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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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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嘭!

大手一鬆,郭震身軀癱軟的倒在地上,口中鮮血直冒,四肢莫名*,看起來,似乎是命不久矣!

嗒嗒嗒......

摘下染滿血跡的手套,魯達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回到秦天策身邊,亦如方纔那般,神色肅穆。

任憑魯達不曾開口,可是,那一種藐視一切,無所畏懼的目光,卻着實是讓人毛骨悚然!

“咕!”

看着生死未知的郭震,看着狂妄不可一世的秦天策,以及目空一切的魯達,不少人都是一陣愕然。

主要是,秦天策的出現,太過於突厄,也因爲,魯達的手段,太過於兇殘。

提了提褲子,秦天策於中場落座,掃視全場,開口道:“公平競價,還有誰有意見嗎?”

最終,目光定格在二樓。

這一眼,引得在場衆人,也隨之抬起頭,看向了二樓的李文靜。

事到如今,作爲今日宴會的主辦人,李文靜似乎也該站出來,主持公道了!

方纔的一切,李文靜自然全程目睹,此時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

確實,秦天策的出現,出乎她的預料,秦天策態度之強硬,也着實讓她始料未及。

“十年,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迎着衆人的目光,李文靜的臉色,快速恢復如常,開口道:“如今的東海,已經不是當年的東海了。”

“你也該知道,暴力,非但不能解決問題,反倒會招來禍事,這一點,你曾深有體會。”

言語間,李文靜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抹傲然,開口道:“另外,正如錢少之言,你沒有資格,參與競拍!”

“因此,不妨開門見山,你到底要幹甚麼?”

一句話,李文靜語氣淡然,昂首挺胸,猶如驕傲的孔雀一般,居高臨下的看着秦天策,彷彿看着一隻螻蟻。

任憑秦天策來的突厄,態度強硬,可是,正如李文靜之言,如今的東海,已不是當年的東海了。

如今的李家,也不是當年的李家了。

當年,秦天策與蘇清晗相識之後,深得蘇青山賞識,時常帶着他,出席一些豪門圈子。

因此,當年的秦天策,算是有蘇家撐腰。

也因此,當秦天策入獄之後,李家動用各種關係,想要將他置於死地,可是,因爲蘇家的存在,並未得逞。

也是因爲蘇家,秦天策纔有機會,踏足北野!

只可惜,旁人並不知道這一切,只以爲,秦天策真的是坐了十年牢。

當然,之所以會這樣,除了蘇家之外,還因爲,當年秦天策的罪責,並不重,只能算是尋常的打架鬥毆。

若非李家苦苦相逼,頂多是口頭警告,何以鋃鐺入獄?

“呵!”

“既然如此,那秦某,也不妨換一種方式來解決。”

笑了笑,秦天策開口道:“本來,按照秦某的打算,這一次,要將你們一巴掌拍死,萬事皆休!”

“可是,回來之後,秦某突然覺得,一巴掌拍死,簡直是太便宜你們了!”

“十年前,你們五家狼狽爲奸,趁火打劫,吞掉蘇家大半產業不說,還害死了蘇家三條人命!”

言語間,秦天策的臉色,逐漸變的冰冷,一邊站起身,一邊沉聲道:“十年來,蘇家碑上無字,墳前無人!”

“這一切,秦某要你們五家,以傾家蕩產,滿門性命來償還!”

嘩啦啦......

一步踏出,周圍的衆人,齊刷刷讓開三步,秦天策不疾不徐,一步步走上臺,自顧自拿起了那一份一號豪宅的房產。

“笑話!”

這一說,錢少坤冷笑一聲,鄙夷道:“當年,蘇清晗那J人,主動找李少求和不成,又要主動獻身。”

“奈何李少看不上,她覺得顏面有損,跳樓自S,這與我錢家何干,簡直是可笑,你少血口噴......”

咻!

目光一凜,不等他說完,秦天策一抬手,手中的中性筆,徑直飛了出去。

噗......

下一刻,血霧乍現,一臉鄙夷的錢少坤,陡然瞪大雙眼,滾燙的鮮血,於脖頸之間快速噴出。

鮮血噴湧之間,錢少坤的身子,軟綿綿的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雙目圓瞪,了無生機!

嚇!

剎那間,偌大的禮堂,滿堂寂靜,在場的名門大少,有一個算一個,皆是瞪大了雙眼,瞠目結舌!

任誰也沒有想到,始終風輕雲淡的秦天策,竟會突下S手,毫無預兆!

S的人,還是錢家二少爺!

乾淨利落,一擊斃命!

“從今天開始,誰敢詆譭蘇家一個字!”

轉回身,秦天策目光如刀,掃過在場衆人,冷聲道:“秦某人,必取他性命!”

“咕!”

一眼之下,猶如鷹視狼顧,S機乍現,莫名的寒氣,籠罩全場,讓人爲之心驚膽戰,冷汗直冒

“嘶!”

衆人噤若寒蟬之際,立於二樓的李文靜,也是身軀一震,眸子裏,流露出了無盡的駭然之色。

“蘇家大院也好,錢少坤也罷,只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秦某會讓你們五家,將蘇家的東西,一點一點吐出來!”

自顧自收起房產,秦天策一邊說,一邊走下臺。

譁!

這一次,不等秦天策走來,臺下的衆人,如同見了鬼一般,退避三舍,哪裏敢靠近分毫?

