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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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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爺爺,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啊!”

青龍山脈,平遠城城郊,一座簡陋但卻十分整潔的草房中,一位大約十六歲,相貌俊朗,略顯消瘦的少年正滿臉焦急,神色悲痛的趴在牀邊聲嘶力竭的喊道。

牀上躺着一位頭髮花白,骨瘦如柴的老者,老者艱難的伸出滿是褶皺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少年清秀卻充滿悲傷的臉龐,輕輕的抹去少年眼角的淚水。手臂上的淤青由於衣袖的滑落而露了出來,少年看着爺爺手臂上一塊塊的淤青,彷彿不是打在爺爺身上,而是打在了自己的心上,少年強忍着不讓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流出來,可還是沒有忍住,淚水奪眶而出。

老者張着嘴十分緩慢而虛弱的說道:“炎兒我沒事,原本我就已經壽元將近,活不過兩年了。人早晚都要一死,我只不過是早死兩年而已,你不必爲我傷心。”

“桌子下面有個暗格,那裏面有一枚戒指,那是我十六年前撿你回來的時候,你的小手中一直攥着它。我怕你年少將戒指弄丟了,所以一直沒有給你,現在你也長大了,是時候交給你了,”老者緩慢的話語中有些遺憾,又有些不捨的說道:“以後的路你要自己一個人走了,萬事要小心,要好好的活下去,切記不要爲我報······”

話還沒有說完老者就閉上了雙眼,緩慢的呼吸也停了下來,放在少年臉龐上的手也變得冰冷。

“不!”

少年悲痛的大喊,面目扭曲,眼睛瞪得老大,雙目血紅的趴在老者的身上,淚如雨下。

少年足足哭了半個時辰,一直哭到嗓子都幹了,變得沙啞了。少年這才起身將老者的衣服整理好,蓋好被子,彷彿老者沒有死去,只是像平常一樣睡着了。

少年來到屋內唯一的一張破舊的圓形桌子旁,伸手在桌子下摸了摸,果真發現了一個暗格,打開之後將裏面的戒指拿了出來。

這枚戒指整體是一條神龍的圖案,這條神龍被雕刻得栩栩如生,從鱗片到爪子再到龍鬚,每一個細節都跟傳說中的真龍一模一樣,龍頭咬着龍尾正好成一個戒指的形狀,龍眼更是散發着幽幽的紅光,無論他從哪個角度看,龍眼彷彿都在盯着他。

少年拿起戒指想要將其戴在手上,可是戒指太大,無論戴在哪根手指上都不合適,無奈之下,他只能拿一根繩子將戒指栓上,做成了項鍊戴在了脖子上。

少年悲傷的走出屋子,回過頭跪在了門前,“砰砰砰”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腦門都磕得通紅,站起身堅定的說道:“爺爺,您就在這安息吧,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說着話少年擦乾自己的眼淚,點起一根火把將這個居住了十六年,有着很多美好回憶的草房給燒了。

殘陽如血,將整個天際都染成了血紅色,所有的一切彷彿都置身在血海中,少年的心也猶如這殘陽一般,正在滴血。

少年邁着堅定的步伐,一步步向着平遠城內走去。

少年早就將爺爺臨終的告誡忘在了腦後,現在的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S了那個打傷自己爺爺的馬勇,爲爺爺報仇。

“這小子怎麼了?眼神看起來好嚇人啊!”

“是啊,平日裏見到我們都打招呼,怎麼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旁認識他的人議論道。

少年來到馬家正門前,對着裏面高聲喊道:“馬勇,你給我滾出來!”

話音剛落,一位一身錦服,衣着華麗的少年在衆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此人正是平遠城三大家族之一,馬家家主的兒子馬勇。

馬勇嘴角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冷笑,看着少年嘲諷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平遠城的天才張炎嗎?平日裏我找你找不到,今天怎麼親自來我這裏了?不當縮頭烏龜了?”

馬勇話音一落,一旁的手下也跟着起鬨,紛紛嘲諷張炎道:“你還以爲你是那個平遠城的天才少年?”

“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三年沒有寸進,一直停留在練體九重的廢物罷了!”

“就你這樣的人也配跟我們少爺搶女人?真是找死!”

張炎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嘲諷,他們的嘲諷對張炎來說只不過是小意思,這三年來他聽過太多的冷嘲熱諷,遇到了太多的白眼,他的心性早已不是他們一兩句話能夠動搖的。

張炎冷冷的盯着馬勇,一字一句憤怒的說道:“平日裏你找我的麻煩我也忍了,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敢動手打我爺爺,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今天我就讓你血債血償!”

