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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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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叫重明明,意味着重見天日的意思。

因爲女命男養好養活,爺爺從小將我當成男孩培養。

小時候一場意外造成短暫失明,恢復後驚奇的發現雙眼可以看到很多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快點行不行,我等着用呢。”

不遠處穿着鳳冠霞披的楊卉雙手環抱在身前,對我一頓催促。

我吞了吞口水,努力挖着地上的溼土,想要將土裏的東西挖出來堵上楊卉的嘴。

這是我認識的第一個鬼,也是我看見後見到的最和善的鬼。

楊卉告訴我,我是偶然機會得了陰陽眼,要幹陰間的事兒,而我也是個沒爹沒媽的孩子,只有一個爺爺,於是只好被楊卉威脅着幹這幹那。

只見楊卉動了動手指,眯了眯眼睛,看着土裏的玩意,不耐煩的說道:“你能不能快點,天都要亮了。”

“快了快了,別催了。”

我奮力挖着土裏的東西,指尖似乎觸碰到甚麼堅硬東西。

“感覺到沒有,就是那個。”

我狠狠地往後一扒拉,只見裏面白色的骸骨露了出來,我嚇得一個趔跌,跌坐在地上。

楊卉一巴掌拍在我的頭上:“愣着幹甚麼!還不快快點給我拿出來!”

樹上的烏鴉飛過,我忍着恐懼重新起身將那一堆白骨狠狠的扯了出來。

一堆白骨就這樣連根拔起,被我握在手裏

“諾。這個給你。”

楊卉正說着,一個東西,丟在我懷裏。

我有些傻眼,看着懷裏的東西像翡翠一樣光滑,冒着綠光,煞是詭異。

剛準備開口詢問的我,定眼一看,只見楊卉早已消失不見,連同那具骸骨。

“我......”

我差點爆粗口)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我甚至不記得回去的路,她就這麼把我給丟了,她的良心不會痛嗎?

無奈的我按照迷糊的記憶一路摸索着,走到小路上時,被吱吱吱的聲音吸引。“吱吱吱”的聲音,我低頭一看。

居然是個半大的黃鼠狼!

那黃鼠狼站起來,兩隻手拱了拱,開口說話:“陰陽大人,你看我像人嗎?”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看着黃鼠狼倉皇而逃,嚇得拔腿就跑,哪敢吭聲。

誰知跑到一半,黃鼠狼又出現在自己面前。

“大人,你看我像人嗎?”

“啊——別過來!”

我轉身穿過叢林小道,繼續往山下跑着,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絲煙火與燈光,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也不管腳下的傷口,快速的奔回家。

只見我一推開門,爺爺正坐在客廳內,蠟燭搖曳不停,燭光晃動,爺爺抽着大煙看不清面容。

我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淡淡的喊了一句,“爺爺,我回來了。”

“回來啦。”

爺爺沙啞的嗓音,讓我心安,不過片刻,爺爺似乎有些奇怪。從前都是站起來給我做點羹湯,今天卻坐在凳子上紋絲不動。

我勉強的笑了笑,湊近了一點,道:“爺爺,我餓了,給我整點喫的吧。”

爺爺忽然開口,聲音變得有些尖銳。

“明明,你看我像人嗎?”

頓時鋪天卷地的涼意襲來,我的雙腳似乎被釘在了原地,看着面前的模糊不清的爺爺,不敢吭聲。

可是他卻再次問我,“你看我像人嗎?”

“不,不,你甚麼都不像!”

我拔腿想跑,可是我根本跑不掉,身後的爺爺看不清面容,一把將我肩膀按住。

就在千鈞一髮,楊卉忽然出來了。

我大喊道:“救我,快救我!”

只見楊卉抬手一揮,我的肩膀忽然落空,爺爺也連連後退,慢慢浮現出毛色出來。

這,這根本就是那個黃皮子!

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爺爺,爺爺面容猙獰,毛色逐漸發黃,慢慢萎縮成了個小黃皮子。

“快走,她不是你爺爺!”

“黃鼠狼找你討封!”

我拔腿就跑,忽然面前的場景一變,根本就不是甚麼自己家裏,而是一個破廟,不過就在自家前頭一點。

“爺爺,爺爺!”

“明明!”

我聽到爺爺在喊我,我頓時喜出望外的往前走着,果不其然,村子裏的人都舉着火把,墊着燈籠跟在我爺爺身後找我。

我一把鑽入爺爺的懷抱,沒錯,體溫是正常的。

“明明,你這是怎麼了。”

爺爺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肩膀,我側臉低頭一看,一個小小的巴掌印在我肩上。

“怎麼搞的這副模樣。”

爺爺皺了皺眉頭,我這才發現腳上穿的布鞋已經破了個洞,身上的衣服被樹枝扯的稀爛。

村長舉着火把對我說道:“先回去吧,有甚麼事情回去再說,別嚇着孩子了。”

我點了點頭,跟着村子裏的人回去,可是走到半路,裝在荷包裏的玉佩發熱的發燙,我拿出來一看,又沒了溫度。

我沒在意,村子裏的幾個說的上話的都去了屋子,我坐在中間,把事兒說了一遍。

“這不就是黃皮子討封嘛,害,說是你說他像人,他就得道成仙,你說他不像人,他就前功盡棄,你說甚麼就是甚麼。”

大伯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我也點了點頭,可是我爺爺撩起我的衣服,那小小的巴掌印,有些發黑。

“這怎麼回事。”

衆人圍過來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黃二狗拍了一下大腿,將衆人一驚,“你這是被它給纏上了。”

“你若是早點也就罷了,這......唉!”

“這到底是怎麼了?”

爺爺望着黃二狗的臉色也不好,一把把我拉進懷裏。

“你說他甚麼都不像,這一身的修爲前功盡棄了,恐怕......要來尋仇了!”

“尋仇?!我跟他無冤無仇的,憑甚麼找我。”

我吞了吞口水,有些憤然。

只見村長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大煙,緩緩的吐出,看不清表情,淡淡的說道。

“那就去請米婆吧。”

“這......”

一說米婆我倒是知道,住在村外偏院的山裏,從前只要有甚麼事兒都找米婆看看,可是改革開放之後,米婆就是個人人喊打的封建迷信罷了!

衆人都不願意去照顧孤寡的米婆,如果不是這次提出來,恐怕都快忘了還有這麼個人。

我臉色有些難堪,兜裏的玉佩又在發燙。

忽然,只聽見楊卉飄忽不定的聲音傳來:“重明明!快跑!他要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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