開玩笑,錢家二少爺,說S就S,何況他們這些人?

“秦天策!”

不過,臨出門之前,李文靜秀眉緊皺,直勾勾的盯着秦天策,沉聲道:“你以爲,你還能安然離開嗎?”

對於此,秦天策頭也不回,只是很隨意,很不在乎的揮了揮手。

“咕!”

暗自捏了捏拳頭,李文靜吞了口唾液,額頭上,不知甚麼時候,蒙上了一層冷汗。

自秦天策現身,到現在,也不過十幾分鍾,可是,卻給在場衆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尤其是李文靜!

這十年,到底發生了甚麼?

秦天策,真的只是坐了十年牢?

“哼!”

沉思了一會兒,李文靜冷哼一聲,冷聲道:“十年前,你有蘇家做靠山,現如今,蘇家已經沒了!”

“你一個該死的孤兒,拿甚麼跟我鬥?”

言語間,李文靜擦去額頭冷汗,神色也逐漸淡定了下來。

任憑今晚的秦天策,帶給李文靜不小的震撼,可是,對於她來說,秦天策終究是個孤兒!

蘇家,終究是成爲了歷史!

那麼,憑藉一個秦天策,拿甚麼跟如日中天的李家鬥?

更何況,如今錢少坤死於他之手,錢家,又豈會善罷甘休?

“送客!”

良久,李文靜大手一揮,沉聲道:“今晚的事情,誰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他的嘴!”

一聲令下,李文靜雙目之中,透露出怨毒的神色,讓人不寒而慄。

那目光,似乎是在告訴衆人,任憑有了今夜之事,可是,她李家,仍舊是東海的豪門!

仍舊是這些人,高不可攀的存在!

踏出凱旋酒店大門,一陣涼風吹來,讓人清醒不少。

“呼......”

長舒了一口氣,江雨霏有些恍惚,方纔的一切,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一別十年,秦天策再歸來,竟是如此鋒芒畢露,S伐果斷!

若非親眼所見,江雨霏斷然不會相信!

因爲,江雨霏自認,她曾經十分了解秦天策。

當年的秦天策,儘管出身不濟,可是,爲人很開朗,很陽光,也十分的謙遜。

因此,校園時代的秦天策,是不少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

江雨霏,正是其中之一。

當年,江雨霏也曾鼓起勇氣,想要主動表白,只可惜,遲了一步。

那一年初夏,秦天策偶遇蘇清晗,二人一見鍾情,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那時候,江雨霏心有不甘,不過,也衷心祝福二人,她覺得,蘇清晗與秦天策,很般配。

一個,出身名門,不驕不躁。

一個,寒門子弟,不卑不亢。

二人的相戀,在當時,有人羨慕嫉妒恨,也有人將其譽爲是天作之合!

“雨霏,想啥呢?”

正想着,一旁的女伴,挽住了她的手臂,調侃道:“我的大小姐,十年了,你不會還暗戀他吧?”

“......”

對於此,江雨霏沉默了一下,旋即,嘟囔道:“是,又怎樣?不是,又能怎樣呢?”

“十年了,可是,他還沒有放下清晗,今夜,更是當衆放話,要爲蘇家報仇,要爲清晗雪恨......”

言語間,江雨霏莫名鼻子一酸,苦澀一笑說道:“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嫉妒清晗了。”

“這一世,若有人如此待我,縱死不悔......”

“嘿!”

“是嗎?”

“來,寶貝兒,讓周爺疼你......”

正說着,一旁走過來一個青年,嬉笑着,張開雙臂要抱江雨霏。

“啊!”

這一下,江雨霏嚇得花容失色,一邊閃身躲開,一邊尖叫道:“周慶宇,你有病啊!”

“哈哈哈......”

仰頭一陣大笑,名叫周慶宇的青年,嬉笑道:“是啊,周爺有相思病,你是我的藥,快到周爺懷裏來......”

“滾!”

對於此,江雨霏臉色一沉,一臉嫌棄的瞪了他一眼。

輕笑一聲,周慶宇收斂笑意,鄙夷道:“裝你嗎呢?秦天策一個快死的人了,你擺出一副恨不得倒貼的樣。”

“周爺一個大活人,你反倒跟老子裝純?甚麼玩意兒......”

“呸!”

“你纔是快死的人!”

含恨瞪了他一眼,江雨霏怒斥道:“你也不看自己甚麼德行,你拿甚麼跟天策比?”

“哈哈哈......”

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周慶宇不屑道:“甚麼德行都好,總比那個孤兒的死德行強,告訴你,不出三天,秦天策必死!”

“莫說李家、錢家,哪怕他們不出手,也有人替他們弄死秦天策,不信走着瞧......”

“兄弟們,走,喝酒去......”

言罷,周慶宇大手一揮,帶着一羣小青年,嗷嗷叫着走了。

“你!”

銀牙輕咬,江雨霏氣得直跺腳。

“唉......”

一旁的女伴,無奈的嘆了口氣,認真道:“雨霏,其實他說的也沒錯,今天秦天策,確實得罪太多人了!”

“不管這十年,他經歷了甚麼,東海,絕對沒有他立足之地,甚至,會成爲他的葬身之地!”

“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這一說,江雨霏先是一愣,旋即,抿了抿嘴脣,臉色也逐漸複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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