“哈哈,我等的就是你這局話,你還真的以爲我不敢跟你過招不成?今天本少爺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說着話馬勇挺着胸脯,邁着大步走到了張炎的面前。

張炎一看到馬勇就壓制不住內心的S意,雙拳緊握,二話沒說抬手就是一拳直奔馬勇的喉嚨,張炎的動作十分的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花招,一上來就直奔馬勇的要害。

馬勇也被張炎這一下打了個措手不及,眼看着一拳就要打到他的時候,連忙抬起雙手護在了自己的身前,他的實力也是練體九重,只不過他是上個月才突破的練體九重,跟張炎相比卻差了很多。

要知道張炎可是到達練體九重三年之久,早就已經達到了練體九重的巔峯了,再加上這些年靠着獵S野獸來賣錢,張炎的實戰實力要比馬勇強很多。

兩人雙拳相撞,馬勇一下子就被張炎打退兩步,馬勇剛站穩,張炎接下來的攻擊就已經到了,只見張炎咬着牙,眼神兇狠的看着馬勇,大聲喊道:“你給我拿命來吧。”

張炎這一掌直奔馬勇的腦袋拍了過去,以張炎的修爲,要是這一下拍到的話,馬勇的腦袋一定會被拍碎。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馬家的人羣中突然閃出一道身影,此人瞬間來到了馬勇身前,抬手就是一掌打在了張炎的胸口上。張炎只感覺一股大力傳來,緊接着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張炎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來人,能夠一掌將自己打飛的人,來人一定是先天高手。

“比武切磋而已,你怎麼還要下S手?難不成你想要在我馬家的門前S了我侄兒不成?”來人滿臉怒意的看着張炎。

張炎強忍着傷勢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神中依然充滿了S意的說道:“沒想到比武切磋你們馬家竟然還派幫手,真是夠無恥的。”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小子怎麼想要S你呢?”馬忠疑惑的問道。

馬勇連忙解釋道:“我的手下不小心將這小子的爺爺打了一頓,誰知道那個老傢伙不禁打,上午打的下午就死了,這小子就是來找我報仇的。”

“哦?”馬忠聞言冷冷的說道:“斬草要除根,既然如此就絕不能讓這小子活着離開,”說着話手一揮,示意衆人一起上將張炎S了。

張炎見此情形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現在的張炎內心十分的後悔,後悔自己太魯莽了,同時也恨自己,恨自己的實力太低,不能手刃仇人還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正在張炎絕望之際,一個身影來到了張炎的面前,此人年齡與張炎相仿,但是身材卻比張炎胖了兩圈,十足的一個大胖子。

只見此人擋在張炎身前高聲喊道:“慢!”

原本想要一擁而上的馬家的衆人,看到此人之後都停了下來,馬勇則威脅道:“怎麼?我們馬家的事情,甚麼時候輪到你孫家的人管了?”

張炎也有些疑惑的問道:“胖子你怎麼來了?這是我跟馬勇的恩怨,你不要插手。”

來人正是張炎唯一的好朋友,平遠城三大家族孫家的長子孫智輝,由於他長得比較胖,所以張炎一直都管他叫胖子。

“我怎麼來了?我要是再不來的話,你就要被人打死了,”胖子有些擔心的說道。

胖子看着馬忠笑着說道:“忠叔叔,此人是我的朋友,不知道你能否看在我們孫家的面子上,放了他?”

“若是您能放了他的話,我們孫家願意將城南的孫家酒樓讓給你們馬家,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馬忠聞言心裏十分的高興,一個廢物張炎對於他們馬家來說根本構不成多大的威脅,而一個酒樓卻可以給馬家帶來一筆大收入。

馬忠連忙哈哈大笑道:“既然賢侄你出面了,我今天就給你這個面子,你帶着這個廢物走吧。”

胖子連忙扶着重傷的張炎離開馬家,張炎又吐了幾口鮮血,惡狠狠的看了馬勇一眼,這纔不甘的跟着胖子離開了。

在場的衆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張炎嘴中流出的鮮血剛好滴在了他脖子上的戒指上,而這些鮮血全部被那枚戒指吸收了,戒指上原本就血紅色的龍眼閃了一下,散發着淡淡的幽光,在鮮血的掩蓋下沒有人注意到這奇異的一幕。

馬勇注意到了張炎臨走時的眼神,有些擔心的說道:“我們就這麼放過他了?”

“放過他?”馬忠哼了一聲說道:“在這平遠城得罪了我們馬家的人,就沒有人能夠活着離開,你叫人在城外守着,一旦發現這小子,立刻解決掉他!我說過放他走,可是我沒說之後不S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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