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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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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琬兒,把藥喝了,李郎中吩咐過,你醒了就得喝藥。”柳氏邊說邊把藥碗遞給她。

久違的感覺,讓丁琬倍感珍惜。

乖乖的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下。

等喝完後把碗放在一旁,又窩進了柳氏的懷裏。

能再次抱到母親,一切都值了。

看着弟弟殷切的目光,丁琬漾出一抹窩心的笑。

不管十年後誰要害他,她都會好好守護,決不讓人動丁珏一下!

“琬兒,往後日子長着呢,咱得生活。娘知道你跟二年感情好,少年夫妻最怕的就是這個。可攤上了,沒法子,好在你沒遠嫁,有爹孃還有你弟弟呢。”

前世,柳氏也說了同樣的話。

可當時光顧着傷心了,並沒有聽的太清楚,結果就被被周氏鑽了空子,釀成慘劇。

回想死前的那一幕,她只覺得身子發涼,冷汗淋漓。

“丁嬸子,二弟妹可醒了?”

人沒到話先到,典型的周氏作風。

柳氏衝着門口應了句“醒了”,周氏就進了屋。

看到抱作一團的母子三人,周氏漾出一抹溫暖的笑意。

熱絡的走上前,拉着丁琬的手,說:

“你可算醒了。丁叔跟嬸子都急壞了,還有咱娘,都厥過去兩回了。”

丁琬抽回手,靠着弟弟的肩頭,沒有理她。

柳氏看着女兒這般,歉意的衝着周氏解釋:

“大可家的你別介意。她剛醒,還沒緩過來。”

“不會。”周氏溫柔的搖頭,“這往後我們就是姐妹,要一起生活的。”

“那對,那對。”柳氏不停地點頭。

丁琬再旁看着做戲的周氏,心裏冷笑。

她就是被這個人騙的,一直騙到死。

也難怪她會上當,看這姊妹情深的樣子,誰能懷疑?

“嬸子,有個事兒我想麻煩你。”周氏爲難的開口。

柳氏自然不會推拒。

“看你這是啥話,有啥就說,咱是一家人。”

周氏重重點頭,雙眼通紅的道:

“麻煩嬸子去看看我娘,她......不太好。一下沒了倆兒子,我怕她想不開。”

柳氏聞言遲疑了。

閨女剛醒,她也想好好安慰。不然,一會兒忙起來,她就沒功夫了。

可是親家母那邊......

“娘,你去吧,我陪着姐。”丁珏貼心的說。

柳氏聞言,頷首離開。

周氏等了一會兒,衝着丁珏又說:

“小弟,我兒子自己在房裏呢,你幫嫂子看會兒他唄。”

丁珏不疑有他,也被支走了。

跟前世一模一樣,周氏把人都支走,便開始矇騙她了。

仍舊熟稔的拉着她的手,語重心長的道:

“弟妹啊,嫂子知道你心裏苦,可事情發生了,你得爲自己打算啊。”

丁琬故作放棄的樣子搖頭,抽回手頹敗的說:

“還打算啥,守寡就是了唄。頂多有人再傳我剋夫,無所謂了。”

周氏故作心疼的推了她一下,道:

“咋能這麼說自己?該死留不下,當初說好了哥倆二抽一,二年非要跟,咋能賴你?”

丁琬長嘆口氣,往炕頭挪了挪,沒有吱聲。

反正都得是看她表演,這會兒說的再多,也沒用。

周氏也順勢往前靠了靠,再次親密的拉着她的手,壓低聲音說:

“琬兒,你是不知道,咱們土莊子有個規矩,丈夫戰死沙場,那是爲國捐軀的榮耀。”

丁琬撩眼看她,嗤笑着說:

“不就二十兩的撫卹銀嘛。他們哥倆一共四十兩,四十兩買兩條命,呵呵......真便宜。”

她的丈夫,價值千金,豈是二十兩就夠的?

周氏沒想到她能提銀子,微微一怔,忙說:

“哎呀,誰跟你說這個了。那四十兩銀子還能動?那是咱家鎖住的。我是說你,你得爲自己打算。”

“我打算啥?”丁琬隨口問着。

前世她沒提過四十兩銀子,那會兒周氏也沒有提。

如今她提了,周氏直接說是給她兒子,不能動。

她肯定不會跟鎖住爭競銀子,但這錢也不能給周氏。

守不住的女人,可恥!

看着放大的嘴臉,丁琬真是想甩一巴掌,不過不能着急,得慢慢來。

“琬兒啊,你沒有孩子,所以出殯那天,你得陪葬。”周氏握緊她的手,故作緊張的告知。

丁琬也如她所願,裝出驚訝的樣子,驚叫——

“甚麼?唔——”

話沒等說完,就被手捂住了嘴。

“小聲點,不能喊。我也是偷摸過來告訴你的。”

丁琬慢慢點頭,手故意掐了一下——

“嘶——”周氏倒抽口涼氣,忙把雙手抽回來。

撩開袖子,手臂裏側清晰可見一塊青紫。

“對不起嫂子,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太驚訝了。”丁琬忙不迭道歉。

一邊說一邊用力揉,看着周氏扭曲的臉,心中暗爽。

讓你騙,先要點利錢。

周氏任由她揉了一會兒,趕緊抽回來。

再揉下去,一塊青紫還不知道得擴大多少呢。

“琬兒,你雖然過門才二年,可咱們妯娌之間沒說的。我不能眼睜睜看你被活埋。”周氏不住的搖頭,雙眼通紅,心疼的如同真事兒一般。

這般認真的做戲,可是卻漏洞百出。

前世怎麼就那麼渾,傻乎乎的信了呢?!

