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聽
當然了，他剛纔踩低我，再心虛我也要反擊：“這位……帥哥，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們沒空應酬你，你可以自動消失了。”
“放屁，你沒資格說話，這是我和微微之間的事情，應該消失的是你。”他準備動手拉我，看着斯斯文文，說髒話不但，居然還動粗。
“請管好你的狗爪。”我也有點生氣了，沉聲道，“否認我肯定揍死你。”
“揍死我？哈哈，好啊，來吧！”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我們打一架，你輸了你立刻滾出微微的視線範圍，並且永遠都不要再出現，我輸了。也一樣，你敢不敢？”
“凌微不是你的賭注，更不是我的賭注。”
他冷笑：“諸多借口，你是不敢吧？”
凌微瞪了他一眼，插話道：“誰說他不敢？他敢，我替他答應了！”
我看着凌微，後背在冒冷汗，她居然幫我答應了，她是睿智的，怎麼突然間那麼不冷靜？而且，對我那麼有信心？我要輸了呢？輸了凌微大不了不見我，她估計無所謂，於我而言，哎，傷心啊。關鍵是我爲甚麼得打這架？另外，我彷彿想明白一個問題，凌微帶我來這裏是預謀性的。
“好啊，非常好。”他對我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冷冷道，“我們擂臺見。”
他走了，走進了換衣間，大概是去換衣服。
“陳熙你一定要贏。”凌微抽出她的手，認真道，“就當幫我一個忙。”
“我要輸了呢？”
“我對你有信心，當然，有信心不一定就贏，但沒信心一定就輸，所以你要有個好心態去應戰。”凌微聲音溫柔道，“我知道你在想甚麼，可能你覺得冤枉，我想告訴你，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等你贏了的時候，好麼？”
我舒了口氣：“好吧，我盡力而爲。”
凌微笑了，拉着我往擂臺那邊走。
擂臺是現成的，在俱樂部大廳的中間，平常就是個擺設，今天卻派上了用場。我站在上面等了幾分鐘，那個帥的妖孽般的男人來了，拉來許多人，那些原本在健身的客人。我估計，他拉這麼多人來是當觀衆吧，主要看我怎麼出醜，就那麼看低我？
“準備好了麼？”上了臺後，他用戲謔的口吻道，“五分鐘，我一定打倒你。”
我露出一個笑容：“我也是。”
他哈哈大笑，慢慢走近我，在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他說：“我參加過自由搏擊大賽，還拿過獎，你死定了，小子。”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從他目光分辨出他說真話還是假話，我覺得這死妖孽是想開打前先擊潰我的信心，撒謊的。然而，我在他眼裏看到的是戲謔，所以我抖了一下！等他走開以後，我把目光投向凌微，發現她也在看我，她的目光……有一份可憐在其中，那份可憐莫名地給了我信心。
管他參加過甚麼亂七八糟的搏擊，得過甚麼狗屁獎項，爲了我自己，爲了凌微，我必須打倒他。
信心上來了，我朝凌微點點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然後，我大大吸了幾口氣，開始活動筋骨，直到擂臺跳上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充當裁判，問我們雙方準備好沒有。
我擺開架勢道：“好了！”
帥的妖孽般的男人囂張道：“我一直在等待。”
裁判大手一揮，打算喊開始，凌微卻突然間跑了上來。她走近我，在我左邊臉蛋親了一口：“你會贏的，我的……嗯……幸福……在你手上了，你要好好珍惜。”
親完，凌微紅着臉迅速走下臺，我的臉頰殘留着她的香味，伸手摸了摸，受寵若驚，竊喜，各種複雜的感受充斥着我的心頭。瞬間的，我發現自己充滿了力量，充滿了戰鬥精神，我的筋骨一往無前地亢奮着。
在我心情特亢奮之時，帥的妖孽般的男人卻特鬱悶，凌微在他面前親了我，導致他自尊受傷了吧，他瞪大狗眼，口吻冷冷地對我說：“你好了沒有？磨磨蹭蹭跟個女人一樣。”
“你就那麼急着輸？”我不生氣，要冷靜，他越生氣我越冷靜，我相信凌微就這麼想的，親我是爲了氣他讓他自亂陣腳，說幸福在我手上是想給我壓力讓我在壓力中爆發，我讀懂了她的心思，聰明的女人啊！
