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蘇以凝頓時有了一絲不忍,但下一秒,半分憐憫都沒有了。
張蘭生氣得雙眼血紅,那種眼神,恨不得將蘇以凝生吞活剝。
“蘇以凝,我要S了你。”
“夠了!”
學校保衛立即將發瘋的張蘭制住,略顯富態的老校長突然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衆人皆尊敬地喚了一聲“校長”。
校長深看了一眼蘇以凝,緊接着掃了一眼所有人,“今日之事,我略有耳聞,蘇同學已和學校提出申請,可自由選擇住校或外住。”
見熱鬧已經沒了,原先圍着一圈的人,也漸漸散去。
“凝子凝子,你剛剛好大的威風,怎麼才過沒幾天,你就從一隻軟綿綿的羊羔,變成了隨時都會撲人的大灰狼?”
她早就看張蘭不爽了,今天看見她喫癟的模樣,別提有多痛快了。
蘇以凝停下腳步,看着王晗,“事情經歷多了,喫過的虧也多了,自然會有所改變。”
你不想害人,可偏偏有人總想害你,不過是生存之道罷了。
王晗對於她的變化,有些摸不準頭腦,“我怎麼感覺你這段時間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是不是發生了甚麼事?”
對於王晗的疑惑,蘇以凝只能是搖搖頭,有些事說不清楚,乾脆轉移了話題,“安學長......安老師情況怎麼樣了?”
安軒是從南大畢業的,後來工作,也是在南大。
說到安軒,王晗的注意力全放在他的身上,絲毫沒發覺蘇以凝的異樣。
“醫生說,他受的都是皮外傷,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也不知道是誰下的這麼狠的手,學長也是,怎麼都不肯報警。”
王晗越說越激動,像是恨不得將傷安軒的人揍一頓。
聽着她的話,蘇以凝容色一滯。
他不肯報警......
她知道,他是爲了保護她,因爲一旦報了警,她必定會受到牽連。
從御華庭的保鏢口中得知,安軒被送去了醫院,她不敢去,又不知道他的家人,只是通知了王晗。
如果沒有他的授意,他的人,又怎會如此輕易將安軒的行蹤說出來。
王晗喜歡安軒,自然會盡心照顧他的。
蘇以凝淡然出聲,“你有空可以做一些蘑菇湯給他,我以前經常看見他喝。”
前世他說過,喜歡喝蘑菇湯,但是她不敢直說,她怕王晗會多心。
“你不去醫院看看他嗎?別用考試那套搪塞我,現在已經沒用了。”
王晗語音一頓,“他很想你......”
安軒幾乎每天晚上都在睡夢中喚蘇以凝的名字,王晗守在病房裏,酸澀地聽着,還傻乎乎的裝作是蘇以凝,哄着他。
王晗喜歡安軒,而安軒喜歡的卻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她放棄了,直到這次他受傷。
“晗晗,你喜歡他,就勇敢去追......”
王晗總算是有一點明白了她的反常,緊咬着脣,“你甚麼意思?我把你當朋友,你當我是甚麼人,你喜歡的,我絕不會染指,安軒喜歡的人是你,而你,也喜歡他,你現在讓我去跟他......你對得起我,對得起他嗎?”
“晗晗......”
“嗡嗡嗡”
一陣手機的振動,打斷了蘇以凝未說完的話,掏出手機,看着上面的備註,是唐家司機打來的。
他是來接她回去的。
“你先別激動,聽我說,我跟安老師之間,並沒有男女之情,他對我好,我尊敬他,而我知道,你喜歡他,所以,不要因爲我的原因,影響你。”
前世,她一直都是依賴他,不懂得甚麼叫男女之間的那種感覺是怎麼樣的,本能的以爲這種依賴就是他們口中的那種感情,所以她確定,她不喜歡他。
趁着還沒有稀裏糊塗允諾他甚麼之前,還是要保持一些距離。
爲了節約時間去備考,這幾天她都沒有回御華庭。
蘇以凝一下車,便有傭人恭敬地喚了句,“夫人好!”
都經過了一世,對於這種陣仗,仍是沒習慣。
男人剛洗完澡出來,立在樓梯口,白色高定襯衫鬆垮的套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任何違感,倒是他胸膛前的紐扣,只是稍稍扣了幾顆,看得蘇以凝一度紅了臉。
不是說最少七天才能回來嗎,今天不過才第五天。
唐祁御一直凝着她看,好像打着只要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的架勢。
男人身上有一種魔力,能讓人耳紅,心跳加速的。
“你回來了......”
“嗯......”
蘇以凝見他高冷至此,又繼續問,“你不是說沒這麼快回來嗎?”
“忙完了。”
唐祁御長得高,再加上他們又是在樓梯中央,蘇以凝只得仰視他。
蘇以凝以爲他還沒說完,一直靜靜地等着他說,可是,他卻半點動靜都沒有。
蘇以凝頓時有些不爽。
多說幾句會死啊!
即便心裏氣悶,蘇以凝仍是強扯出笑意,“你知道嗎?我今天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你不知道她......”
蘇以凝欲言又止,板出委屈吧唧的模樣。
唐祁御好看的眉毛輕挑,嫌棄掃了一眼她,薄脣微啓,“將自己收拾乾淨,下樓喫飯。”
說完,只留下一個背影。
只是在蘇以凝看不見的地方,男人嘴角微揚,當即驚了從外面進來的許楓。
許楓心裏一顫,他家爺,這是在偷着樂?!
蘇以凝:“......”
蘇以凝瞪大雙眼望着他高大的背影,不由得眨了幾下眼睛。
他這是甚麼意思?
她受了委屈,不安慰一下嗎?
蘇以凝臉都要皺成一團了,張伯從外面進來,正好瞧見,及時解了圍,她才狠狠跺着腳,回了臥室。
一番洗漱過後,蘇以凝拍拍胸膛,深呼吸了一口氣。
暗想,唐祁御,我看在你是小哥哥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唐家在W國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其教養自然也是沒得說的。
蘇以凝看着旁邊的男人,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出聲,就被唐祁御一記犀利的眼光瞪了回去。
所謂的食不言寢不語,看來就是這樣。
不遠處的張伯,緊張得直冒冷汗,就怕他們一個不留神,當場吵起來。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