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誰
秦慕寒發起火來真的特別嚇人。
他用領帶把她綁了起來,把她的臉按在枕頭裏,粗暴地索取。
枕頭阻礙了呼吸,林雨蔓像離了水的魚,窒息感淡化了痛苦,她在生與死的邊緣遊走,痛並快樂着。
“蔓兒……”林雨蔓聽到秦慕寒在叫她,卻分不清,他是在叫喬蔓兒,還是在叫林雨蔓。
肩膀處傳來激烈地痛感,秦慕寒咬了她。
他說蔓兒,你爲甚麼讓我這麼痛苦?
林雨蔓這纔在極致的痛苦與快樂中,心碎地意識到,當年的那場大火,毀掉的不僅僅是她,還有秦慕寒。
兩人在狹小逼仄的房間裏抵死纏綿,就在林雨蔓即將登得極樂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蔓蔓,你睡了嗎?”
是喬以森的聲音!
林雨蔓瞬間清醒了過來,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秦慕寒剛纔進來時,只是把門關上了,並沒有反鎖。
也就是說,如果喬以森擰動門把手,推開門,他就能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和秦慕寒。
林雨蔓死死地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秦慕寒卻在這時惡劣一笑,然後猛地掐了一把她的腰。
“唔……”林雨蔓不受控制地嬌嗔了一聲。
聲音雖然很輕,但還是被外面的喬以森聽到了。
“蔓蔓?”他又喊了她一聲,語氣裏帶着擔憂。
林雨蔓知道,如果她再不出聲,喬以森一定會推開門進來查看情況。
“別進來!”林雨蔓啞着嗓子,裝出一副剛哭過的模樣,“我今天……不想見你!”
門外沉默了,良久後,喬以森輕輕的嘆了口氣:“你果然在生我的氣。”
“蔓蔓,沒有堅定的相信你是我不對,我向你保證,以後一定會無條件的相信你,別生氣了,好嗎?”
他站在門口,像所有祈求女朋友原諒的大男孩一樣,小心翼翼地哄着,說着一些自己絕對做不到的承諾,以此來換取心上人的原諒。
林雨蔓相信他此刻的真心,但心裏也很清楚,他絕不會無條件地相信自己。
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你走吧。”林雨蔓說,“我想一個人靜靜。”
聲音依舊沙啞,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但實際上,她沒有受委屈,她嗓子啞,只是因爲剛纔被秦慕寒欺負狠了。
“蔓蔓……”喬以森在門外又喊了林雨蔓一聲,他似乎想說些甚麼,可千言萬語匯聚在喉嚨裏,最後只變成了一聲嘆息,“唉——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談。”
腳步聲遠了,喬以森離開了。
林雨蔓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有種劫後餘生的僥倖感。
“林妹妹。”秦慕寒卻不饒她,他掰過林雨蔓的臉,讓她正對向他,要笑不笑地問:“欺騙純情小男生的感情,感覺怎麼樣?”
林雨蔓頓時被氣笑了:“秦少,我欺騙的純情小男生,有你欺騙的純情少女多嗎?”
都是人渣,誰比誰高貴?
秦慕寒突然放聲大笑,他再一次把她按到了牀上:“我可不騙純情少女,我只收你這種妖孽。”
華國有句古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秦慕寒大概就是上天派來磨林雨蔓的吧,她的所有原則,所有底線,在他面前都不堪一擊。
他不知道林雨蔓有多愛他,就像林雨蔓不知道,他每叫一次“蔓兒”,她的心有多痛一樣。
那夜林雨蔓被折騰得很慘。
第二天醒來,渾身都是淤青,脖子上還有咬痕,林雨蔓不得不帶了一條黑色帶金屬鏈的Choker,遮擋脖子上的咬痕。
Choker是一種類似於項圈的頸部裝飾品,很酷很潮,倒也符合林雨蔓現在的人設。
不過,這玩意兒確實跟項圈很像,而一般寵物才帶項圈,所以Choker也帶着控制與被控制的黑色禁忌感,一般控制慾很強的男人,都喜歡給自己的女人帶Choker,以彰顯這個女人是他的所有物。
所以第二天秦慕寒看到林雨蔓脖子上的Choker後,很無恥的吹了聲口哨:“我正要送你一個呢,你怎麼這麼自覺,自己先戴上了?”
這人真的很瘋。
喬云溪和喬以森都在客廳,可他肆無忌憚。
喬云溪的目光落到了林雨蔓佩戴的Choker上,她像是意識到了甚麼,瞬間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