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清晨,啾啾鳥鳴,潺潺溪水,一片翠綠的鹿鳴山上。
“老頭,又搞甚麼幺蛾子?!”
陳子昂剛睜開眼,就見老頭將幾份泛黃紙張,丟自己臉上。
“這是九張地契。你拿着下山吧。”
“地契?你給我這個幹甚麼?”
陳子昂是看過小說的,人家高手下山,開局都送好幾個老婆,到處退婚裝逼。
自己這開局,是要當包租公的節奏啊!
“你知道老夫爲何棲居在鹿鳴山嗎?”老頭縷了縷稀鬆的鬍鬚,雙手背後,故作深沉。
陳子昂猜測道:“因爲這裏靈氣充沛,易於修煉?”
“錯,因爲老夫買不起城裏的房子,這才逼於無奈,退隱鹿鳴山孤獨終老,一輩子沒沾過女人!”
“別扯了老頭。你沒沾過女人,小師妹是怎麼來的?”
陳子昂記得,小師妹就是老頭的女兒。只不過前兩年賭氣下山了。
“額......陳年舊事,不提也罷!”老頭老臉一紅,連忙揮手轉換話題道:“大夏之所以單身狗遍地,很大原因是他們買不起房。”
“老夫深有感觸,痛定思痛,在給人幫忙的時候,便留下了這些不動產。”
“你可別小看這些地契。二十年來,大夏的房價翻了數十倍。你小子有了這些不動產,喫穿不愁了!”
江都CBD!
雲庭天宮!
湯臣別墅羣!
億達集團!
陳子昂翻看這些地契,一個比一個牛,隨便一張,都價值上千億!
這老頭,別看整天穿得邋里邋遢,居然還是個隱形富豪?!
“你這是要我下山收租?”
“收租倒是其次。這次讓你下山,是受到一位江州故友的請求,讓我幫他看病。”老頭長嘆一口氣道:“老夫年邁,早已收山,你手段不必老夫差,是時候繼承老夫衣鉢了。”
“第二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這位江州老友的兒子李浩德,也是你父親的生死兄弟。”
“李叔?”陳子昂陷入沉思道:“行,我下山!”
李浩德是他父親陳華興的結拜兄弟,十年前陳家遭遇浩劫,父親蒙冤,還是李浩德幫忙打理的後事。
事不宜遲,陳子昂連忙拿起地契,捲起包袱,準備竄入山林。
老頭急道:“哎......我話還沒說完呢......”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小師妹的。每逢清明,我都會帶她來看你。”
陳子昂擺擺手,消失在山林。
“臭小子!老子還沒死呢!”
下了山門,陳子昂在路邊等車,奈何山腳偏僻,半個小時纔開來兩輛車頭上標着“B”的黑色轎車。
“打車......”陳子昂顧不得是甚麼車,直接攔了下來。
“你有病吧?看清楚了,這是賓利不是出租車!”開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看上去是保鏢模樣,見有人攔車,這才急踩剎車,搖下窗戶破口大罵。
陳子昂道:“我就順個路,給你們錢還不行啊?”
“寒影,讓他上車吧。”車上坐着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讓副駕駛上的孫女,行個方便。
美女扭不過爺爺,答應讓陳子昂上來。
這位美女二十來歲,身材高挑,容貌高冷,氣質不凡,不過看陳子昂的眼神,有些不屑。
“多謝。”陳子昂拱手後,打開車門坐在了老頭身邊。
蘇寒影無語道:“爺爺,咱們這次是來找鹿鳴道人的,帶着這個鄉巴佬,不太好吧。”
“這不是沒找到嘛。算了,積德行善吧。”老頭眼眸透露着一股絕望。
“你們不用找鹿鳴道人了,他收山了。我是他的弟子陳子昂。”陳子昂道。
“還鹿鳴道人的弟子?神棍還差不多吧?”蘇寒影難以置信地飄向後座的陳子昂道:“說,跟蹤我們多久了?準備騙多少錢?”
“你脾氣也太火爆了吧?你爺爺都是將死之人了,說話小聲點。”
“你說誰是將死之人?!”蘇寒影一腳急剎,停了下來。
陳子昂看了眼老頭的氣色道:“你爺爺病入膏肓,不是將死之人是甚麼?!”
“你......”
爺爺的確絕症晚期,這次山上就是來找鹿鳴道人治病的,只不過無功而返了,現在爺爺最忌諱的,就是死字!
“行了。”蘇老打斷蘇寒影。
蘇寒影急道:“爺爺,你還真信這小子?他像是鹿鳴道人的弟子嗎?”
陳子昂沒理會蘇寒影,看向老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有嚴重的腰肌勞損,和下盤骨突出的症狀。”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蘇老目光一擰,頗爲詫異。
陳子昂道:“一般老人家的坐姿,大多不再挺拔,而你卻一直筆挺坐着,不是腰有問題,是甚麼?”
“別扯了。即便是腰肌勞損,下盤骨突出,也不致命吧?”蘇寒影反駁道。
“單單是這兩問題,當然不致命!不過老頭下盤骨已經嚴重壓迫中樞神經。引起多發病竈。這種病症,手術的風險極大,尋常的中藥,治標不治本。”
“你的情況已經惡化,如果再不治療,最多一個月,就得死!”
全中!
蘇雲鶴傻眼了!
他的症狀,魔都的外國醫生都診斷過,之前就囑咐過他,這下盤骨突出和腰肌勞損是同時發作,繼而引發了不少病竈。
難不成,他真是鹿鳴道人的弟子?!
“請高人救我!”
陳子昂微微一笑:“好說。你搭了我一層,我可以救你一命。”
“甚麼時候治療?”
“現在就可以。”陳子昂道。
“你甚麼醫療設備都沒有,怎麼治療?”蘇寒影一臉詫異,這個小子,是不是裝的有點過了?
人家中醫,最起碼還有一個醫療箱,這小子,甚麼都沒有啊!
就算是神棍,你也應該有點道具吧?
陳子昂卻面色平淡地道:“治療,不一定需要設備。”
“那需要我準備甚麼嗎?”老頭一臉疑惑。
“不需要!”
啪!
陳子昂一巴掌扇在老頭臉上,直扇得老頭一口老血,噴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