心中冷笑,可還是裝作放棄的樣子,不住搖頭的說:

“隨便吧,就是陪葬我也認了。二年哥一走,我心也死了,活不活沒意思。”

“咋能這麼說呢,你得活着,想想你爹孃,你不能死。”周氏着急的勸着。

怎麼都沒想到,丁琬能這麼說,他們夫妻感情就那麼好嗎?

丁琬苦笑,看着比自己還着急的周氏,搖搖頭,說:

“嫂子,我在土莊子生活這麼多年,根本沒聽說過。你彆着急。”

周氏雙眼通紅,哽咽的看着她,道:

“妹子,那是因爲旁人有孩子、有倚傍。你沒孩子,但凡你有個女兒傍身,也不至於陪葬,嗚嗚嗚......”

周氏哭出了聲,抓緊丁琬的胳膊,痛心疾首的道:

“徐二年坑人不淺。兄弟二抽一,當初就說讓大可走,他留下。偏不,偏要一起走,坑死妹子了啊......嗚嗚嗚嗚......”

丁琬面無表情的看着周氏,對她的做戲,更是佩服。

真不是蓋的,就這轉變、這眼淚,不去戲班子唱旦角兒,都虧了!

周氏稍微哭了一會兒,趕緊用袖子擦了擦淚。

把早就準備好的荷包拿出來,塞給她,說:

“琬兒,別耽誤功夫了。”

“啊?我這......”

“別啊了,都火燒眉毛了。”周氏邊說邊把她外衣拿過來。

“趕緊穿,穿完快走,這荷包裏有五十個銅板,夠你們花一陣。等他們哥倆下葬、你再回來,到時候就沒人逼你了。”

“我們?還有誰啊?”丁琬疑惑。

“我讓子旭在外面等你呢,趕緊先走,別問了。”周氏急急忙忙的說。

丁琬被動的穿衣服、穿鞋,握着手裏荷包,真想甩她臉上。

可這會兒不行,她得鬧明白爲甚麼周子旭會走。

被周氏推推搡搡的帶出了屋,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

很明顯,這是有預謀、有計劃的一次坑騙。

丁琬被動的出了院子,周氏小心翼翼的帶她來到王五家院外的衚衕。

周子旭正站在裏面,看到他們倆過來,趕緊迎上。

“姐,你答應我的事兒......”

“姐沒忘。”周氏打斷他的話,將丁琬推到跟前,說,“趕緊,啥都別說,先帶琬兒走。等風聲過了再回來,知道嗎?”

“行,姐別忘了就好。”周子旭點頭,轉身從衚衕另一側出去了。

丁琬也跟在後面,一步三回頭的瞅着周氏。

都到了這個時候,周氏還是滿臉殷切,百般不捨。

真是太厲害了。

出了衚衕,再往北走一里地便出村了。

丁琬知道不能再走,便停下腳步,找一塊石頭坐下。

看着周子旭的背影,還有他身上揹着的布包,邪魅的上揚嘴角。

只是一瞬間,等周子旭轉頭的時候,便做出累的樣子,揉腿。

周子旭急匆匆回來,壓低聲音,說:

“二年嫂子你這是幹啥?咱們現在逃命,不是歇着的時候啊。”

丁琬看着他着急上火的樣子,不在意的擺擺手,喘着粗氣,說:

“不着急,你讓我緩緩。我......我太累了。”

周子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累?咱們纔出衚衕啊。”

丁琬看着他的樣子,心中冷笑。

前一世,她就那麼乖乖的跟着走了,遲疑都沒有。

可上了官道,便沒了退路,就算被人看到,她也百口莫辯。

所以,絕對不能出村。

她要讓他們姐弟倆,爲自己做過的事兒,付出代價!

至於京城的李袁傑......慢慢來,不急!

深吸口氣,看着沒甚麼人影兒的路,說:

“急啥。就是被看到,說出來溜達溜達,誰能管。你先讓我緩緩,剛纔被你姐推得,我有些喘。”

周子旭恨不得上前拽她,可卻不能。

萬一被懷疑了,他的事兒就敗露了。

只能泄氣的蹲下身子等。

丁琬繼續揉腿,看着他身上的布包,問:

“子旭兄弟,你這背了多少東西啊?嫂子說就出去幾天,二年哥下葬就回來了。”

周子旭聞言微怔,看着她,回答:

“沒帶啥,就幾本書。夫子說了,讓我出去不要荒廢學業。”

“啥?是我爹讓你帶我走的?”丁琬驚呼。

周子旭看着她的樣子,點點頭說:

“是啊,是夫子讓我帶你走的。二年嫂子,咱別耽誤工夫了,快走吧。”

回答跟前世一樣。

丁琬不揉了,起身要跟着走,突然身子踉蹌——

“哎喲——”

聲音不小,恰好慶年媳婦兒從家裏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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