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熱太熱了
蘅芷憑着本能,不斷地索取。
男人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但很快就推開了蘅芷,可此時的蘅芷已經無法自控了,被推開,又很快纏上去。
“滾!”男人發出警告,眉頭緊鎖,很不悅。
蘅芷搖頭,聲音變得妖嬈而魅惑,水眸含淚求道:“不……求你……”
求他甚麼呢?她自己也不清楚,但身體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理智也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熱,太熱了,她需要冷卻。
男人身上好像涼颼颼的,很舒服,她只有靠近他,才能得到救贖。
“誰派你來的?”男人的聲音,森寒無比,像凍結了千年的冰塊。
蘅芷不懂他在說甚麼,只是搖頭,然後攀附在他身上,像一條美女蛇。
都已經這樣了,這個男人是不是不行,否則怎麼還無動於衷。
她都豁出去了,他怎麼還能沉得住氣呢?蘅芷內心感到一陣窩火。
“啊……”
一聲尖叫,打破了兩人的糾纏。
那男人震驚地睜開眼睛,推開了蘅芷,想要上岸去抓一件衣裳,可是蘅芷卻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
“放手,否則你就死定了!”男人惡狠狠地推開了蘅芷,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蘅芷四腳朝天地倒在浴池裏。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嗆了很大一口水,然後感到頭一沉,人就暈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她一身溼淋淋,被丟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只批了一件舊毯子。
“真是不要臉!”
“就是,果然是鄉野出生,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無恥!”
“下流極了,我們宋國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虧得王上對她這麼厚愛!”
“嘖嘖……”
周圍議論紛紛,指責,嫌棄,厭惡,鄙夷……甚麼樣的眼神都有。
蘅芷回憶起了一切,微微閉上眼睛,她纔來這個時代,就被人送了這樣一份大禮,還真是要好好琢磨琢磨怎麼回報纔是。
“蘅芷,你太令孤王失望了!”宋襄王見蘅芷醒來,也是黑着臉。
蘅芷看着坐在上位的宋襄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讓他失望?他算甚麼東西,一個言而無信,背信棄義的小人,就這樣的人,也能當得一國之君,難怪宋國的實力在四國之中最弱。
“父王,此女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兒臣是萬不能再娶她了,請父王爲兒臣做主!”
說話的是宋君傲,也就是蘅芷的未婚夫。
他倒是撇得乾淨,好像蘅芷真的是無恥無羞的女人一般。
錢菲菲在一旁,對着蘅芷,露出了得意的笑。
宋襄王嘆息一聲,道:“蘅芷啊,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師父呢?他將你託付給孤王,孤王都將你許配給了老五,他可是孤王兒子中最優秀的一個了,你還有甚麼不知足?”
“人家眼裏可沒有五殿下,人家惦記着當太子妃呢!”錢菲菲陰陽怪氣地道。
太子妃?
蘅芷微微皺眉,和太子妃有甚麼關係。
她記得這宋國太子是個病秧子,軟弱無能,之所以被封爲太子,還是因爲當年宋國和蘭國大戰,戰敗之後,要送太子去蘭國爲人質。
所以最不受寵的六皇子宋君戍就被臨時冊封太子,緊接着就到蘭國當了十年的人質。
這太子之位,早晚是要丟的,性命大概也活不長。
“恬不知恥!”宋君傲發出嫌惡的斥責,眼睛都不肯在蘅芷臉上停留片刻,彷彿那會弄髒了他高貴的雙眼。
宋襄王道:“既如此,你們的婚事就此作罷,蘅芷,你也不要怪孤王,是你自己不懂珍惜,做出這樣的醜事來!”
蘅芷努力調勻呼吸,試圖找出自己的聲音,然後努力爬起來,用毯子裹緊自己的身體。
她目光清冷地看着前方,並未看任何人,聲音喑啞地道:“王上難道以爲,我這一身傷,是我自己弄出來的嘛?我被人鞭打成重傷,又被餵了毒藥丟入天華苑的天華池,還請王上還我公道!”
蘅芷以爲,錢菲菲至少要慌亂一下。
可對方卻無動於衷,反而看着她,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
宋襄王皺眉,問:“你受傷了?孤王怎麼不知道?”
“她根本就是在找藉口,說不定是和太子在天華池裏玩得太狠了,弄出了點兒傷痕,就說是被人打得!”宋君傲道。
宋襄王聽了,連連搖頭,道:“損人聽聞,損人聽聞啊……哎……罷了罷了,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誰都不許再提了!”
宋君傲卻不依,道:“父王,太子和她做出這種下流之事,難道父王要姑息嗎?”
“那依你之見,應當如何?”宋襄王問。
宋君傲冷冷地瞥了一眼蘅芷,道:“這個賤婦,自然要亂棍打死,至於太子,兒臣不敢妄言,畢竟他是太子!”
“太子也不能胡作非爲,穢亂宮闈吧?”錢菲菲幫腔道。
宋襄王想了想,道:“蘅芷畢竟是天樞老人的徒兒,孤王答應過他老人家,要好好照顧他的徒弟,亂棍打死實在有些過了!”
“即便天樞老人在,怕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徒弟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宋君傲不齒地道。
“就是,就算不打死她,也要重重懲罰,讓她長記性!”錢菲菲不遺餘力地想要害死蘅芷。
宋襄王在猶豫的時候,他身旁的黃衫女子,南夫人伏在宋襄王耳邊嘀咕了兩句,宋襄王聽了,連連點頭。
“這樣吧,將蘅芷重打三十大板,然後送到太子府去,孤王畢竟對天樞老人有承諾,她既然有心要和太子好,就成全她吧!”
宋襄王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樣。
蘅芷看了,只覺得噁心。
原來那個男人就是太子,難怪一直咳嗽,果然是傳聞中的病秧子。
可那一身氣度,卻絕不是傳聞中那麼軟弱無能。
儘管如此,她也不想嫁給太子。
宋國誰不知道,太子不僅身體病弱,而且命硬的很,接連剋死了三任太子妃,活的最短一個,都沒超過三個月就死於非命了。
以她看,恐怕不是命硬,而是被太子害死的,說不定就是一個心理變態,自己在外面不得志,回到家裏就以折磨自己老婆爲樂。
這種男人,可是不少見。
況且太子府裏除了沒有太子妃之外,其他鶯鶯燕燕卻多得很,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她真的很不希望成爲第四個死掉的太子妃。
“王上,我不答應!”蘅芷搖頭,眼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