李管家突然衝進來,攔住了他的動作。

“主子,不要衝動啊。”李管家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柳執初,將剛剛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他不是替柳執初說話,只是不想赫連瑾一時衝動。

“當真?”赫連瑾眸裏的S意漸漸退卻,“還是太過蹊蹺,她與傳聞大有不同。”

“主子說的是,藥方那邊也傳話來了,說是王妃拿了幾味相剋的藥物離開,怕發生意外,詢問主子該如何處理。”李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說道,“另外,她還看穿了丫鬟給她下毒,已經將人關進了柴房。”

聞言,赫連瑾沉默了片刻,看着地上的柳執初,暫時壓下了S念,但仍舊對她心存戒備。

“先留她一命,找人看着她。”赫連瑾吩咐道。

李管家領命,待赫連瑾離開石室之後找人將柳執初送回了房間。

柳執初的傷勢不重,但卻一直昏迷不醒,李管家找了大夫給她診治,卻也沒查出甚麼毛病。

肩膀的傷口處理妥當,也給餵了湯藥,人卻遲遲沒有醒來的跡象。

柳執初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她睜開眼,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子。

身穿綠色長裙,頭髮盤成髻,插着一根玉釵,略施粉黛,長相普通,氣質卻非凡。

“您終於醒了。”女子開口,沒有半分喜悅,“奴婢叫秋蓮,是來伺候夫人的。”

“赫連瑾派你來的?”剛剛醒來,柳執初的聲音有些沙啞。

秋蓮點頭,“以後奴婢就是您的貼身丫鬟,您有甚麼事情都可以吩咐奴婢去做。”

柳執初沒有說話,秋蓮表面雖然恭敬,卻跟月芽一樣看不上她。

在秋蓮的照顧之下,柳執初漸漸好轉。

這天清晨,柳執初執意要帶着秋蓮去池塘邊散步,臨近水邊,柳執初假裝摔倒,推了一下秋蓮,眼看秋蓮要落入水中,她一個靈巧轉身,回到了岸邊。

柳執初心中明瞭,秋蓮身手不凡。

看來赫連瑾對她心存疑慮,刻意安排秋蓮來監視她的。

也罷,赫連瑾怎麼做都不會影響到她,等她適應之後,自會找到出路,到時候她跟赫連瑾就是天涯陌路不相逢了。

“夫人,您沒事吧?”秋蓮心中不悅,表面仍舊恭敬。

柳執初搖搖頭,“沒事,回去吧。”

剛回到院子,柳執初的眼前就衝過來一個身影,猛然的跪在她的腳邊。

“小姐,奴婢知錯了,您就饒了奴婢吧,讓奴婢繼續回到您身邊伺候您吧。”月芽不知如何從柴房中逃了出來,跪在柳執初的面前求饒。

柳執初冷冷的看着她,向後退了一步,嫌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裙襬,“我的問題你知道答案了麼?”

“奴婢,奴婢不知道。”月芽心有顧慮不敢說,“但是奴婢保證,以後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小姐。”

“不需要了,我已經有丫鬟了。”柳執初看了一眼秋蓮。

月芽愣住,隨後便哭訴道,“小姐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十幾年的情分上,就讓奴婢回到您身邊吧,奴婢真的知道錯了。”

“呵呵。”柳執初冷笑,低眸看着月芽,本不想揭穿她,奈何她如此不知死活,“情分?如果我沒記錯,從小你就唆使我闖禍,我每次捱罵受打你都不在身邊。就連我對太子做的那些荒唐事,也都是你的功勞吧,你說這個恩情我要怎麼還?S了你,還是賣去窯子?”

“柳執初,你敢!”聞言,月芽徹底爆發,不再僞裝,“你這個蠢貨怎麼突然變聰明瞭?可惜,你已經知道晚了,哈哈哈,蠢貨就是蠢貨,你能把我怎麼樣?你敢動我一下,將軍府不會放過你的!”

柳執初看着月芽醜惡的嘴臉,勾脣冷笑,“你看我敢不敢動你,秋蓮給我掌嘴,不過癮不能停!”

秋蓮領命,一手控制住月芽,另一隻手掌嘴,沒幾下月芽的臉就腫了起來。

起初她還叫囂,漸漸的只剩下哭訴和求饒。

柳執初聽得心煩,便示意秋蓮將她趕走。

此次昏迷之後,柳執初越發覺得身體有些異樣,想到月芽的行爲,她知道自己是中毒。而且年歲已久,如果再不解毒,怕是會一命嗚呼。

將軍府的人是有多恨原主,竟然對她下如此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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