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受傷了
席墨出了房間就朝席星的房間走去,許瑩正守在席星房間門前。
席墨進門前看了她一眼,“那個女人爲甚麼會逃跑。”
“這個我也不知道,當時我讓她看護花園裏的花,這本來是最輕鬆的活了,但是她還是不願意,還叫罵了好多聲。”許瑩心中發慌。
席墨的微沉了眸,想到雲初是霍霖霄派來的女人,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幾年前害得他父母出了事的南歡也是這樣,看上去純然無辜,連一向看人很準的他都騙過去了。
那時那麼相信南歡,甚至打算娶她,她還爲他懷了孩子。
可孩子也沒能感化那個女人蛇蠍一般的心腸,照要是毀了他的家,害死了他的父母,更害得大哥現在雙腿殘疾!
“好好看好她,等到她的燒退了,腿上的傷養好就帶到後園去,不要讓她能接觸到小姐!”
“我知道了先生。”許瑩一臉興奮,席先生記得自己了,這就是個好兆頭。
席先生交給她的任務她也一定會做好,心頭湧上興奮激動,許瑩一臉乖巧懂事的應聲。
席星的屋中,席墨一到就看到她自己坐在牀/上。
兩個女傭圍着她正哄她喫飯,席星被哄得小小的眉頭簇在一起,席墨知道這是她十分抗拒時的表情。
“你們出去吧。”席墨出聲。
兩個女傭順從的出了房門,席墨坐到席星的牀邊,看着自己的女兒,他眉宇間的冰冷漸漸化開。
“星星,怎麼不喫飯?”
席星眼睛也沒抬一下,手中抱着一個小畫本。
那是席星的習慣,她從小不說話,喜歡一個人待著,唯一愛做的事就是畫畫。
席墨請過名家畫師來教她,可席星還只是小孩子,只喜歡自己塗鴉。
“畫的甚麼,這麼寶貝。”席墨笑了笑去拿畫板。
席星猶豫了一下,纔將畫板遞了過去。
臘筆畫着一個女人,簡單的線條甚至稱不上是畫,但可以看得出席星很喜歡這個女人,在她的身邊還畫了個小小的女孩,兩個人牽着手的樣子。
席墨的眸子定在了女人身旁歪歪扭扭的小字上。
姐姐和我。
他驚詫的看向席星,席星的課程沒有落下,但從來沒有作業,有她也是不做的。
最多隻是畫一些莫名的線條,這次居然寫了字。
這是他頭/一/次看到自己女兒的字。
雲初待着的房間中,她虛弱的躺在牀/上盯着水瓶,目光絕望淒涼。
看來席墨是不打算放過她了,可這一切和她有甚麼關係。
她本就剛退燒,所有的力氣都在方纔與席墨的爭執中用盡了般,如今不再擔心那個小女孩,她渾身的痠痛和腿上的刮傷都隱隱作痛。
門被大力推開,雲初朝門前看去,許瑩高昂着的脖子走了進來。
“趕緊起來,躺着裝甚麼柔弱,綠茶一樣的J女人。”
許瑩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席先生說了以後不讓這個女人見到小姐,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就算爬上了席先生的牀又怎麼樣,你這種J人給席先生提鞋都不配,還去救小姐,鬼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推下去的,你是不是看小姐有自閉症故意欺負她的?”
自閉症?雲初怔了怔,想到那個軟綿綿的小女孩,心中有絲心痛的感覺。
“讓你起來沒聽到麼,躺着裝甚麼裝又不是腿斷了!”許瑩上前去拉雲初。
她下手毫不客氣,雲初心中的怒火蹭的就上來了。
“你放開我!”雲初被拽的險些跌到牀下,手上的針也動了,迅速的腫起一個包來。
她一把推開許瑩,疼的去拔針頭。
許瑩被推的一個踉蹌。
“你敢推我!你是不是瘋了!”反正席先生也不想再見她了!許瑩心中落了定,上前一把抓住了雲初。狠狠的拽下了牀。
“噗通”一聲,雲初摔得身上劇痛,腳腕更是別在了牀頭的柱子裏,她疼的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好像脫臼了。
“給我裝甚麼裝,就你這種女人就算倒貼席先生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許瑩罵着就要伸手。
一個小小的身影迅速靈巧的衝到了雲初面前。
許瑩還沒看清,那個小身影就被她一把推倒了。
雲初疼的嘶着氣,見席星朝自己這邊倒了過來,忙張開手護住了她。
如果不是雲初拉那一把,席星肯定要摔個痛的。
屋中一瞬間靜的落一根針都能聽到,席墨的臉上湧動着懾人的森然殺氣。
席星窩在雲初懷裏,趕忙站起身去看雲初,脫臼的腳不正常的扭曲着,她不顧自己摔疼的屁股,小臉皺成一團,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我說讓她養好傷再去後院,是麼?”席墨冷冷的開口。
許瑩額間滿是汗,她的手顫抖的厲害,剛纔她推了小姐!
噗通一聲,她跪在地上匍匐顫抖着,“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想到自己女兒方纔聽到的那些污言穢語,席墨眉尾輕跳。
“來人,帶她下去!”
方龍從門外進來,拖着許瑩就走了下去,許瑩初始還哭喊着,可剛出房門就沒了聲音。
雲初看着一臉心疼模樣的席星,心頭都軟了幾分。
腳腕疼的鑽心,可她蒼白的臉上還是揚起了笑。
“沒關係,不疼的。”
席墨冷眼看着雲初,姓霍的派來的女人,就算是沒了命他也不會在乎。
可看到自己女兒一臉心疼的樣子,他又有些頭痛起來。
星星居然對這個女人如此親近,這就有些麻煩了。
雲初哄着席星,席墨難得的沒有動靜,只是那冷鷙的眼神一直盯得她頭皮發麻。
她來到席家後並沒有見到席家有甚麼女主人,席墨居然會有這麼可愛的一個女兒。
過不了大會,席星被哄着出去了。
雲初臉上一直維持着的溫柔淡定立刻變得痛苦扭曲起來,她的腳已經脫臼有一會了。
席家的私人醫生到後替她正了骨,又上了夾板。
折/騰了一會,等醫生走了,雲初才躺回了牀/上。
這麼一番折/騰,她的後背疼的滿是冷汗,如今黏在背上難受的很,雲初心中憋屈,但席墨在,她強忍着沒有掉眼淚。
安靜的屋中,雲初試探着開口。
“你要把我留在這裏多久。”
“那要看你甚麼時候能對我說實話。”
雲初痛苦的閉上眼,“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甚麼南歡,但我確定我不是她。”
她的話,席墨一個字也沒打算信,與南歡長着一般無二的臉,這世上大概找不出第二個了,如果不是眼角那顆痣,她和南歡一模一樣!
連身形都那麼相像!
就算是雙胞胎都少有這麼像的,所以就算她不是,也必定是霍霖霄派來的人!
“你最好想清楚,一天不把你的目的說清楚,就在這裏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