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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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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寧綰悄無聲息的捏緊瓷瓶,對上男人怒氣的眼眸,寧綰愧疚又後怕的撲進他的懷裏。

“昀哥哥,我錯了!”

上輩子,無論自己如何抗拒打罵他。

這個朝堂之上睥睨衆生的攝政王都對她溫柔如初。

而她,卻爲了蕭平賀盡心籌謀,不惜多次加害於他,害得他心死赴疆。

若不是厲魂難散,自己又怎知他的一片深情。

“你是我的夫,此後寧綰心中絕無二人......”

蕭景昀身軀猛的一陣,他壓住眼底的驚濤駭浪,挑起她的下巴。

“寧綰,你到底想做甚麼?”

寧綰聽着他冷漠的聲音,心如刀割。

都怪自己前世被人矇蔽良久。

今生她一定好好守護這一切。

她反手握住男人的手,踩着他的腳背用力親上去,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着男人,纖細的脖頸揚起,滿是依賴與信任。

“昀哥哥,綰兒知錯了,以後綰兒一定陪你左右,再不分離。”

蕭景昀猩紅的眸色下壓,扣着女人腰肢的手不斷收攏。

“這是你自找的。”

寧綰順從的解開衣帶,小手環繞住他的脖頸。

趁着男人不注意,把小瓷瓶塞進池壁的縫隙中。

熱氣騰騰的水面天亮才恢復平靜。

翌日。

紅燭快燒的見底。

喜牀上一夜未睡的男人一手撐着頭,一手緊緊環着身下昏睡過去的女人。

如同猛獸守着自己的珍寶。

看着女人殷紅的香脣,蕭景昀沒忍住又俯身親吻。

聽見女子“嗯......”的低喃,他才依依不捨的鬆開。

他的目光繾綣又滿是佔有慾,“綰兒,你這輩子都是吾妻。”

而夢境中的寧綰卻並不踏實。

她彷彿又回到了那個血色彌散的城牆,蕭平賀那畜生可怖的面容又映入眼簾。

她忍不住驚聲尖叫,“蕭平賀!”

牀邊正着衣的蕭景昀眸色猛的暗沉,心頭湧起萬般怒氣。

他一掀衣襬,重新坐回牀上,強硬的晃着底下的人。

“給本王好好看看你到底在誰的牀上!”

寧綰心力憔悴,仿若被千金壓頂,她堪堪掀起眼皮,又一頭昏睡過去。

一想到她爲了蕭平賀三番五次的抗旨拒婚,蕭景昀就恨不得提刀去S了那人。

可看着她虛弱的樣子,手卻下意識的放開,蕭景昀看着自己的手自嘲的低笑一聲。

“主子。”

門外傳來一聲輕叩。

得到默許後,來人跪在紗帳外,目不斜視。

他手上舉着的正是昨夜寧綰藏起來的瓷瓶。

“是陀羅散,食之會使人口吐白沫,查之無源,形如馬上瘋。”

“咔嚓——”

蕭景昀一掌捏碎腰間的玉佩,雙眼猩紅。

很好,新婚之夜得了馬上瘋。

這不僅是要他的權,更是要他身敗名裂。

蕭景昀狠狠的盯着身下嬌豔柔美的女人,難怪昨夜她那般溫柔小意,怕就是在籌謀規劃。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再睜眼,只餘下滿目的狠厲。

“查!有阻攔者,S!”

寧綰睜眼時,發現自己居然在一間破舊的房間裏。

她剛坐起來,腰腹一陣痛楚,白色的褻衣沾染着藥劑。

在她腰腹的左側,還殘餘着被男人掐的青紫的曖昧痕跡。

而坐下卻赫然刻着幾個大字!

“蕭王之物!”

寧綰不可置信的睜大眼,這......這是甚麼?

“醒了?”

男人大刀闊斧的坐在窗邊,手中的瓷瓶折射出冰冷的寒意。

“寧綰,本王新賞你的婚房和烙印如何?”

寧綰看着他手中的瓷瓶頓時明瞭,幸好昨日重生的時機夠好,藥還沒有被服掉。

她環顧四周,可惜的點頭。

“環境優雅,無人打擾,若是王爺能和我一同住進來,便再好不過了,這字嘛......”

寧綰輕笑一聲,神色竟然透露出幾分欣喜。

蕭景昀一頓,本來已做好她會惱羞成怒逃跑的準備,卻沒想到女人居然如此坦然接受。

難道是因爲逃離了和他的婚房,便這般高興嗎?

蕭景昀怒氣越發加重,他一手收緊瓶身,一手欺近捏住女人的下巴。

“寧綰,你下毒不成,又失身本王,還指望你的好情郎再勻你半眼?”

寧綰順勢環緊他的腰,一雙眼信任的看着他。

“王爺,你忘了嗎?昨夜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便是我的情郎。”

女子溫香軟語,蕭景昀卻知,她恐怕只是爲了找時機再下藥罷了。

看着蕭景昀冷漠的表情,寧綰心下一痛,正色道。

“我發誓,如果我再有異心,定當被抽皮......”

“夠了!”

蕭景昀猛的開口,他閉了閉眼,似乎很不想聽到她下面的話。

“本王不想聽你那滿口謊言的起誓,只是你是滿朝文武看着本王明媒正娶來的妻,休想本王輕易放過你。”

寧綰破涕爲笑,一雙小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身。

“同樣的,王爺也是我十里紅轎奔赴而來的人,”

她的手貼着男人的腰腹畫圈,又被一把抓住。

“那王爺甚麼時候會在這刻上“寧綰之夫”呢?

看着男人因爲惱怒拂袖離去的身影,寧綰一雙月牙似的眉眼微微彎起。

三日後的清晨,窗口傳來一陣輕擊。

等寧綰起身過去,只看到一個僕役的背影,窗臺下被捆着一隻鴿子。

她警惕的接過鴿子,果然找到一張紙條。

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幾個大字。

只是那些字有些潦草,不難看出主人的氣憤與質問。  

“切記舊言,事成,諾爲妻。”

落款一個小巧的梅花烙。

寧綰下意識的將紙張捏碎。

真是沒想到,這時候的蕭平賀居然就有膽把手伸到了王府。

只是這諾爲妻未免太過噁心可笑。

她捏着紙張將它想象成蕭平賀一點一點扯碎扔入香爐中。

又拿出玉杵狠狠戳平那些灰土,才壓下S意展開一旁的宣紙。

這一世,她一定要親手讓蕭平賀不得善終。

“甚喜,謹記,量不夠,還需一瓶,儘快成事。”

看着遠走高飛的信鴿,寧綰眼中明滅不暗。

信鴿越過房梁,剛飛過一顆高果樹,“啪——”的被人擊落。

暗衛跪在地上感受着四周翻騰的怒氣與S意,努力剋制着逃跑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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