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小雜.種!就憑你?還想霸佔王家老宅!和你短命爹一個德行!”
“等你死了!我就送你和你媽去陰曹地府,讓你們一家團聚!”
好痛!
心臟炸裂般的疼痛!
王澤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意識逐漸模糊,只覺得胸口處胎記有緩緩的溫熱,流淌至全身。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
“吾之後人!”
“現傳你無上醫典《神農祿》,祝你踏上無上醫道,拯救蒼生!”
一股股暖流和記憶,洗滌着王澤身軀。
他的傷勢,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直接恢復!
王天領見王澤不動,心裏的念頭更狠毒了。
“反正這老宅子鮮少有人來,不如就弄死他,將他埋在老宅下面,爲老宅鎮守風水。”
他帶來的壯漢摩拳擦掌,紛紛上前。
就在他們準備下手之時,看起來馬上就要不行的王澤,突然奮起,“嘭——”
壯漢瞬間被他踢飛了出去。
王天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快死了嗎?”
剛纔他親眼看着王澤被自己的人打的只剩一口氣了!
現在怎麼好端端的站起來了!
王澤單膝撐地,眼底滿是恨意,一字一句道:“王天領,到你了!”
“王澤,我可是你三叔,別亂來啊。”王天領緊張的咽口水。
“就憑你?還有臉說是我三叔?你配嗎?”
王澤握緊了拳頭,一步步走向王天領。
“我父親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誣陷我父親!逼得他跳樓自S!”
“還害得我母親因氣而病,家破人亡!”
那些往事如釘子一般釘在了王澤腦海中,永不忘卻。
而一切苦難的源頭,都是這位三叔造成的。
他怎能不恨!
王澤上前一步,揪住王天領的衣襟,上前給了他胸口兩拳。
“這一拳!是爲我死不瞑目的父親打的!”
“這一拳!是爲我受盡嘲笑的母親打的!”
王澤的怒氣波濤洶湧,連天都爲之所憾,翻滾起無數黑雲來。
這麼多年,王澤早就看穿了他翻臉不認人的本性。
“虎毒都不食子,王天領你卻一再對我們一家人趕盡S絕!”
王澤目眥欲裂,眼球佈滿血絲。
他舉着拳頭準備將王天領的身體打穿。
王天領臉色煞白,狂吐鮮血,忙用手捂住腦袋道:
“別,別,我把地契給你。”
看着這慫包的三叔,王澤嫌惡地吐了口口水。
接地契的時候,王澤不經意間拿着《神農祿》中的幽天碧銀針,觸碰到了王天領脈搏的位置。
剎那間,王天領覺得脈搏處有一絲微痛。
收回地契之後,王澤手指着門外冷眼道:“帶上你的人,滾!”
聽到王澤的聲音,王天領如獲大赦,帶着人屁股尿流的逃出老宅。
王澤握住地契,就趕緊往醫院趕。
母親快不行了!
他要去救治母親!
華海市,醫院。
王澤正巧看到醫生從母親的病房中走了出來。
“醫生,我媽媽現在怎麼樣了?”王澤着急地問道。
醫生滿臉嫌棄地看着王澤,冷言冷語道:“湊夠手術費了嗎?信不信我現在就把她扔出去?”
看着白大褂的醫生,王澤腦海中再次響起了老者的話。
“醫者,心懷天下,悲憫人心,德教萬民,而後行也。”
這樣的人,有甚麼資格成爲懸壺濟世的醫者?
“怎麼不說話了?”看着臉色清冷、沉默不語的王澤,醫生提高聲音道。
“湊不夠錢,還想我治她?做夢吧!這裏是醫院,不是慈善機構。”
面對着醫生的冷嘲熱諷,王澤終於忍耐不住。
“醫生本應心懷天下,悲憫人心,你算甚麼醫生?你不治,我自己治。”
聽到王澤的話,醫生像看一個瘋子似的笑了起來。
“你也能醫治?你能醫治還送到醫院裏來幹嘛?”