他哼了聲道：“笑話，我會輸嗎？”
“會，一定會。”凌微大聲說，“因爲你不是爲正義而戰，還有。”凌微後面的話只對那個帥的妖孽般的男人說，走過去湊的很近，所以沒人聽見，但能看見，聽凌微說完以後那個帥的妖孽般的男人臉色瞬間黑了。
隨着裁判一聲開始令下，我促然搶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他的脆弱部位。沒辦法，我不太會打架，只有股蠻勁，得先下手爲強，否則遭殃的必定是我。
說起來也奇怪，帥的妖孽般的男人明顯有打架技術，閃躲，還擊都非常有章法，力量顯然也是十足的，我抓住他的手時感覺那隻手比我更有力。然而，他很忌憚，不敢下手，有好幾個好機會他可以一舉擊敗我，他竟然猶豫，最後甚至放棄，我就抓住了他一個猶豫的空擋，把他整個掀翻下臺，摔在那些看熱鬧的觀衆腳下。
很奇怪，不知爲甚麼，反正最終我贏了，雖然被揍的也不輕，但真的贏了下來……
“凌微，開打前你和那個男人說了甚麼？”半小時後在醫院裏我問凌微，我覺得我能夠贏肯定是因爲凌微說了些甚麼的緣故，否則我真會輸，我很好奇，想知道，到底是甚麼話可以令一個男人主動放棄教訓情敵的機會。
凌微神祕一笑：“我沒說甚麼。”
“我明明看見你說了！”
凌微用一個我很陌生的目光看着我，朱脣開啓：“說了甚麼重要嗎？結果是你贏了，怎麼贏的不重要，記住一句話：當你成功的光芒足夠明亮，你手段的黑暗就會被覆蓋。”
我沒再說話，看凌微的神情就知道她不想告訴我。而且她的情緒有點兒問題，彷彿在煩惱些甚麼事情。雖然我極度好奇，但現在明顯不是一個適合問清楚的時機，因爲醫生正在給我敷藥，我的左臂要打石膏，要掛脖子裏。
一小時後，凌微交了費，拿了藥，扶我離開醫院。
送我回家途中，凌微終於肯簡略地介紹了一下帥的妖孽般的男人的情況。我很驚訝，帥的妖孽般的男人竟然是凌微表姑的侄子，他老圍着凌微獻辛勤，凌微不勝其煩所以借我擺脫他。凌微承認了這點，我希望她承認。
只是，她承認後我又很失落，所以沿路一句話沒說，直至下車才說了聲：“謝謝！”
我覺得凌微應該要對我說些甚麼，結果她沒說，面對我的謝謝，她只是冷漠地點了點頭，隨後默默上車走了，連一句好好休息按時吃藥之類的話都沒留下。我只有嘆息，有些事，我們總是弄不懂；有些人，我們總是猜不透。
愛情，它是一種甜蜜的幸福，亦是一種奢侈的幸福，在愛情裏我們總是高估自己，同時高估別人。哎，算了吧，回家吧，凌微她不屬於你，不要多想，愛情就像迷宮走錯了就是死路，而在愛情裏迷了路永遠都走不出去。我對自己說，但是，我望着車子消失的方向，久久無法抽離，我的靈魂彷彿隨她而去了！
我知道的，由於她親了我的緣故，我想歪了，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以後，失落，失望，羞恥，多種感覺反覆折磨着我，就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我家樓下……
第二天帶傷上班，我通過各種途徑去調查總裁的身份，遊覽內部論壇，詢問同事、看新老簡報。最後都徒勞無功，總裁的身份謎團般，到處都只有一個英文名Vincent。哪怕在飯堂，八卦新聞滿天飛的起源地，一樣一無所獲，連陳楓這個新晉的八卦百事通都說不清楚。
“總裁的身份怎麼那麼神祕？公司那麼多人總有見過她的吧？”我死心不息的追問。
陳楓鬼祟地看了看四周，然後才湊近我耳邊小聲道：“其實這總裁剛任命不久，沒出席過甚麼活動，所以見過她的人屈指可數。不過往下一睹芳容的機會就要來了，星期天有個夏季聯誼會，在郊外美麗的九日湖舉行，到時候定能見到傳說中的總裁。”
我皺眉道：“有這樣的活動？”
“你不知道？”陳楓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你沒收到通知？呵，有通知也沒用，你看你手，三級殘廢，參加個毛。”
“切，我照樣參加。”我想起來了，上午寧凝給過我一份通知，我沒來得及看，寧凝還想給我請病假，我拒絕了，因爲今天對我來說十分重要，我要趕工完成策劃案。
“隨便你。”陳楓奸笑，“對了，你那麼刻意打聽總裁做甚麼？”
我立刻道：“誰刻意了？我就隨便問問，你千萬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