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漆黑的房間裏,炙熱的氣息席捲而來。
被男人禁錮身旁的那一刻,南音顫抖不止的小身板泄露了她此刻惶恐與絕望的心緒。
但是爲了姥姥的醫藥費,她沒有辦法。
許是對方心生憐憫,俯身在她耳畔柔聲說了句,“放心,我會對你負責。”
南音閉着眼睛轉過頭去,淚水在順着眼角滾落而下。
她不求他負責,但求他快些結束這場讓她猶如地獄般的場景。
然,男人像是吃了甚麼藥,瘋狂的近乎失去了意識。
南音最終承受不住昏死了過去。
翌日天還沒亮,房間裏依舊是漆黑一片。
男人還在沉睡中。
南音看都沒敢看男人一眼,撿起衣服套上落荒而逃。
外面下着暴雨,離開酒店後,南音坐公交回到林家。
進門後,沒等她開口便先迎來了父親暴怒的一巴掌,“你昨天晚上幹甚麼去了?”
“我…”南音捂着臉不解的看着父親林城,“我昨天按照您的吩咐去陪王總了。”
“啪!”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南音臉上。
緊隨是林城的怒吼聲:“還特麼的給我撒謊,昨天晚上王總等了一夜也沒見到你人,你還敢舔着臉說你陪王總去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救你姥姥。”
“你說甚麼?”南音如雷轟頂,“我昨天明明......”
姥姥病重,胃癌晚期,急需一筆不小的手術費。
爲了姥姥,她只能厚着臉皮回來求他父親林城。
然而,想要他出錢救姥姥,那麼就要她去做一件事。
南音別無選擇,只能按照林城的要求去做。
難道昨天晚上那個人不是王總?
那麼奪了她清白的男人是誰?
一旁的林芯鄙夷的看着南音一身狼狽,歪着嘴角嘲諷道:“我看昨天晚上你不定跟誰去鬼混去了,爸,我就說,她靠不住,你還不信。”
“可別把骯髒的病毒帶回家來。”王娟嫌棄的撇嘴,“老公,趕緊把她趕出去,看到她就晦氣。”
林城看着她也煩,立即叫人來,“把她給我扔出去。”
本以爲可以利用這臭丫頭讓王總開心下,招標的事就十拿九穩了。
結果,不但招標沒希望,反倒把王總給得罪了。
南音被丟出大門的那一刻,她還是懵的。
直到門在眼前合十的那一刻,她才猛地回過神來,上前去敲門。
“開門,給我開門,你答應過我,會救我姥姥的。”
大雨澆灌而下,南音喊破了嗓子,敲破了手,林家的大門也未曾再給她開過。
南音滑坐在地上,想到病重的姥姥,酸澀無助湧上心頭。
母親過世後,她便被父親從林家戶口本上除名,然後丟到鄉下姥姥家不聞不問。
這麼多年她與姥姥相依爲命,姥姥對她而言已然是唯一的親人了。
所以,她不能失去姥姥。
而就在這時,醫院打來電話通知她姥姥情況危機,正在搶救。
南音趕到醫院時,人已經被搶救了回來,但是情況不容樂觀。
“患者現在的情況必需儘快安排手術,不然錯過了最佳時機,華佗在世也無力迴天了。”
醫生的話不斷在南音的腦子裏迴盪。
她和姥姥的所有積蓄都花完了,今天這場搶救將最後一點存款也都用了。
若是在湊不上手術費,姥姥肯定會被醫院棄治。
只是二十萬她拿甚麼湊?
林城擺明了是不想給她拿錢。
忽然間,南音想到了一個人。
爲了方便照顧姥姥,她在醫院裏找了個臨時護工的工作。
有位老人她知道他很有錢,也曾說過她有甚麼難處,只要她開口,他定會幫她。
然而等到南音來到高級病房區時,發現那位有錢的老人已經出院了。
“甚麼時候走的?”南音問護士。
護士說:“早上就已經出院了,他孫子回來了,老人家被接了回去。”
南音失落而歸,守在牀邊,一整夜都在想着去哪裏湊錢。
隔天上午,院方就來人催促她續交住院押金。
眼下她所有的積蓄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不到兩百塊。
怎麼辦?
“請問,你是南音小姐嗎?”一道男聲忽然響起。
南音聞聲抬頭看向來人,一臉疑惑,“我是,請問你是?”
男主禮貌的點了下頭,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俞少要見你。”
俞少?
南音並不知道認識甚麼俞少。
況且,現在姥姥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南音果斷拒絕了,“很抱歉,我現在沒空,而且我也不認識你們的俞少。”
“如果想救老人家的話,南小姐最好還是去一趟的好。”男子面帶微笑的說。
幾分鐘後,南音隨着男子出了醫院上了一輛豪車,她見到了男子口中所說的“俞少”。
他有着一張令天使都嫉妒的面孔,精緻到毛孔都那麼的完美。
五官深邃立體,眼眸狹長微挑,眉毛纖細修長,漂亮的不像話。
純手工的意大利西裝,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線條美麗的喉結和鎖骨。
他全身散發的氣質矜貴紳士,又帶着冷冽不可忽視的肅S之氣,
薄脣輕抿,薄情又冷冽。
這樣的男人一看就是與南音兩個世界的人。
她不認識他。
與此同時,俞焱也將南音打量了遍。
廉價的穿着,一看就是個窮困潦倒的女孩,總體還算過得去的也就那張臉蛋了。
長得還算漂亮,眉眼間深邃,帶着一絲歐美風韻,鼻子堅挺,脣瓣櫻紅,配上瓜子臉很耐看。
但是這種女孩往往最喜歡的就是攀龍附鳳。
俞焱的眼底閃現厭惡之色。
南音向來敏感,自然感受到了俞焱不待見她,便先一步開口問道:“請問,您找我有事嗎?”
俞焱拿出一份協議扔在了南音面前,冷冽開口,“五個月的婚姻,結束後我會給你一比錢。”
南音看着眼前的婚姻協議,整個人發懵。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俞焱,詫異道:“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跟你根本不認識?”
“嗤。”俞焱眼底冷意加深,頭輕蹙,不耐道:“欲擒故縱的把戲就省了吧,你只值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