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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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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坐在地上,抹着眼淚。

可傅澤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老李一臉心疼,他彎腰把沈年從地上拉起來,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沈年的肩膀,“別哭了丫頭,你今年多大了?”

“不知道。”沈年抽噎着,用手背抹掉下巴的眼淚。

老李突然犯了愁,第一次見連自己多大了都不知道的人,於是他又說:“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沈年忙不迭點頭,抓住老李的袖子,祈求道:“爺爺,我不想回去,不要讓我回去好不好?我會乖,我很聽話的!”

“我也做不了主啊。”老李嘆息道,他沉吟道:“你的去留只有少爺才能做主。”

老李這句話像是在暗示着甚麼,他說完以後就離開了房間,沈年卻緊緊跟了上去,可憐兮兮的跟在老李身後,生怕一轉身就把她送走了。

老李轉過身,無奈地看着沈年,“丫頭,你跟着沒用啊,你要真想留下來,不如去找少爺。”

沈年順着老李的手指看去,那正是傅澤霖書房所在的地方。

老李心軟歸心軟,卻還做不到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被責罰,甚至被趕走。

沈年去找傅澤霖,必然是要被趕出去的,少爺最討厭別人擅自進他書房的。

沈年咬了咬脣,鼓起勇氣往書房走過去。

她抬起纖細的胳膊,敲了敲門,敲了一遍沒人應,又敲了第二遍,還是沒人應。

突然,裏面傳來一聲巨響,像是玻璃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沈年嚇了一跳,抓住門把手推門而入。

進去就看見傅澤霖捂着胸口,一臉痛苦的倒在地上,旁邊是摔碎的玻璃杯,裏面的水灑了一地。

沈年急忙跑過去,跪在傅澤霖面前,張了張嘴,卻不焦急的知道該說些甚麼,抓着傅澤霖的胳膊,想嘗試將他扶起來,然而她的力氣太小了。

“藥......”

傅澤霖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想抬起手去拿桌上的藥瓶,最終卻無力的垂下了手。

沈年看到了那個藥瓶,起身把藥瓶拿下來,擰開從裏面倒了一把在手心,帶着哭腔問,“喫、喫幾顆?”

傅澤霖自己從她手裏抓了兩顆,塞進嘴裏。

沈年注意到地上的水杯,又急忙跑過去重新接了一杯水過來,遞到傅澤霖嘴邊。

傅澤霖吞下藥,緩了大概兩分鐘左右,才從地上坐起來,臉色蒼白地看着沈年。

沈年規規矩矩地跪坐在地面,低着頭,傅澤霖沒起來,她也不敢站起來。

“你怕我死?”傅澤霖嘴角扯出一絲淡淡的戲謔。

沈年死死抓着婚紗,點了點頭,小聲說:“之前王嬸說我媽媽死了,我就再也沒見過媽媽了。”

傅澤霖瞳孔微微閃爍,再次仔細打量着沈年,她雖然長得瘦弱,卻長着一張娃娃臉,還有點嬰兒肥,眼睛又黑又圓,像極了一隻被人丟棄的小狗。

“扶我起來。”傅澤霖說道。

沈年連忙照做,抱住傅澤霖的胳膊,費盡全力纔將他扶起來,高大的身影立刻籠罩着她。

沈年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高只到傅澤霖的胸口。

傅澤霖走到沙發上坐下,沈年便跟在他身邊站着。

“咕咕......”

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沈年立馬捂着肚子,試圖阻止肚子的叫囂。

傅澤霖視線落在她肚子上,“沒喫飯?”

沈年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後又搖了搖頭,“我,我不餓,”還強調一遍,“一點都不餓,不要趕我走!”

傅澤霖眉頭微蹙,“怎麼,她們不給你喫飯?”

“喫的!每天都有喫的!”沈年強調‘每天’這兩個字,恰恰側面證明了自己進食的狀況。

“都喫些甚麼?”

“喫......”沈年歪着頭,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些食物,“帶水的飯。”

“粥?”

“嗯!”應該是粥吧?

“你到底生活在甚麼樣的地方?連粥都不知道。”傅澤霖不得不開始正視面前這個瘦弱的少女。

她腦子看起來沒有問題,能正常交流,但嚴重缺乏常識。

除非她一直與世隔絕,否則就算是在監獄關了幾十年的犯人都不可能不知道粥是甚麼東西。

當然,也不排除是裝的。

“一個黑黑的小房子,有很多小夥伴,它們還會打洞呢,就是喜歡搶我的喫的......”沈年嘟囔着,沒發現傅澤霖的眉頭越皺越深。

他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電話,“送點喫的到書房。”

沈年聽見喫的,下意識的嚥了嚥唾沫。

很快,老李帶着傭人端來食物,都是沈年從來沒見過的。

她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些傭人手裏的東西,看着他們一件件放在桌上,傅澤霖不開口她也不敢動。

老李格外詫異,少爺居然沒有發怒,居然還留沈年在屋裏喫宵夜?他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

傅澤霖瞥了眼老李,“出去。”

老李收回視線,連忙退了出去,還貼心的將門關好。

傅澤霖坐在沙發上,對沈年道:“過來喫吧。”

沈年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塊南瓜餅,看了眼傅澤霖,然後放到嘴裏咬了一口,甜糯的口感讓她差點就喪失了理智,沈年從來沒喫過這麼好喫的東西。

狼吞虎嚥,吃了一個,又拿起另一個,整盤南瓜餅被她吃了乾淨,又把手伸向了那盤牛排。

傅澤霖看着沈年想餓死鬼投胎似的,把桌上的食物席捲而空,就連那一大碗髮菜湯都喝的一滴不剩。

他眼中充滿了詫異,這麼小個身板,是怎麼裝下這麼多食物的?

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沒有用筷子。

沈年看見傅澤霖的目光,她嚇得打了個飽嗝,油膩的小手無措的在婚紗上擦了擦,“我,是不是喫的太多了?對不起,我從來沒喫過這麼好喫的東西!”

“是夠多的。”傅澤霖神色恢復如常,視線落在她那沾滿油漬的婚紗上。

沈年侷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小聲問道:“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哦?”傅澤霖玩味地盯着她,“那你說說我憑甚麼留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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