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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作繭自縛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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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撫着我額上碎髮,勾着嘴角道,“驚鴻,叫各驛站備快馬,一驛一換人換馬,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從嶺南送荔枝來。”

“你還當真了?”我驚訝道。

門外的驚鴻立即轉身步下臺階,隱約我聽到家僕在院中應和。

“我還要喫敦煌山谷的蒲桃,聽說哪兒的蒲桃最甜了!”我似乎是在故意的挑釁他。

師父倒是愈發的不以爲意,“驚鴻,去僱平城最好的鏢局,往敦煌走一趟鏢,押送一筐蒲桃回來。”

平城就有蒲桃,甚至國師府的園子裏就架了蒲桃架,如今還青澀着卻也是掛了滿枝,待一月之後,估計就能熟透,一串串紫的發亮,風裏都能透着香甜。

師父無度縱容的態度,讓我愈發的無法無天,我見這物質上的事情,根本爲難不住他,心裏有個念頭蠢蠢欲動。

“當真是有求必應麼?”我奸笑問。

他挑着好看的眉,眸中落滿了星輝,“你說呢?”

我臉上的笑容愈發綻放,“那我不要你有未婚妻,我要你再也不和她來往!”

話音落地,師父的臥房裏,霎時間靜了下來。

漏壺裏滴答的水聲,似乎都在這靜謐之中放大了無數倍。

他垂眸看着我,我心虛,卻梗着脖子回瞪他。香雪是被他送走了,可“未婚妻”這身份,卻像是我心頭的一根刺。總是在不經意想起的時候,就猛地扎我一下。

臥房裏的氣氛,從剛剛的寵溺縱容中,生出了異樣的味道。

我以爲,怕是觸到逆鱗了,師父他要生氣了吧?

我暗暗吸了一口氣,準備迎接他的冷臉斥責……他卻捏了捏我的臉頰,“是委屈你了。”

他起身到桌案旁,行走間還有些虛弱的他,研墨提筆卻從容不迫,沒有猶豫遲疑。

帶我驚惑的走到桌案旁,只見他已經落筆寫下三個字,“悔婚書”。

他當真了?

我心底盡是驚愕,眼前鋪滿問號……

“師父……”我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眼目灼熱的盯着他的側臉。

他低頭寫字,左手被我抓着,右手卻沒停……我是開玩笑的呀,他卻是認真的,這感覺太奇怪了!

他沒理我,寫滿了一張紙,拿起吹乾墨跡,封入信封。又命驚鴻往天香閣去一趟,給香雪姑娘送去。

我眼睜睜看着驚鴻欲比劃甚麼,又生生忍住,拿着信轉身而去。

被無度寵溺的感動,漸漸在我心裏放大成不安,終於我忍不住,“去追驚鴻回來!把信追回來!”

師父垂眸看我,“你不相信師父言出必行麼?”

“不是,”我惶惑搖頭,“師父你是不計後果的嗎?如今是甚麼時候了?不宜結仇啊!”

香雪知他底細,甚至比我還多,倘若看了這信,徹底惱了他,撕破臉皮,豈不更添新仇?乙渾的勢力已經夠大了,國師府岌岌可危的時候,當結黨不結仇啊!

“師父的心意,徒兒已經明白了,銘記在心……沒齒不忘。”我低頭,沒看他的臉,盯着他衣裳上的紋路,低聲說道。

他撫着我的臉頰,手指溫熱粗礪,弄得我心裏癢癢的、暖暖的。

驚鴻被追回來的時候,喘着粗氣,那封信在他胸膛前頭的衣袋裏放着,暖的熱乎乎的,微微夾着一絲汗意。

“這封信我先放着,日後……”我臉紅心燙的說,“只盼日後,師父親手交給她。”

師父的目光幽深的我看不懂,我把信放在身上,封好的信封一直未曾打開。後來想起……只覺自己太天真,爲何不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把信打開來,仔細看看呢?

但當時的我,是滿心的歡喜,滿腹的滿足。

沒過兩日,我便當真喫上了嶺南的荔枝,只覺這荔枝是從未有過的鮮美甘甜,一直從口舌甜進了心腹。

師父醒來的事兒,知道的人並不多,不過心腹幾人而已。

但我覺得,整個國師府的氣氛,都有所不同。

就比如這會兒,在裏間垂頭說話的管家,都帶着一身的喜氣,“阮小姐叫小人盯着乙渾府,昨夜得了消息,乙渾把那術士給殺了。”

我險些被荔枝給噎住了,瞪眼看着他,“就是那日他帶來那術士?”

管家連連點頭,“正是。”

“不至於吧?不過是想叫乙渾懷疑他,不那麼信任他……何至於就殺了呢?”我連連搖頭。

管家不苟言笑,“是殺了,錯不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琢磨着,這算不算是我跟管家合謀害了他呢?不過就是叫乙渾看見,那術士和管家說話而已……乙渾未免也太小肚雞腸了吧?

“且坊間有流言,說乙大將軍葷素不忌,頗好重口。”管家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在師父面前,卻又不好意思,忍得他臉上肌肉都有些抽搐,“以至於如今許多大臣對他雖恭敬巴結,卻不敢近他三步之內。連乙大少爺乙思洲的婚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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