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這個結果倒是充滿了戲劇性。
晏同歸調侃晏君知:“二郎,你可是毀了一位小娘子的鳳命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衆人都反應過來,紛紛同情地看向裴淺酒。要不是晏君知橫插一槓,那支代表鳳命的籤可就是她的了。
裴淺酒表情一僵,這不說點甚麼還挺尷尬,於是她道:“這又何嘗不是天意呢?”
晏君聽着裴淺酒的發言,心情頓時十分古怪。
“這小娘子的祕密還真多啊。”晏君知不是蠢人,立即就猜到了很多東西。
國師此時開口道:“此言不差,一切都是天意,裴三娘子所言正合了命裏無時莫強求之意。”
連國師都這麼說了,那麼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三姐姐,看來該是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呢。”裴錦屏喜上眉梢,痛快地看了裴淺酒一眼。
“嗯。”裴淺酒假裝很失落的樣子。
有些東西可不是到手了就是你的了,你也得有命守得住。
裴淺酒裝模做樣演了一下,本以爲這事就這麼定了,結果人算不如天算。
皇帝:“以往從未有此先例,今日卻被這混賬破了例,說到底是他對不住裴三娘子,朕便做主將裴三娘子許給皇次子晏君知。並封晏君知爲齊王,冊封大典於立儲大典之後舉辦。”
晏君知:“......”
裴淺酒:“......”
就連幸災樂禍的晏同歸都有點傻眼,他調侃那麼一句,可不是爲了提醒皇帝給晏君知和裴淺酒拉郎配的!
他更希望自己娶裴淺酒,所以他纔會特地強調鳳命本該是裴淺酒的。
本以爲皇帝會補償,給裴淺酒一個太子側妃之位,結果給的卻是齊王妃之位?
皇后當先反應過來,驚怒道:“皇上,此等大事豈可如此兒戲?”
皇帝當然有自己的考量,卻不方便公之於衆,便道:“朕一片慈心,梓潼竟斥之爲兒戲?”
皇后沒想到堂堂皇帝竟然公然耍無賴,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晏君知也不想稀裏糊塗就多個妃子啊,便道:“這個,這個......是不是該問問裴淺酒的意見?”
拒絕的話他不方便說啊,誰讓他以“看裴淺酒心喜”的理由要了分籤之權呢?
皇帝眼神肉眼可見地陰沉了下去,晏君知縮了縮脖子,不敢吱聲。
“裴三,你對朕的安排可有不滿?”皇帝沉聲問道。
裴淺酒察覺到其中隱含的威脅之意,不禁暗暗心驚。
若是回答不好,她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臣女,臣女......”
重活一世,她比誰都惜命。
“爲何期期艾艾?”皇帝不悅道。
裴淺酒已經感受到S機了,只得硬着頭皮認下:“臣女一時欣喜若狂,故而失態,請皇上寬恕臣女罪過。”
皇帝聞言,笑了:“你們看看,朕就說朕的安排不會錯,偏你們一個個生事端。”
“謝主隆恩。”
淺酒和晏君知一起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有苦難言啊。
批鳳命結束,衆人離宮。
裴淺酒察覺到有石子打中了她,還無巧不巧地打了三次。
她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幹的。
“沒想到皇次子是這麼幼稚的人。”
不過幼稚歸幼稚,他這個準頭是真牛逼,三次都丟到她領子裏了。
裴淺酒忍着不適出了皇宮,直至上了馬車,她才伸手把三顆圓潤的石子掏出來。
“夜,來…孤?”裴淺酒發現石子上面還有用內力刻出的字。
......孤夜來?
她心虛地把石子收好,沒一會馬車就停下了。
楚國公府離皇城太近了。
“回來了,回來了!”府中衆人十分激動。
裴家的老太君甚至親自迎了出來,一家老小熱熱鬧鬧的,不過這些親熱都是屬於裴錦屏的,裴淺酒這個正經的國公嫡女反倒無人問津。
裴淺酒例行公事地行了禮,便獨自回了院子,也無人在意。
“她們真是欺人太甚!若國公與大郎君在府中,她們怎敢如此冷落主子?”侍女蕙草忿忿不平道。
裴淺酒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多說。
入夜後,裴淺酒特意早早把伺候的下人們都打發了。
晏君知來的時候,發現她院中空空如也。
晏君知走進房中,裴淺酒果然等着了。
“裴三娘子這架勢,倒像是特意在等丈夫歸來。”
裴淺酒翻了個白眼:“不是殿下您說的‘孤夜來’麼?”
晏君知衣袍撩開,毫無形象地坐下:“你爲何不拒了賜婚?你堂堂楚國公嫡女,我爹他還能強迫你不成?你怎麼就不敢跟他唱反調?”
裴淺酒活活氣笑了:“您少在那烏鴉笑豬黑,您堂堂準親王殿下,怎麼就不敢拒了賜婚呢?皇上還能把您吃了?”
晏君知:“......”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各自佔據牀榻一邊,窩囊地蹲坐在那,彷彿兩隻傻狗子。
半晌,晏君知說:“此事皆因你而起,你得想個法子給解決了。孤可不想娶你這個麻煩精。”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裴淺酒本來還理虧心虛,聞言瞬間不樂意了。
“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信不信晏同歸就恨不得自己娶了我?”
晏君知冷笑:“那你還讓孤給你分籤?沒這一遭,你已經如願以償了。”
裴淺酒一噎,她就是不想嫁給晏同歸,才搞這一出幺蛾子。
“咱們這樣互相推諉也於事無補,我倒是想到個法子。”裴淺酒轉移話題。
“說說看。”
“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