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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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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爲了防止自己胡思亂想,我朝前面挪了挪,離那黑石子估摸着只有兩三公分的距離,差不多把眼睛都貼上去了。

近距離下,我發現黑石子上多了一些白色的斑點,密密麻麻的,星羅密佈,像是一把由白斑點組成的飯勺。

我的第一反應是這東西應該是北斗七星陣,可仔細看了看數量又不像。

但不管它像甚麼,我都知道這不是好事,可又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到我師父,我只好一手抓着胸前的小棺材,一手扶着牆壁,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黑石子。

在這種情況又過了幾個小時,時間大概凌晨的兩點,我心裏急躁的很。

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裏,我身後一直傳來赫赫作響的聲音,煤油燈也是時而熄滅,時而亮起,再就是我手心的汗水,說句不好聽的話,就像是下暴雨一樣。

如果是平常,我肯定會被這種怪事嚇得扭頭就跑。

可現在我心裏一直掛念着我師父的安危,這種怪事直接被我無視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過去的時間裏,黑石子身上的白斑點一直都是維持那個數量。

只是,到了凌晨兩點的樣子,我心裏莫名其妙的很慌,還伴隨着一絲絲焦慮,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忽然,咔嚓一聲,牆壁上的黑石子碎了,伴隨着一股極強的屍臭味在房間散開。

與此同時,原本昏暗的房間刷的一下就變得明亮起來。

我一把捂住鼻子,低頭一看,地面上多了十幾塊白色的小碎石。

看着地面的碎石,我腦海嗡嗡響,渾身如遭雷擊,我記得我師父說這黑石子是他的保命石,如果變白他就完蛋了,現在不但變白,還碎了。

我鼻子一酸,眼淚哇哇的往下掉,可我心裏一直記着記着我師父的話,如果石頭變白了,需要找個利於我的方位跟時間,然後把胸前的小棺材摘下來,用無根水澆灌一遍,燒了。

我也來不及悲傷,就想着先把我師父交待的事辦好,我立馬看了看手錶上日曆跟時間。

現在是壬辰年、壬子月、丙辰日的凌晨兩點,按照擇吉時間兌換表,丙辰日的凌晨兩點也就是己丑時,而我的生辰八字是癸酉年、丙辰月、乙酉日、庚辰時。

想要找到今天屬於我的好時辰並不難,我先是去掉跟我生辰八字相刑、相沖、相剋、相害、相破、相厭的時辰,而這刑、衝、克、害、破、厭在我們擇吉這一行被稱之爲六虛,也是我們擇吉師的入門學,甭管挑甚麼日子,必須避開六虛。

當然,這是相對於某一天的時辰而言,如果是擇日需要避開的東西很,譬如四離四絕四廢、楊公十三忌、三娘煞以及避開三七九等等,後文會具體提到。

當我把六虛的幾個時辰挑出來後,還剩下五個時辰可以選擇,想要在這五個時辰內選出利於我的吉時,這需要利用大自然的整體方位以自身所處方位,再將這些時辰分別代入到二十四山向中,最終挑出屬於自己吉時以及具體方位。

其實,說透徹點,玄學之所以會有術數這個稱呼,是因爲很多東西就像是普通人所學的數學一樣,都是有一套比較完整的公式,厲害一點的擇吉師就相當於數學的學霸,他們可以在原有的公式衍變出自己的公式,所看到的東西也更多,解題的方法自然更多。

當然,這種說法只是一個比較淺薄的比方。

閒話少敘,言歸正傳。

由於是第一次擇吉時,我差不多花費了半個小時,最終選定的時間是凌晨四點,也就是寅時,方位是西南方。進村子的時候,我大致上看了一下,西南方好像是這個村子的後山。

我看了看手錶,現在的時間凌晨兩點四十,離寅時僅差二十分鐘。

不過,我選的寅時是正寅時,也就是凌晨四點整,時間方面應該很充足。

按照我師父離開前的吩咐,我得先找到無根水,所謂無根水也就是沒有落到地面的雨水,也不曉得是我師父就算到這一切還是咋回事,就在我起身的一瞬間,我眼睛的餘光正好看到房門轉角的地方放着一個水桶。

走過去一看,這裏面大概有五公分深的水,至於是不是無根水我也不知道,但無根水這東西比較好分,只需要放一張黃紙進去,如果黃紙沒有沉下去,基本上可以斷定是無根水了。

我找了一張黃紙,往水桶裏面一扔,跟我想象中差不多,那黃紙一直漂浮在水面,饒是完全被浸透了,黃紙依舊漂浮在上面,絲毫沒有下沉的趨勢。

我也沒敢猶豫,立馬把脖子上的小棺材摘下來放在水裏,認真的清洗了一番,然後一手拿着小棺材,一手拎着煤油燈,就準備直奔後山。

邪乎的是,我起身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我看花眼了,還是怎麼回事,我發現那水桶裏面的無根水居然變紅了,鮮血欲滴,好像還有個小孩在裏面撲騰着。

我也沒多想,還以爲是蹲久了眼睛有點花,再加上我急着把小棺材燒了,就直接朝後山趕去,連房門都忘了關。

此時,外邊的天色一片漆黑,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尤其是寒風,颳得呼啦啦響,就像是斧頭砍樹發出的那種聲音,聽着怪嚇人的,我緊了緊衣領,拎着煤油燈徑直朝後山走去。

我選的西南方在後山不假,但也僅僅是個大致上的方向,想要找準真正的方位,還需要在後山實地勘察一番。

說實話,大半夜找方向很難,特別是這種黑夜,只能憑感覺。

當走到半山腰的時,我發現這山路真心不好走,不僅崎嶇多彎道,那些灌木叢一腳下去,都掩蓋到膝蓋了,足足花了十幾分鍾總算爬到山頂。

剛到山頂,眼前的一幕讓我直接懵了,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起,直衝腦門。

只見,山頂靠西北的方位架着一堆篝火,偶爾會有嘎嘣的聲音傳來,應該是木柴燒開發出來的聲音。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場景,我肯定不會懵,問題的關鍵在於,那篝火旁邊還放置着一口腐爛的棺材,我剛到山頂的那一刻,一隻枯萎的手正好推開棺材蓋,從裏面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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