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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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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謝念念,你到底要幹甚麼?”

看着步步緊逼的男人,她終是忍不住生出一絲期翼,輕聲問他,“久淵,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靳久淵身形微頓,半掩着的寒眸深深地凝視她一眼,蹙着眉冷冷呵斥:“你還沒胡鬧夠嗎?”

謝念念攥着欄杆的手猛地收緊,眼圈驀地一紅,悲傷的望着他,“原來在你眼裏,我這只是在胡鬧嗎?”

是啊,他恨她入骨,怎麼可能會爲她緊張,不過是還有利用價值罷了。

她心中自嘲,臉上露出一絲悽苦的笑,“我知你恨我,如果我的死能換一個解脫,那我......”

聲音陡然哽塞,她緊緊攥着手指,竭力壓下心口的酸楚,顫聲道:“那我祝你和凌楚楚圓滿幸福。”

“甚麼叫祝我和凌楚楚,你到底甚麼意思?”

靳久淵瞳孔緊縮,語氣冷冽,帶着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慌張。

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裝傻嗎?

謝念念輕扯嘴角,通紅的眼眶中迅速氤氳起水霧。

她不願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緊咬着嘴脣壓抑着哽咽,倔強的轉過頭,盯着腳下的萬丈高樓,臉上沒有一絲懼怕。

她身體微微前傾,在迎面吹來的烈烈冷風中,整個人顯得異常的單薄,好像一着不慎便會被吹走。

靳久淵心臟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冷冷的威脅,“想死?謝念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個在醫院裏苟延殘喘父親了。”

謝念念睜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用爸爸來威脅我?”

她的孩子已經因爲凌楚楚丟了,他親手S了他的親生孩子,將她送上手術檯!

這難道還不夠嗎?

是的,當謝念念醒來,就被告知手術很成功,她的腎被移植到了凌楚楚的身上,而且是靳久淵要求的!

這個消息足以讓謝念念萬念俱灰。

靳久淵眼眸微眯,掩去眸底的深意,冷漠問:“你打算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謝念念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心口像是被刺穿一般,痛不欲生。

“我做了手術失去了孩子,就當是一命換一命,你難道不該該照顧好我爸爸嗎?”

她憤怒到了極點,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發抖。

“不能。”

靳久淵毫不遲疑的冷聲拒絕。

他不動聲色的壓下心口那一絲痛楚,神情冷冽如冰,無情又冷漠的警告,“只要你死了,你父親也不能苟活。”

謝念念瞳孔猛縮,絕望又哀傷的看着他,好像重新,真正的認識了他的無情。

第一次,對他的驚懼和憤怒壓過了心痛。

她張了張口,想說甚麼,眼淚卻先一步落了下來。

她哭着哭着,突然笑了起來,又哭又笑的哽咽,“原來是這樣......靳久淵,我終於......後悔了。”

靳久淵臉色瞬間難看,薄脣緊緊抿着,覆蓋眼底的不是憤怒,而是連自己都未察覺到的驚惶。

他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直到看見謝念念緊張的後退,才僵住了身體。

他用力握緊垂在身側的雙手,冷沉沉的提醒,“謝念念,你知道我最恨你爸爸,你要是死了,我倒也不用顧忌了,到底怎麼選,你最好考慮清楚!”

同一時間,病房裏,凌楚楚緩緩轉醒。

她楚楚可憐的眸子第一時間掃過四周,沒看見靳久淵的身影,面上毫不掩飾失落。

但很快就收斂了神情,柔聲問守在牀邊的助理吳秀芳,“久淵呢?”

吳秀芳言簡意賅的回答道:“謝念念要跳樓,靳總現下正在處理這件事呢。”

凌楚楚眼眸微閃,眼底深處飛快地掠過一抹不甘。

但很快,她便平復了心情,有些急切的和吳秀芳確認這臺‘手術’的情況,“謝念念的腎確定摘除了吧?”

“不止,她因爲受了刺激,在摘除腎的過程中,下面大出血,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保住。”

吳秀芳回想着當時的情形,靳久淵對她的冷漠無情,忍不住有些咂舌,“先失去了腎臟,又失去了孩子,生理和心理上遭遇雙重打擊,自然覺得無甚可盼了。”

饒是她,也忍不住有點同情謝念念。

凌楚楚似有所覺,眼神涼涼的瞥了她一眼,帶着一絲警告。

吳秀芳頭皮一緊,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忙不迭訕笑道:“我就是覺得她可憐。”

凌楚楚冷嗤一聲,神情不以爲意。

她想象了一下謝念念現在的悽慘模樣,心中一直以來壓抑的陰暗情緒終於被喜悅代替。

不過一想到在她尋死覓活的時候,靳久淵還在一旁阻止,她上揚的脣角又壓了兩分。

壓下心中的不快,漫不經心的吩咐助理,“你現在就去告訴久淵,就說我醒了,但是情況不是很好......”

吳秀芳面露遲疑,“這......萬一刺激了謝念念,她真的跳下去了怎麼辦?”

她就是要刺激謝念念,讓她認清現實——靳久淵不愛她!

凌楚楚冷笑,眼底閃過一抹陰狠,語氣帶上了一絲催促,“趕緊去,不管你想用甚麼理由,總之要讓久淵放棄她,立刻過來看我。”

吳秀芳被她陰冷的語氣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應下。

她按照吩咐,作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趕到樓頂。

謝念念和靳久淵還在僵持,聽見有人過來,兩人的注意力都不可避免的被牽動了一下。

吳秀芳神情慌張,語氣焦急,“靳總,淩小姐醒了,她想要見你,醫生說她的情緒很不穩定,有自毀傾向......”

“你說甚麼?”

靳久淵下意識的朝着門口的方向看去。

謝念念見狀,臉色驟變,毫不客氣的寒聲諷刺,“她剛剛奪走了我的腎,還有甚麼好自毀的。”

靳久淵潛意識下的行爲彷彿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那纔是他對在意的人會有的反應,方纔那些動輒冷漠無情的威脅,不過是想讓她活着受折磨罷了!

他厭惡你至此,謝念念,你該認清了。

謝念念自嘲的嗤笑一聲,原本已經動搖的眼眸再度堅定。

她緩緩抬起腳,踩上了欄杆,正準備跳下去時,眼前突然一黑,已經透支完體力的雙腿跟着發軟,被走抽意識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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