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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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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衛東看見賈張氏因害怕而不停抖動的眼皮,內心不禁發出陣陣冷笑。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他看了眼自己腳上的帶釘大頭鞋,照着賈張氏的手指絲毫沒有猶豫,恨不得用盡全身力氣,用力地跺了下去!

復活吧!該死的老虔婆!

就在街坊們全都一臉納悶的時候,只聽賈張氏“嗚嗷”一聲,就從地上蹦了起來!

怎麼回事?

這一幕可把在場的人都給嚇壞了。

有膽小的,甚至不敢再看,調頭就跑回家了。

街坊鄰居們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賈張氏的哀嚎聲就已經直穿耳膜。

“哎喲我的媽啊!我......我實在是忍不了了,可疼死我了!”

都說十指連心。

賈張氏瘋狂抖着紅腫的手指,疼得一邊吹一邊罵,“江衛東,你個小畜生,你喪心病狂你!”

【恭喜宿主獲得來自賈張氏的怒氣值*68】

【恭喜宿主獲得來自賈張氏的怒氣值*83】

【恭喜宿主獲得來自賈張氏的怒氣值*65】

江衛東的耳邊不斷地傳來系統的機械提示音。

她嗓門大,說話語速又快,噼裏啪啦的,就跟嘣豆子一樣,半點兒都不像要死了的樣兒。

江衛東冷笑一聲,指着腳上的舊棉鞋,自嘲道,“沒辦法,誰讓我只是個一級鉗工,月工資只有十五塊五毛呢,買不起新鞋,就只有這一雙釘了鐵釘子的,你就將就着點吧!”

由於賈張氏的動作幅度太大,忽然有個東西從她的身上掉落在地。

“啪嗒”一聲。

雖然動靜不大,卻讓現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數秒之後,一直在人堆兒裏看熱鬧的三大爺閻埠貴問了一句,“這,這是存摺嗎?”

大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沒有一個人吭聲。

說起來這也並不奇怪,四合院裏住的,大部分人都是第三軋鋼廠的工人。

每家每戶最少也有四五個孩子,從發工資那天開始算,能一直堅持到下個月放餉的都沒幾個,更別提有存款這種美事了,他們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所以,沒見過存摺長甚麼樣,那也是正常的。

但人羣中卻還隱藏着一個不一般的人物——出身走資派家庭的婁曉娥。

這東西對於她來說,並不算甚麼稀罕物,她打小就見過,“沒錯,是存摺,可是賈張氏怎麼會有這東西呢?”

許大茂靠着她小聲道,“這還用問,肯定是她偷的唄!”

賈張氏慌張極了,都忘了哭了,連忙擺着胡蘿蔔一樣的手指,向大家解釋說,“你們不要胡說,那存摺......那存摺它就是我家的!我是怕丟,所以才一直裝在身上的!誰偷東西了?你們纔是小偷呢!”

這話一出,惹得街坊鄰居們紛紛開始嘲諷她。

“你得可了吧,賈張氏,誰不知道你們家窮得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還有存摺?別開玩笑了,恐怕它認識你,你都不認識它吧?”

“這存摺要真是你家的,說明你們家賈家有錢,有錢還幹嘛老是讓別人接濟你們家呀?”

“說得沒錯,既然是這樣,你就把之前接濟給你們家的東西都還給我們吧!”

秦淮茹假裝低頭抹眼淚,心裏這個恨啊。

自己這個惡婆婆,總像心眼不健全一樣。

連一個存摺都裝不好,竟然還能讓它從衣服裏掉出來,也是服了!

現在可好,暴露了不說,還被衆人追討接濟過的東西,拿甚麼還人家啊!

這不是抓不着狐狸還惹了一身的騷嘛!

可真是幹啥啥不行,喫啥啥不剩的主兒!

都是她出的餿主意,讓自己來這偷存摺,還說一旦被發現就裝死。

她口口聲聲保證,說江衛東那個慫貨肯定連個屁都不敢放!

就是因爲聽了她的話,結果自己的手卻被江衛東這個小兔崽子給踩成了這個樣。

沒準她就是故意的!

站在一旁的江衛東,看她們婆媳間慌得一批,不厚道地笑了。

他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把存摺從地上揀了起來,還在賈張氏的面前晃了兩晃。

“你說這張存摺是你的,要我說,你大概連存摺長甚麼樣都沒見過吧?”

賈張氏臉面掛不住了,還在死撐,“你,你瞧不起誰你?我怎麼就沒見過存摺了?”

江衛東打開存摺擺在她眼前,“存摺上是有名字的,難道你不知道?”

這......

賈張氏徹底懵了。

別說以前她是真的沒見過,就是見過也沒用啊,因爲她根本就不識字。

江衛東指着上面的字,對她念道,“江遠山,這是你的名字?”

這下圍觀的街坊鄰居們,可全都看不下去了。

“賈張氏,江遠山是衛東他爸,這存摺擺明了就是他爸留給衛東的,這回你還有甚麼好說的?”

“你說你這人心腸可真夠硬的,人家衛東的日子過得也不寬裕,你平時經常蹭人家便宜還不知足,現在居然跑來偷存摺,應該把你抓起來纔對!”

“說得沒錯!抓起來!否則以後大傢伙誰還敢在家裏放東西了?不都得被她給惦記上!”

賈張氏被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急得滿臉痛紅,趕緊給秦淮茹遞眼神求救。

可自從那張存摺從婆婆身上掉下來之後,秦淮茹就已經放棄掙扎了。

因爲現在無論再說甚麼,都是越描越黑啊。

但眼下若被人定義成小偷,她們以後在這個大院裏可就待不下去了。

於是,她不得不再站出來分辯幾句。

“大姐們,你們這麼說,可實在是太冤枉好人了。”

“剛纔是衛東昏過去了,我媽着急給他找藥,那存摺興許就是找藥的時候刮在身上的呢。”

“如果是我媽特意偷的,她肯定藏得特別嚴實啊,還能一動就給掉出來?”

“你們大家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這麼想,傻柱,你說是不是?”

傻柱本想搖頭說不是,但是瞧着秦淮茹望向自己那雙淚眼朦朧的寡婦眼,還有那微微嘟起的小嘴脣,心頭立馬就長草了。

他舔了下乾涸的嘴脣,說了一句違背良心的話,“呃,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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