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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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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以防萬一,我把手機掏出,調了趙筱雅尋人啓事上的照片給趙益看了一眼,直到他確定的跟我點了點頭,我這才倒吸一口冷氣。

趙筱雅上午失蹤,趙家下午就幾乎滅了滿門,這會是巧合嗎?

“嘔......”

“臥槽......”

這時,屋內傳來了幾人乾嘔的聲音,再然後就是我隊裏的那幾個新來的都捂着嘴跑出了案發現場,我看了一眼正蹲在門口一臉震驚的朝着門內看去的顧南風,連忙朝其走去。

只見顧南風臉色發白,機械性的轉頭看了我一眼,而後又是一陣胃內的翻江倒海,從口袋裏面拿出一個塑料袋,當着一衆民警及市民的面乾嘔了起來。

我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拍了拍他的肩,示意其去個沒人的地方吐乾淨了再來,可誰成想,我剛走到顧南風的身旁,抬頭一看,韓靜居然正拿着鑷子,從客廳的餐桌上夾了一塊柔軟的物體擺在眼前仔細的端詳着。

“初檢結果?”我走進案發現場,直接就從韓靜的工具箱內又拿了個鑷子,從桌上的一盤紅燒肉內翻了翻,竟還真給我發現了一根女人的手指。

這跟手指的皮肉已經完全被煮酥嫩,所以當我鑷子將手指夾起來的時候,其實夾的是這跟手指的指骨。

“從左到右,第一具屍體的年齡大約在三十五歲左右的女性,第二具是名年紀大約在四十所左右的男性,而第三具屍體的年紀,大約在七十五歲左右,三具屍體的表面除了皮膚上被切割的痕跡,表皮沒有其他外傷,但,這些表皮的切口處無一例外,幾乎全是外翻,所以,我懷疑這些切口,是在死者生前形成的......”韓靜一邊說着,那雙手又在我面前這些菜餚中取出了一些肉眼可見的物體。

我的臉色泛白,腦中竟全是她最後一句話。

死者生前形成的?

也就是說,這兇手,是活生生的將死者體內的肉,當着死者的面一點一點的挖出來的?

想到這裏,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直到我再起身,卻發現我這雙腿已經開始發麻了。

鍋竈是被清洗過的,砧板和菜刀也都放在原來的位置,但我們卻在砧板及菜刀旁發現了人的油脂。

也就是說,兇手在S死趙家一家後,還做了極其殘忍的和讓人作嘔的舉動。

邏輯上說不通啊?除非,他是一個深度潔癖,而且,他和趙家一家有仇,或許還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一個深度潔癖者,真就能忍受這滿屋子的腥味?

半個小時後,顧南風這才臉色蒼白的從門外緩慢的走進,我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說道:“過去了?”

顧南風抿着嘴點了點頭,緩了口氣,這才抖抖瑟瑟的說道:“廚房裏面的血漬呈流淌狀,可是我們進入的時候,廚房內並沒有腳印,我們已知,兇手是S死死者之後,又在廚房內做了這頓飯,既然在廚房呆這麼久,他不可能不在廚房留下腳印,除非......”

我轉頭看着顧南風,低聲說道:“除非,這些血,是兇手後加進去的。”

後者點了點頭,緩緩地走進廚房,蹲下了身子,伸手便摸了摸地上差不多快要乾涸的血漬,輕道:“這些血如果是從這三具屍體上流下來的話,血漬集中點就應該在這三具屍體的正下方,可是你看,竈臺旁的地上,包括附近的下牆處都有一些小型的濺射點,濺,射點不多,但用肉眼完全可以看到,也就是說,血漬,在這裏曾經有過最起碼一次的濺,射,纔會形成這個狀態,至於周圍的......”

我看了一眼周圍的地面,發現這地面有些傾斜,是從客廳深處傾斜至廚房門口的,而除了顧南風說的這一點,這些血液流淌的方向幾乎都是從這個濺射點出發,流向廚房門口的。

“是濺射點,建設點處的血液比其他平面的血液深一些,所以,這些血,是從這個濺射點擴散的。”

我緩緩地閉上了雙眼,而後一步一步走到了門口,腦中浮現了一則黑影。

他拿着一把染血的尖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廚房內,緊接着,他用刀子緩慢的在屍體身上輕輕的滑動,我看到了死者,他們的眼神空洞無力,就好像是一具活着的行屍走肉一般,片刻之後,黑影站在竈臺前,一小盆血液順勢滑落,濺,射狀的血液被撒的到處都是。

他微彎起嘴角,用碗將水池中的血液順着這個濺射點一點又一點的倒在了地上。

“呼......”

我猛地睜開雙眼,冷汗直從我額頭落至嘴角,看着眼前的這三具屍體,我急促的說道:“不,即使是這樣,如果兇手在濺,射點處將血液倒入,他怎麼走的?”

半響,我和顧南風這才意味深長的看着位於這廚房通風口的窗戶,後者朝我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那個小女孩不是早上在奶奶帶着去上學的路上失蹤的嗎,也就是說,早上的時候,她奶奶還活着,這裏是六樓,雖說是在郊區,但這個公寓總共二十多棟,而這裏是十棟,前後左右都有人居住,要想在白天,從六樓爬出不被人發現,除非會隱形,不然根本做不到。”

我點了點頭,兇手想要在人活着的時候這樣做,那出血量一定很大,猶如廚房的地板一般,所以他的身上一定有血,而且是大量的血漬,一個滿身血漬的人,在白天從六樓窗戶爬出,不可能沒有人看到,也不可能沒有人阻止。

那麼,兇手是怎麼在現場不留下腳印,又安全離開現場的呢?

儘管知道這種離開的方式不可能,但我們還是要求證,所以我又讓人在對面的幾棟樓問了問,有沒有人看到在案發時有人從這窗戶爬出,結果其實都知道,沒有,但我又問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按照周圍的居民說,趙家一家都是古道熱腸,其中,那對中年夫婦在市區開了一家包子鋪,每一次沒賣掉的包子他們都會在晚上的時候分給鄰居,按照他們的話來說,這包子不給他們喫,自己也喫不掉,最後也還是丟了,不浪費。

而其母更支持小兩口的事業,不光每天早上三點鐘起來陪着自己兒媳婦起剁蔥,煮肉,包包子,完了還要送孩子上學,接孩子放學,可以這麼說,在小兩口不在的時間裏面,老人幾乎負擔了照顧小女孩的所有任務。

至於這個趙益,他們印象倒不是太深刻,畢竟每週也就回一次,他們只說,趙益是個內向的孩子,但他的後母,也就是本案中的另外一個女性受害者對其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樣。

有一次,趙益回家,說是想買個遊戲機,但被其父拒絕,兩父子就這樣吵了起來,解放四零的也都紛紛出來勸架,最後還是其後母回家之後,給了趙益兩千多塊錢,才平息的這件事情。

想來,這個家最不正常的,也就只有這個趙益了。

法醫院走後半個小時左右,我也暫時收了隊,其實我們在現場並沒有找到任何直指兇手的物證,哪怕連個菸頭都沒有,所以,回隊裏的第一時間,我們就針對趙家一家進行了地毯式的聯繫人排查。

“頭,趙益在說謊......”就在我們對趙家準備進行走訪調查時,姜濤直接拿着手機衝進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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