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雖說陳姓是國姓,但這小子毫不防備的漏在外面,沒準兒就是刻意誑人的。
她纔不管!
對着小混球辦了個鬼臉,她便準備下山。
這天馬上就黑了,要是今天沒回去,還不知道又要鬧出多少風言風語來呢。
小混球氣的不行,卻又無可奈何,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
“小混球早點回家吧,到時候天黑了,可是會有狼來撿小孩兒喫的!”
溫寧走出幾步,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
卻不想回過頭的時候,小混球正在地上打滾,小粉拳正狠狠的敲着自己的頭,像是魔怔了一般。
她一下衝了過去,制止住小混球的自殘行爲。
“住手!”
小混球雙眼猩紅,嘴角都溢出血來,溫寧立即將他的嘴巴掰開,生怕他把舌頭咬斷。
“啊!”
小混球好像頭疼的厲害,行爲根本不受控制,一口狠狠的咬在了溫寧手上。
溫寧喫痛,卻也只能把娃娃緊緊抱在懷裏。
“老頭!快看看怎麼回事兒!”
器靈化形出來,望着小混球暗暗搖了搖頭。
“這小子本不應該活下來,但沒想到命格太硬,竟是硬生生的扛過死劫,但留下了頭疼之症,每每月圓之際,就會捱上一遭,怕也是活不過五歲。”
溫寧只覺得自己的手要掉了,但這麼一聽還是心疼酸澀。
小混球雖然混蛋,可他才兩歲左右啊,這般痛楚,他每月都要遭上一次,實在是難以想象。
溫寧將小混蛋抱的更緊了些,忍着疼柔聲安慰着,“不疼不疼啊,一會兒就好了。”
原本空洞兇狠的眼眸好似有一瞬間的清明,可下一秒頭疼再次將他淹沒,發出一聲低吼。
“你有沒有甚麼辦法啊!總不能這麼硬生生的看着他疼死吧。”
器靈嘆氣,透明的手在小混球頭上輕輕落下,一縷似有若無的白煙流下,小混球冷靜了下來,隨即白眼兒一翻,昏了過去。
“這治標不治本,孩子命中定有劫難,除非碰到有緣人,方可安然度過。”
溫寧皺眉,剛想多問幾句,遠方傳來呼喚,器靈便一溜煙兒的回了聖器裏。
“少爺?少爺你在哪?”
溫寧低頭望了望小混球,將他安穩的放在了地上,隨後不留痕跡的躲在遠處的石頭上。
侍衛杯子和罐子瞧見小混球身影,連忙趕了過來。
“少爺在這兒!”
話音剛落,從天上落下一男子,黑髮黑袍,盈盈月光下倒有幾分仙氣。
溫寧見小混球有人來尋便放下心來,準備離開之際,瞥到那一抹天人之姿。
其實小混球已經長的很好看了,黑葡萄般的眼睛嵌在粉嫩給的小臉兒上,鼻子雖還小小的,但看的出來鼻樑很翹,一雙薄脣,雖然氣人,可也透着極好看的水潤。長大以後一定是個小禍害。
可見了他爹的真容,溫寧瞬間覺得小混球的娘是要有多醜,才能生出小混球呀。
那男子的身高絕對有一米八,刀削一般的臉龐像是上帝賞賜的禮物一樣渾然天成,一雙星眸好似涵蓋了世間一切美好,鼻樑高挺,留下半側陰影,一抹薄脣,讓人忍不住的想啄上一口。
溫寧自認自己絕對不是個花癡,但是在看到那男子的一瞬間,嘴角好似不受控制的流出晶瑩。
“公子,少爺好似又犯了頭疼之症。”
男子劍眉微蹙,將小混球抱在懷中。
念兒每次頭疼,若不是有祕方在,都是不死不休,這一次是怎麼度過的?
他警惕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對着杯子吩咐道,“檢查一下這周圍,別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若是有辦法能根治念兒的頭疼之症,他一定萬死不辭!
溫寧隱隱約約聽見他們都對話,連忙擦了擦口水,清醒過來。
美色誤事啊!
她七手八腳的爬下石頭,循着記憶終於是出了山。
站在山腳處,溫寧有些迷茫,她是回原主爹爹哪裏呢,還是回那個滿是陰謀的家呢?
想想可憐的錦時,她搖頭朝着那處夜色走着。
站在熟悉的門口,溫寧忍不住輕咦了一聲,誰死了?
本該關緊的大門正大敞四開着,門前還掛着倆白燈籠。
“啊,鬼啊!”
門邊上的小廝一瞧見她,腿都軟了,但嗓門還挺大,吼的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嚇得血色全無。
明白咋回事兒的溫寧冷笑了一聲,呵,原來是她死了啊。
綠綺這又玩兒的甚麼套路。
“小姐!”
溫寧剛一抬腳進門,一個粉色的身影就撲了過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蹭着她。
“他們都說你死了,錦時纔不信呢,他們說謊!”
綠綺冷着眼睛從裏面走了出來,身邊是一瘸一拐,眼中含恨的董鋮。
“姐姐,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們,一定會回來看我們的,可人死不能復生,申哥還小,董家還要延綿香火啊。”
半哭半泣的模樣惹人疼惜,身邊的奶娃娃抱在懷裏正嗷嗷的哭着。
只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溫寧這麼活生生的一個人給說成了戀家的鬼魂,以前的原主怎麼可能鬥得過她?
溫寧不動聲色。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綠綺留了甚麼後招。
“你們說謊,我家小姐分明還活着,這身子還是熱的,怎麼可能是鬼!”
錦時瞪着大眼睛,將溫寧死死攔在身後。
溫寧心裏暖融融的,也是不辜負她來這一趟。
“錦時,你走開,這女鬼怨氣太重,已然化了實形,待我老道做法,爲你超度!”
綠綺眉眼挑了挑,早就準備好的人蹦了出來,一身淺黃道袍,整的倒挺像那麼回事兒。
溫寧附在錦時耳畔唸了一句,隨即錦時猶豫了一下,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偷偷溜了出去。
綠綺一直盯着溫寧,瞧見錦時消失的身影,示意身邊的宋壯跟過去。
想搬救兵,癡人做夢。
今日無論你是人是鬼,都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溫寧對於綠綺眼中的弒S看的真切,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道士,緩緩抬手,輕聲說道。
“這位道長口口聲聲說我,是鬼魂,怨氣過重,只是不知我因何而死,又因何怨氣深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