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眼見張凱對梁塵參加聚會也沒有異議,福伯這才小心翼翼的向梁塵試探道:“那......梁先生意下如何?”
看着張凱那別有用心的眼神,梁塵料定今晚這酒吧的聚會多是不會平平淡淡。
不想多事的梁塵剛想開口拒絕,可這搪塞的話剛到嘴邊,卻不小心看到了李檀略顯惴惴不安且期待的眼神。
梁塵一時間心軟,索性向福伯淡定道:“我無所謂,只要價錢合適,讓我在西湖邊上裸奔都可以。”
看見梁塵那一臉奸商的樣,李檀心頭頓時一陣輕鬆再次被梁塵逗得一展笑顏。
......
時間來到晚上八點,福伯驅車送梁塵跟李檀兩人前往帝豪酒吧。
那是一間坐落於餘杭最繁華地段的私人酒吧,想要在裏面開一個卡座,除了十萬的最低消費外,還得需要會員引薦。
而想要成爲帝豪酒吧的會員,那砸在裏面的錢,估計足夠買上一輛法拉利恩佐了。
當聽說張公子今晚打算在帝豪開派對,在餘杭能喊得出名字的富二代皆問詢而來。
一時間帝豪酒吧外的停車場豪車雲集,儼然成了一場大型的名車博覽會。
無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精在此流連,其中還不乏一些能上得了電視的女明星與模特。
看見這裏燈紅酒綠的喧囂,喜好安靜的李檀從進來的一刻起,眉頭就沒有送過。
“呵,感情咱們是掉進盤絲洞了,怎麼裏面全是女妖精呀。”
看着那些露着大白腿,穿着低胸裝的妖豔姑娘,梁塵風趣道。
李檀見着梁塵沒個正行,頓時捂嘴輕笑了起來,一時間臉上的愁容也消散了不少。
“小檀你來啦。”張凱忽然之間走來,極其隨意的就將手搭在了李檀的肩膀上,將一杯裝着五顏六色雞尾酒放在了李檀面前。
“這是我幫你點的雞尾酒,這裏的調酒師是從米國花重金聘請的,快嚐嚐。”
李檀面色尷尬,可迫於後媽的壓力,一時間讓她不知該如何拒絕。
望着李檀那窘迫的樣子,梁塵看在眼中,無奈嘆了口氣將身體超前一傾。
“這五顏六色的甚麼鬼東西?”
梁塵裝傻充愣,還不等張凱反應,梁塵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順便還揮胳膊將張凱的鹹豬手給推了開。
那將近有白酒度數的雞尾酒,給梁塵當成開水似的喝到了肚子裏。
喝完之後還嘖了嘖舌,評價道:“整得倒是花裏胡哨,喝起來一點鳥味都沒有。”
“所以說洋酒都是貓尿,還不如二鍋頭來得實在。”
梁塵嘿嘿一笑,朝張凱挑眉問道:“我說張公子,你這裏有更刺激點的玩意嗎?”
看着眼前這個土包子喧賓奪主,如果不是礙於要給李檀一個良好的形象。
以張凱那跋扈的脾氣,以及家中滔天的權勢,估計梁塵今晚就得永遠消失在餘杭了。
張凱忍着沒有發作,裝做好脾氣的衝梁塵笑道:“今晚這裏我請客消費,喜歡喝甚麼隨便點。”
“有這種好事啊。”一聽說能喫白食,梁塵頓時一樂,大手一揮就向服務員喊道:“夥計,搞一箱衡水老白乾來!”
帝豪酒吧裏,隨便一瓶最便宜的洋酒都得3000起步,這土包子卻要了一箱45塊錢一瓶的白酒。
服務員都傻眼了,這他娘去哪裏給你整那玩意......
不過好在張凱是酒吧的老客戶,服務員心裏再如何鄙夷梁塵,卻也還是有求必應,硬是從便利店帶了一箱回來。
看着一桌滿滿的廉價白酒,張凱嘴角有意無意的揚起了一絲不屑。
“小檀我去準備一下,待會給你個驚喜。”張凱對着李檀溫柔一笑,藉機離開。
沒了張凱在一旁膈應,梁塵開心的起開了一瓶白酒,直接對着瓶口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一旁的李檀看着梁塵這種喝法,心驚肉跳,關切的問道。
“梁先生,你這麼喝酒不會有事嗎?”
梁塵擺了擺手道:“以前在燕京跟院子裏的發小拼酒,這點量只能算熱身賽,不要緊。”
但是看着李檀那詫異的目光,梁塵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喝酒的方式實在有些野了點。
於是一臉不好意思的跟李檀解釋說:“關鍵是來餘杭都三年了,窮得連江小白都喝不起。”
“今天難得白喫白喝,一時沒忍住......失態,失態。”
梁塵這實在且不做作的樣子,讓李檀覺得非常放鬆,好像只要待在梁塵的身邊,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你也來一點?”
梁塵倒了一點點白酒,將杯子推到了李檀面前。
鬼使神差的,平日滴酒不沾的文靜少女,竟然真的接受了。
可惜酒還沒流入胃裏,一股強烈的刺激就嗆得李檀咳嗽不止。
梁塵見狀,非但沒有幫忙遞紙,反而還極其直男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這是用鼻子喝酒呢?”
李檀羞憤的瞪了梁塵一眼,卻是將杯子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倒酒,今晚喝趴你。”
李檀此刻的小眼神裏滿是不服氣的意味。
“好,有種!”
梁塵見狀,笑嘻嘻的將李小姐的酒杯斟滿。
“梁先生......”李檀微醉,眼神迷離的輕輕喚了梁塵一聲。
“李小姐,要不你別再喊我梁先生了吧,聽着怪生分的。”
“那你想我喊你甚麼?”
“你喊我‘泥巴’吧,以前在京大院的時候,那裏的發小都是這麼喊我的。”
“泥巴?”李檀有些疑惑道:“爲甚麼你的朋友會喊你泥巴?”
“我叫梁塵,小時候又喜歡做蠢事,就像是腦子裏進了水一樣。”
“這灰塵和了水,不就變成泥巴了嗎?”
聽着梁塵的解釋,李檀被逗樂得合不攏嘴。
“那你的朋友給你取了甚麼外號?”
見着梁塵這般一問,李檀的目光黯淡了幾分,“我從小就沒有朋友,所以也就......”
“那我給你取一個吧,李屬木,檀也屬木,就喊你‘木頭’吧。”
“木頭好難聽,不要。”
聽着梁塵給自己取的外號,李檀一臉的不情願。
可梁塵這種直男哪裏會管李檀願不願意,當即便一口一個木頭的喊着。
李檀也不甘示弱,梁塵喊一句木頭,李檀就回擊一句泥巴。
“木頭。”
“泥巴!”
“木頭。”
“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