“要是不想給你母親看病,現在就去準備棺材吧!”
外面的嘈雜聲驚動了病房裏的潘秀梅。
聽到兒子王澤的聲音,擔心醫生又在催交手術費了。
潘秀梅急火攻心,不住的咳了起來,臉色也變得青紫。
聽到屋內劇烈的咳聲,王澤快步跑進病房,伸手幫母親順氣。
醫生也面色不悅地跟了進來。
剛觸碰到母親的一剎那,王澤腦海中出現了幾行字。
肺部腫瘤!
咳嗽、胸痛、氣悶、痰中帶血!
積勞成疾!
長久得不到,母親年齡漸長,讓病情從早期變成了中期。
甚至肺部出現了腫塊!
若是不能及時治療,就會出現腫塊轉移,危及生命。
看着潘秀美的臉色越發難看,醫生不壞好意的說道:
“你不是自己會治嗎?怎麼不動手啊?”
“要是說兩句大話就能治病,那才真的是笑話!”
“小子,說話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望着周圍看戲的表情,潘秀梅血氣上湧,虛弱的說道:
“小澤,媽媽相信你!”
聲音雖然沙啞,卻非常堅定。
這是母親對兒子無理由的信任。
但是話音未落,便劇烈咳嗽起來,甚至咳出了血塊。
看着情況突然惡化,醫生厲聲喝道:
“如果你母親再不醫治,死了和醫院可沒關係。”
“這麼多人看着呢!”
王澤似乎聽不到周圍人的聲音。
腦海中響起母親的話,王澤的胸口有些發悶。
突然間。
想到除了《神農祿》一書外,老者似乎還給了一個針包。
在腰間摸索一番,果真找到了。
看着王澤寒冷如冰一般的眸子,醫生有些發毛,臉色鐵青地看着王澤接下來的動作。
病房終於靜了下來。
王澤深呼吸了一口氣,默唸離宮針法。
他一手摸索穴位,一手捻着銀針。
確定好位置之後,王澤利索下針,神態儼然一副老中醫模樣。
三針過後,王澤的動作越發熟稔,手起針落,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轉眼間,已經在潘玉梅身上下了十針。
奇怪的是。
潘秀梅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變成了黑紫色,甚至昏死了過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潘玉梅命數已盡時,突然,護士指着呼吸機驚叫:“快看!病人的體徵恢復正常了!”
王澤欣喜的發現母親的呼吸慢慢平緩,臉色也逐漸恢復如常。
終於鬆了一口氣!
醫生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病牀上的潘玉梅,自言自語道:
“這就好了?”
其他人更是覺得十分神奇,相互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
王澤根據書上的順序,開始起針。
不過幾十秒的時間,銀針已經盡數拔起。
潘玉梅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得紅潤起來。
收起針包,護士忙地遣散衆人,用儀器監測潘玉梅的身體狀況。
“潘玉梅病人的體內腫塊正在慢慢地消解!”
護士無比震撼地說出事實。
聽到護士的話,醫生滿臉懷疑。
粗魯地推開護士,拿起儀器再次監測。
來來回回觀察了許久,醫生滿臉呆滯地放下了監測儀。
口中喃喃自語:
“不可能,怎麼可能?肯定是儀器壞掉了......”
病牀上的潘玉梅悠悠轉醒,覺得症狀輕了不少。
感受到周圍滿是驚訝的眼神,滿腹疑惑。
王澤輕輕扶起母親:“媽,咱們回家!”
潘玉梅早就想回家休養。
醫院本就不是窮人該待的地方。
於是她便順從地點了點頭:“好,好,回家!”
在衆人的注視下。
母子二人往醫院外走去。
身後,一道倩麗的身影站在人羣中,低聲吩咐:“十分鐘內,我要知道關於這個男人所有的信息!”
“是,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